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的巷道更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脚下的煤灰更厚,几乎没到了膝盖。
走了大约二十米,前面出现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有一间用木板和帆布搭起来的简易棚子,棚子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周启明心里一紧,握紧了手电和配枪,慢慢靠近棚子。
他屏住呼吸,猛地推开门——棚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行军床,床上铺着一床脏兮兮的棉被,被子上扔着一件男人的棉袄。
床旁边有一个用砖块搭的简易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个铝锅,锅里还有半锅吃剩的面条,已经冻成了冰块。
墙角堆着一些杂物,包括几个空酒瓶和一个充电式矿灯。
周启明用手电照了照行军床,被子上似乎还有余温。
他走到灶台前,摸了摸铝锅,锅壁也是温热的。
看来,有人刚刚离开这里。
他拿起那个充电式矿灯,按了一下开关,矿灯亮了起来,发出惨白的光。
这不是矿上以前用的那种老式矿灯,而是市面上常见的充电款,价格不贵,几百块钱一个。
周启明环顾四周,棚子里没有任何能证明主人身份的东西,只有一股浓烈的烟味,和他刚才在作业面捡到的烟蒂是同一个牌子。
难道是王建军?
周启明皱起眉头。
王建军为什么会在矿区搭一个棚子?
他在这里住了多久?
就在这时,他听到棚子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雪地上行走。
周启明立刻关掉手电和矿灯,闪身躲到棚子后面,屏住呼吸,握紧了配枪。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棚子门口。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不该这样的……你不该……”周启明的心猛地一跳。
是个女人的声音!
难道是那个穿红棉袄的女人?
他从棚子的缝隙往外看,只见雪地里站着一个身影,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棉袄,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女人背对着棚子,站在雪地里,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她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
周启明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矿工镐,镐头在雪地里拖着,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周启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女人是谁?
她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