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后来冒出来的小鬼头，江无瑟没好气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也在外面被鬼打了？”
小鬼头飘到了椅子上坐着，叹气，“人，你真聪明。”
“被谁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饱了的缘故，那小鬼明显脑子好用了一点，“当然是你姐姐院里的那个长舌鬼，可恶！他可真霸道，我就过去在院墙上多看了两眼，他就追着我跑了好远……”
小鬼垂头丧气的，“我死得还是太早了，个子都没有长起来，根本就打不赢那个长舌鬼。”
听了这话江无瑟便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么说你今天看清楚了那长舌鬼长什么样子了？”
“对，很丑。”小鬼伸出了自己的舌头，用力地往外拽，“他舌头大概有这么长。”
江无瑟：“……”
也不用这么生动形象。
“那长舌鬼多大年纪？”江无瑟道。
“比你大一点。”小鬼头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想了半天之后才恍然大悟道，“啊，我主要想跟你说那个丑婆娘的事。”
“谁？？”江无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这小鬼说的是谁。
于是小鬼非常嫌弃地把自己的脸捏成了陈氏的模样，“就是这个人，你不是让我过去盯着她吗？”
“……她怎么了？”
“嘿嘿，”小鬼觉得自己非常有用，这么隐秘的事都被他打听出来了，“我听到她跟另外一个丑婆娘说后天晚上要去参加什么游湖。”
小鬼觉得自己非常的懂人类这些事，他虽然做了鬼，但也不算是太过脱离人世，“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偷情？”
“……”江无瑟觉得陈氏就是脑子再不清醒，也不可能会干出偷情这种事，想来应该是这个小鬼自己理解的。
不过游湖一事倒是让江无瑟想起了前世的事。
好像就是在游湖的船上，那个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太子对江玉靖一见钟情了。
大概猜到了陈氏她们要做了什么之后，江无瑟立即让霜月去刘家把刘绾璋叫过来，二人约定了时间碰面。
几日不见，刘绾璋的身体大好，走路终于不像之前那样摇摇欲坠，有了一些精神。
那张嘴依旧不改当年，见面就对江无瑟道，“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干什么？家里一大堆事儿呢，急吼吼的，你又不管晚饭。”
她反正也不客气，左右江无瑟让她做的事，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一时半会儿还办不到，干脆先腾出工夫来，把自家收拾干净了再说。
“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家里好像也有游船？”江无瑟喝了一口茶后，悠哉悠哉地问道。
刘绾璋觉得这话有点莫名其妙，心想这人该不是想讹条船吧？
“你不是对我们家挺了解的吗？我们家早些年就是跑漕运的，怎么可能会没船，不过京城这地方放个货船的话太占地方了，也不赚钱，现在都是游船小舫。”
游船小舫的话也不贵，江无瑟真跟她开口的话，咬咬牙也能给。
“后天你家有没有空的船？”后天是清明节，京都这边的风俗是清明节当日有灯会。
有钱人家当然不会去人挤人，而是选择乘船游玩耍，看河灯。
听到不是找自己要船刘绾璋一下就放心多了，以为对方就是想出去玩一下，道，“空的船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京城的权贵们，人家提早大半个多月就把船给定了。”
“没给自己留一条？”
“留来干什么？”
看着刘绾璋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江无瑟对这个人爱钱的程度都有些刮目相看了：“……你不想出去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