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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着头止住泪意,微微启唇,声音淡不可闻,“我老公死了,我自己签字。”
麻药注射进体内时,我脑海中都是宋思远激动的笑脸。
我刚从鬼门关挣扎回来,就接到了陌生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听筒那边是一道礼貌的女声:
“请问是白沅小姐吗?”
我以为对方打错,刚要挂断电话,就听见对面的声音:
“三年前,您的先生宋思远,曾经在我们酒店预约了顶级豪华婚礼订单。”
“当时留下的新娘名字是白沅小姐,我看现在改成了阮知意女士,所以想跟您确认一下。”
我大脑宕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白沅,苏沅。
好像有什么隐秘的东西,在我的心里呼之欲出。
“小姐?”
我的思绪被拉回,“婚礼订单取消吧,不需要了,定金不需要退。”
草草挂断电话,我办了出院。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大雨倾盆而至。
我吸了口气,任由自己的身体在暴雨中淋肆,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些。
这是,最后一次。
等走到跟宋思远的婚房时,我浑身湿透能拧出水来。
推开房门,我脱力靠着门板滑落。
小腹中似有一把刀子在胡乱搅动,疼得我蜷缩在地上。
窗外的暴风刮进来,土腥味的雨水漂在我脸上。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我翻开尘封已久的相册,是宋思远从来不让我碰的东西。
第一张照片,穿着校服的宋思远,一脸泥泞的对着镜头大笑,手里拉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下面有一行我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跟沅沅的第一张照片。
是宋思远的字迹。
我震惊的发现,女孩的眉眼跟苏沅出奇的相似。
可我知道,那不是苏沅。
接下来的照片,每一张都有一个相同的身影。
正脸很少,几乎都是角度有些刁钻的偷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