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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6-22

直到军训结束,姜舒宜的肤色只微微深了一个度,在一群晒得黝黑的同学中显得格外白皙。

托防晒霜的福,除开没怎么被晒黑外,她脸颊上痘痘也瘪下去了一些。

周淑萍女士对此十分满意,甚至破天荒地每周多给了她五十块零花钱,任由她支配。

可姜舒宜却高兴不起来。

整整一周,她再也没见过裴浔礼。

姜舒宜终于穿上一中的校服,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要把这身宽大毫无设计感的衣服穿出那股亮眼的感觉。

对她这种长相和身形都不出众的人来说,有多不容易。

本以为高三和高一的生活会像是两条平行线,没有再相交的可能,更何况一中高三楼和高一楼相隔最远。

但姜舒宜总能敏锐在食堂人头攒动的队伍里,早操解散时的人潮里,一眼锁定裴浔礼的背影。

以及上次在医务室看到的,那个总是跟在他身边的男生。

听唐果说,男生叫祝星恺,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父亲和母亲在惠安算得上有名有脸的人物。

好几次,姜舒宜发现裴浔礼总习惯排柱子左边的窗口。

她很想知道那个窗口有什么魔力,于是偶然的一次机会,她拉着好友也排在队伍中。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阿姨总会在打完肉菜后问学生一句够不够,所以排的人才会比旁边的多出一大截。

还有次体育课下课,唐果和她到超市买雪糕。

满柜子不同种类的冰棍,莫名让她想起男生开学第一天的“忠告”。

两人挑挑选选,最后拿了同个牌子不同口味的两支,正准备去结账,姜舒宜眼尖地发现站在饮料柜前挑选的裴浔礼。

他只犹豫了几秒,便动作干脆地拿了瓶冰镇柠檬水,转身去前台结账。

姜舒宜和唐果排在离他三个人距离,于是便有了光明正大看他理由,包括他顺手拿的那条薄荷糖。

后来姜舒宜的桌肚里也常备同款,糖纸攒了很多张,唐果看到,忍不住凑过来问:“这糖有这么好吃?”

她有些心虚,差点被呛到,想解释,但又觉得无从说起:“就……还挺提神的。”

甚至有次晚自习下雨,她看着他把伞让给没带伞的正在收拾废品的阿姨,自己淋着雨跑进夜色里。

这些碎片像散落一地的糖纸,被姜舒宜小心翼翼收集起来,在无人知晓的夜里反复摩挲,被糖纸包裹过的糖果会是什么味道的,酸的?还是会甜的发齁?

周五放学时,姜舒宜收拾好书包,想起妈妈今晚还要开会,姜建国又回老家了,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便临时决定去等妈妈下班。

正处学生放学高峰期,车上显然已经没有位置,姜舒宜抓着吊环站在拥挤的车厢后部。

她的心思全都放在窗外的景象上,完全没注意到一个浑身恶臭的中年男人挤到了自己身后。

直到浓重的烟酒味混合着汗臭扑面而来,姜舒宜皱了皱眉,下意识往旁边躲,发现身后站着的男人也跟着自己移动。

本就不多的空间更显局促,她余光往旁边扫了一眼,想着能不能换到对面空着的位置。

忽的,公交车猛然一个加速,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

恰巧这时,男人的手趁机抵在她后腰,若有似无地蹭着。

意识到男人正在做什么,恶心感瞬间充斥整个大脑,她甚至于忘了该如何反应。

“麻烦让让。”一道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舒宜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了她和那个男人之间。

干净的洗衣液香气瞬间驱走了那股让人呼吸不过来的恶臭味。

即便只有短短几个字,姜舒宜还是立刻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裴浔礼。

他挺拔的身躯像是一堵厚实的墙,将猥琐男完全隔开。

“你爪子嘛?”男人不满地朝裴浔礼嘟囔。

裴浔礼没回应他。

几秒后,中年男手里的荧光绿袋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裴浔礼用脚死死踩在上面,“您东西掉了。”

裴浔礼隔开的空间仍有余地,姜舒宜得以侧身,只见男人骂骂咧咧弯腰去捡那个荧光绿无纺布宣传袋子。

一叠粉红色传单“哗啦”散落一地,上面印着露骨照片的按摩广告,联系电话还用加粗大号字体放在中央。

“哎哟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旁边座位上的卷发嬢嬢猛然起身,对着男人骂道,“你个砍脑壳的搞些啥子名堂?老娘马上打110!这种鬼迷日眼东西也敢带出来发!”

她随即掏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男人意识到不对劲,甚至脚边的传单都没来得及捡齐,就想混入人群下车。

“锤子哦,这种哈批都有!”后排的大叔一个箭步窜上来,堵住他的去路,“跑啥子跑?今天必须给你龟儿送到派出所去!”

男人无计可施,结果就是一行人架着他,哪也不让他去,中年男彻底没辙,一路被他们“护送”到警局。

卷发嬢嬢像家长一样安慰她:“妹儿莫怕,我们都陪你去作证!”

到了派出所,无论男人怎么狡辩,监控录像和散落一地的传单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最后男人被罚款,并处以拘留。

做完笔录已是华灯初上。

卷发嬢嬢非要给姜舒宜塞两个沃柑压惊。

她实在推脱不了,只能收下。

人群散去后,只剩裴浔礼还站在台阶下等她。

“今天,谢谢你。”姜舒宜攥着书包带。

此前无数次的演练并未发挥任何作用,站在裴浔礼面前,她自觉一如既往的失态。

夜风吹乱少年的额发,裴浔礼把书包单手甩在肩上:“没事。”

她鼓起勇气抬头:“我是高一七班的姜……”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啊?哦,好的。”

话音刚落,裴浔礼已经转身走进夜色。

姜舒宜站在原地,未喊出口的名字哽在喉间,最终化作晚风里的一声叹息。

晚上回家,姜舒宜和妈妈提了这件事。

周淑萍原本正垂头在批改学生作业,闻言猛地抬头。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她摘下眼镜,把女儿拉到身边坐下,眼神带着探究,仿若在确认姜舒宜是否真的没事。

“妈,我真没事,车上的叔叔阿姨,还有个同校的学长,都及时帮了我。”姜舒宜语气真挚。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警报器递给她,“以后一个人,就把这个随身带着。”

“还有,遇到这种事要立刻大声喊‘你干什么’,不要怕丢脸。”

姜舒宜鼻尖一酸。

看着平时温温柔柔的妈妈此刻神情严肃,眼神带着狠意。

她突然想起幼儿园时被男生故意扯散辫子。

第二天上学前,妈妈也是这样,一边给她扎头发一边说:“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大声喊‘我妈妈是老师’。”

那个年纪的小孩,总是最怕老师的。

所以这句话,比任何一句毫无威胁的“我要回家告诉妈妈”的作用更明显。

睡前,周淑萍叮嘱姜舒宜,“你表姐生完孩子出院,明天咱们得去看她。”

姜舒宜皱眉:“这么突然?”

“怎么了?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黏着她吗?过年回老家还总缠着要和人家睡一起。”

“你都说了,那是小时候……”

两人早就没了联系,更别说表姐结婚后,她们的话题早就不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