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韩砚深脸上。
整个法庭的空气都凝滞了。
随即,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
“那肚子……不会是韩驰的吧?”
“哥哥在里面受审,老婆却在外面跟了弟弟。
啧啧,年度大戏。”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进韩砚深的心里。
他死死地盯着柳如烟高耸的腹部,目光像是要穿透那层布料。
他的嘴唇剧烈哆嗦,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恐怖的煞白。
“柳、如、烟!”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声音像破掉的风箱,充满了绝望和怨毒。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柳如烟终于舍得回头看他。
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怜悯。
她优雅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笑。
“韩砚深,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看得上你这种失败者吧?”
她的声音顿了顿,一字一句,残忍清晰。
“我怀的,当然是韩家的血脉,是未来的继承人。”
“只不过,父亲不是你这个阶下囚而已。”
“噗——”韩砚深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暗红色的血点溅满了被告席。
他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像一截被砍断的朽木。
法庭瞬间大乱。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心底那块名为“过去”的墓碑,终于彻底化为了齑粉。
没有波澜,只有一片尘埃落定后的安宁。
我转身,在混乱中悄然离场。
再没回头。
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周启靠在车门上等我。
看到我,他掐灭手里的烟,快步迎上来,将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都过去了。”
他说。
我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口,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我没刻意打听,但消息总会自己跑进耳朵里。
柳如烟如愿生下了一个儿子,却没能母凭子贵。
韩驰本就是个没担当的纨绔。
孩子生下就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天价的治疗费。
韩家早已破产。
韩驰很快厌烦了终日以泪洗面的柳如烟,和那个病弱的“累赘”,将他们母子赶出了家门。
有人说,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天桥下,抱着孩子,哭着向路人乞讨。
而韩驰的父母,承受不住多重打击。
公司破产,长子入狱,家族声名扫地,孙子又重病。
他们不堪重负,在老宅里双双服毒。
韩驰为了偿还巨额债务,铤而走险,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