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年轻人的想当然,很多地方的魔力回路都不稳定,实际运用起来,风险极大。”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可是大师,我已经通过了上百次模型推演,它的稳定性……推演?”
他打断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轻蔑的笑意,“纸上谈兵而已。
亚当,你要明白,一个法术从构想到成熟,需要无数的资源和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师来指引。
把它交给我,由我来‘完善’它,并以我们师徒二人的名义发表,这是你一步登天的最好机会。”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大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是我的毕业作品……你的?”
他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那份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像一座大山,朝我压了过来,“没有我的指导,你能进入皇家学院?
没有我提供的实验室和材料,你能有今天的成就?
亚当,别那么天真。”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个法术,我要了。”
“如果你不识抬举,”他凑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我不介意向评议会提交一份关于你‘精神力不稳定,有滥用危险魔法倾向’的报告。
你知道后果。”
后果?
我当然知道。
魔力根基被封印,逐出学院,永世不得施法。
对于一个将魔法视为生命的法师而言,这比死亡更可怕。
我看着他伪善的嘴脸,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愤怒、屈辱、不甘……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撕裂。
但我不能反抗。
至少,现在不能。
我沉默了。
良久,我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无比顺从的、甚至带着一丝感激的微笑。
“学生……明白了。
能得到大师您的亲自完善,是我的荣幸。
一切,全凭大师做主。”
马库斯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
他挥了挥手,让我退下,就像赶走一只摇尾乞怜的、听话的狗。
我躬身行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的顺从和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平静。
马库斯大师,感谢您的‘提醒’和‘提携’。
您可以夺走我的成果,但您夺不走我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