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同样斩钉截铁的回应!
“响了?
真响了?!
好!
好!
我马上到!
豁出这把老骨头也给你顶上!”
“王老板?!
有活干了?!
好!
好!
等着!
我这就过去!
精度高的?
嘿,交给我老赵!”
“啃得动!
老板!
绝对啃得动!
等我!
十分钟就到!”
不到一个小时,沉寂多日的厂区重新变得喧闹起来。
张伯第一个赶到,他裹着那件油光发亮的旧棉袄,手里还拎着个装着搪瓷缸子和茶叶罐的网兜。
看到轰鸣的机器,看到王建国挺直的背影,老人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咳嗽似乎都轻快了不少。
他二话不说,放下东西,就开始翻找账本和材料采购单。
紧接着,老钳工赵师傅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冲了进来,车把上还挂着个装工具的帆布包。
他跳下车,看着运转的机器,搓了搓布满老茧的手,脸上笑开了花:“好家伙!
真转起来了!
老王,啥硬骨头?
图纸拿来!”
车工小陈是跑着来的,气喘吁吁,年轻的脸庞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
他冲到自己的车床前,熟练地开机、暖机,动作麻利得像上了发条。
沉寂的车间被彻底点燃了!
机器的轰鸣声、砂轮打磨的尖啸声、扳手敲击的脆响、还有工人们大声的吆喝和交谈声,交织成一曲粗犷而充满生机的交响乐!
灰尘在光柱里飞舞,机油味重新变得浓烈。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久违的专注和干劲,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王建国站在车间中央,看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胸口被一种滚烫的情绪涨得满满的。
他走到赵师傅身边,拿起一张加工图纸,指着上面一个关键的配合尺寸:“赵师傅,这里,H7的公差,正负一丝(0.01mm),必须卡死!
这批货是给工程机械用的,差一点,设备就可能出大事!
担不起!”
赵师傅戴上老花镜,凑到图纸前仔细看了看,又拿起一个半成品毛坯掂量了一下,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凝重而自信的神色:“放心!
老王!
我这把老骨头,别的本事没有,手上这点分寸,拿捏了几十年!
保证给你卡得死死的!
多一丝,你把我这双手剁了!”
“没那么严重!”
王建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