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妙沈娇的其他类型小说《掐指一算,渣爹满门跪求我改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今天不吃鱼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窒息,腐臭的淤泥,胸腔炸裂的疼痛!她明明已被毒杀弃尸枯井,为何此刻被死死封在棺中?无边的黑暗,冰冷的水疯狂灌入,腥臭的淤泥堵住了口鼻…‘我死了?不!还没完!’混沌的意识被撕裂,浩瀚的星空在脑中炸开!无数玄奥符文旋转、凝聚,最终化作一面古朴、冰冷的巨大转盘——玄微天枢盘!一个声音,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冰冷刺骨,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威:“承吾道统,逆天改命!济己利生,违者——天诛!”轰!磅礴信息洪流冲垮她的意识——山、医、命、相、卜!以气运为食,以因果为链!一缕微弱的暖流强行注入心脉!“呃…咳咳!”沈妙猛地睁眼!眼前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狭窄,逼仄!浓烈的朽木和劣质油漆味呛得她直咳嗽!粗糙刺人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寿衣?!’记忆瞬间...
《掐指一算,渣爹满门跪求我改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冰冷的窒息,腐臭的淤泥,胸腔炸裂的疼痛!
她明明已被毒杀弃尸枯井,为何此刻被死死封在棺中?
无边的黑暗,冰冷的水疯狂灌入,腥臭的淤泥堵住了口鼻…‘我死了?
不!
还没完!
’混沌的意识被撕裂,浩瀚的星空在脑中炸开!
无数玄奥符文旋转、凝聚,最终化作一面古朴、冰冷的巨大转盘——玄微天枢盘!
一个声音,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冰冷刺骨,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威:“承吾道统,逆天改命!
济己利生,违者——天诛!”
轰!
磅礴信息洪流冲垮她的意识——山、医、命、相、卜!
以气运为食,以因果为链!
一缕微弱的暖流强行注入心脉!
“呃…咳咳!”
沈妙猛地睁眼!
眼前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
狭窄,逼仄!
浓烈的朽木和劣质油漆味呛得她直咳嗽!
粗糙刺人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寿衣?!
’记忆瞬间回笼,刻骨的恨意如毒蛇噬咬她的心脏!
“赵姨娘!
沈娇!
是你们!!”
外面,一个刻薄尖锐的女声穿透厚重的棺木:“磨蹭什么?!
赶紧把这晦气的丧门星抬到乱葬岗那口枯井里扔了!
快!
别让她的煞气污了侯府的地界!”
赵姨娘!
‘砰!
砰!
砰!
’沈妙用尽全身力气捶打棺盖,嘶哑的喊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开门!
放我出去!!
我没死!
我还活着——!!”
外面抬棺的仆役们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扔了棺材。
“鬼…鬼叫?!
妈呀!”
“诈尸了?!
快跑啊!”
沉重的棺盖被粗暴地撬开一丝缝隙。
刺目的光线让沈妙下意识眯眼。
抬棺的几个壮汉脸都吓白了,哆嗦着往后退。
“真…真活了?
死人变活…”沈妙挣扎着爬出棺材,浑身虚脱,狼狈不堪。
原本清丽的脸颊凹陷,苍白得像个鬼,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水…” 她声音嘶哑。
“哎哟我的老天爷!”
赵姨娘穿着鲜艳的衣裙,拍着胸口,一脸嫌恶地躲在几个婆子身后,“还真活过来了?
你这命可真够硬的!
怎么就没死在枯井里?”
“姨娘这话说的,” 旁边一个婆子讨好地接话,“死了能爬出来,不是更邪门?”
赵姨娘眼珠一转,脸上的惊惧迅速被狠厉取代:“哼!
既然阎王爷都不收,就别在
府里碍眼!
来人!
把她拖到后罩房最偏最破那间屋锁起来!
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让她‘自生自灭’!”
两个粗壮的婆子得令,毫不怜惜地一左一右架起虚脱的沈妙,拖死狗一样往后拽。
沈妙一声不吭,冰冷的眼神扫过赵姨娘得意又带着惧意的脸。
仇恨的种子深深扎根。
‘吱呀——’破旧的木门被猛地推开,又重重合上,落了锁。
屋里,蛛网遍布,寒风从破烂的窗户纸和墙缝里灌进来。
只有一床散发着霉味的破棉絮。
记忆彻底融合。
忠勤侯府嫡长女沈妙,生母早亡,亲爹沈文博漠视不管。
继母严氏睁只眼闭只眼,由得妾室赵姨娘和庶妹沈娇搓圆捏扁。
这次,她就被那对毒妇下药毒死,弃尸枯井!
‘玄微天枢盘…’沈妙靠着冰冷的土墙坐下,闭上眼,艰难地内视识海。
那面古朴的巨盘虚悬着,黯淡无光。
一个模糊的意念传来:积累功德/了解目标 → 推演消耗 → 气运反哺 → 能力强化。
‘空有宝山,奈何手无寸铁。
’‘咕噜…’肚子发出巨大的抗议。
饿!
深入骨髓的饿!
手脚冰凉发软。
‘原主还有几个铜板…’沈妙挣扎着在墙角一堆破布烂絮里翻找,果然摸出几枚冰冷的铜钱。
‘这是最后的家当了。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门缝处探头探脑。
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粗使丫环,小脸蜡黄,眉头紧锁,印堂处一缕淡淡的青灰色异常显眼。
‘观气?
’ 沈妙心神一动。
“谁?”
沈妙声音不高,却让门外的丫环吓了一跳。
“…奴…奴婢杏花,路…路过。”
小丫环声音怯怯的,带着浓重的愁苦。
沈妙盯着她眉间的青灰色,心神瞬间集中在玄微天枢盘上。
意念流转:‘此女命运关联…近况…祸福?
’盘面微微震动,闪过几个模糊的字词:母病…垂危…无钱…绝望…三日生死劫。
代价是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本就虚弱的身体差点撑不住。
‘果然费神!
’沈妙深吸一口气,对着门缝压低声音:“杏花,你娘…病得很重?
快不行了?”
杏花猛地一震,眼睛瞬间瞪圆:“你…你怎么知道?!”
“不止知道,” 沈妙的声音透着一种奇异的笃定,“我还知道,你们没钱请好
大夫,抓的药不对症。
你娘再这么拖下去,活不过三天。”
门外传来压抑的啜泣。
“呜…奴婢没用…奴婢借不到钱了…娘她…她昨天就开始说胡话了…”沈妙看着手里仅有的几枚铜钱,再看看门缝外那张绝望的小脸。
识海中,玄微天枢盘似乎在她做出决定的瞬间,微微亮了一丝。
“别哭了!
想救你娘吗?”
沈妙的声音斩钉截铁。
“想!
奴婢做梦都想!”
杏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好!
听清楚!”
沈妙语速极快,“你娘这是心火上炎,痰热壅肺!
用我给你这五文钱,去求你熟悉的哑婆嬷嬷帮忙!
让她立刻去最近的药铺,只要‘二钱’鲜蒲公英根,捣烂取汁!
再求她给我送一碗薄粥来!
记住,只要蒲公英根汁!
别的什么都不要!”
杏花愣住了:“蒲…蒲公英?
那不是喂猪的野草根吗?
能救我娘?”
“信我,就快去!”
沈妙不容置疑,“你娘喝了这汁,明天这个时候,能自己喝下一碗薄粥!
三天之内,热必退!
若是不准,你随时可以告发我这个‘妖孽’!”
“…”门外的呼吸急促了几下。
“…好!
奴婢…奴婢信小姐!”
脚步声慌慌张张地跑远。
第二日傍晚。
门锁被轻轻打开,杏花冲了进来,脸上是狂喜的泪水和不可置信:“小姐!
小姐!
神仙!
您真是神仙啊!”
她扑通一声跪在沈妙面前,砰砰磕头:“我娘!
我娘她真退烧了!
今天早上就清醒了,还喝了小半碗粥!
精神头好多了!
小姐!
您的大恩大德,杏花做牛做马报答!!”
沈妙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脸上露出重生以来第一丝真切的轻松。
识海中‘嗡’的一声轻响,玄微天枢盘光芒明显亮了一线!
一股微弱但温暖的气流缓缓融入四肢百骸。
‘推演之力’似乎凝实了一点。
‘很好,第一块基石。
’“起来吧。”
沈妙扶起杏花,“以后,只效忠我一人。
告诉我府里的一切,特别是西院那几位主子的动向。”
“是!
小姐!
杏花这条命就是您的!”
杏花用力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没平静两天,麻烦找上门。
郡主过府赏菊。
沈妙这个“死而复生”的扫把星,自然无人提起。
却被庶妹沈娇带着几个丫环“无意中”撞见。
“咦?
这不是
我那‘福大命大’的姐姐吗?”
沈娇穿着一身娇艳的桃红,笑容恶毒,手里拿着一枝开败的残菊,“姐姐既然捡回一条命,该给郡主娘娘磕头谢罪才是!
毕竟您身上这晦气,差点冲撞了贵人呢!”
她说着,猛地把那残菊塞向沈妙,同时脚下一绊!
沈妙本就虚弱,踉跄着直接扑向那位被众星捧月、神色倨傲的华服郡主!
“放肆!”
“保护郡主!”
侍卫拔刀厉喝!
郡主柳眉倒竖,满脸怒容!
‘完了!
死定了!
’ 杏花吓得几乎晕过去。
千钧一发!
沈妙的目光死死盯住郡主左耳后那块米粒大的胭脂痣。
机会只有一次!
她猛地抬头,无视寒光闪闪的刀锋,对着惊怒的郡主用尽力气嘶声喊道:“殿下容禀!
您左耳后那颗‘血珠痣’主‘水厄’!
三日之内,务必远离深池、断桥!!
否则必遭水溺之患——!!!”
全场死寂!
所有人像被点了穴!
连拔刀的侍卫都僵住了!
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手不自觉地摸向耳后那颗极其隐秘的、从小被视为福痣的“血珠”。
这…这贱婢怎么知道?!
还说什么…水厄?!
“大胆妖女!
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给我拿下!”
赵姨娘尖声叫道,掩饰着内心的惊慌。
“慢着!”
郡主突然开口,冰冷锐利的目光死死钉在沈妙脸上,仿佛要将她洞穿。
那眼神,充满了惊疑、探究,以及一丝被冒犯的杀意。
时间仿佛凝固。
几息之后。
郡主冷哼一声,嫌恶地甩了甩袖子,仿佛甩掉了什么脏东西:“哼!
晦气!”
她没再看沈妙,对身边的侍女道:“走!”
侍卫收刀。
一群人簇拥着郡主匆匆离开,留下脸色煞白的赵姨娘和沈娇,还有吓傻的仆役们。
他们摸不透郡主最后那句“晦气”,究竟是厌弃沈妙,还是相信了她的“诅咒”?
沈妙瘫软在地,后背冷汗湿透。
赌赢了!
郡主离去的背影在她眼中,被标记上一层模糊的“气”纹,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惑。
‘这贵人线,埋下了。
’安生日子没过两天。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停在破屋外。
这次来的是沈妙那位“凉薄”的侯爷爹,沈文博。
门没锁,他皱着眉,一脸不耐地直接推门进来。
赵姨娘跟在后面,掩饰不住的得意。
沈文博扫了
一眼这破败的屋子和枯瘦如柴、神情淡漠的沈妙,没有丝毫愧疚。
他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沈文博开口,声音冷漠,“侯府不养闲人,更不养惹祸精。
给你个尽孝的机会。”
他顿了顿,像是在宣布恩赐:“景王殿下久经沙场,煞名在外。
你那娇弱的妹妹福薄,恐承受不起王爷天威。
三日后,你替娇儿嫁过去。
这也算是为侯府出力,是你该尽的职责。”
景王?
沈妙心中冷笑。
那个传说中克死了三任未婚妻的活阎王?
皇帝赐婚的棋子?
让亲生女儿去送死,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沈妙抬眼,看向沈文博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印堂处,一缕浓得化不开、近乎发亮的青黑之气,正像墨汁一样洇开。
‘呵,天助我也!
’她忽然扯出一个近乎妖异的笑容,声音不大,却清晰冰冷,带着浓浓的嘲弄和挑衅:“父亲大人这是想让我替妹妹去‘死’?”
没等沈文博发怒,她手指抬起,虚点他的额头:“啧!
好浓的墨色!
恭喜父亲,三日内,您必有‘秽物浇头’之祸!
怎么?
不想女儿先帮您‘改改’这要命的运道?”
“你!
孽障!!”
沈文博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反了!
反了!
你这妖孽竟敢诅咒亲父!
好!
好得很!
你想自生自灭,本侯成全你!
至于改命?
哼!
先把你自己的贱命保住再说!”
他怒气冲冲甩袖就走!
赵姨娘丢下一个胜利的冷笑,赶紧跟上。
沈妙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如刀。
她支开担忧的杏花。
‘好一个慈父!
’‘既然你找死,就别怪女儿送你一场‘泼天大富贵’!
’她闭上眼,识海中玄微天枢盘光芒流转,心神全力沉入!
目标——沈文博!
时间——三日!
一股剧烈的抽离感瞬间袭来!
无数混乱的景象在盘面上闪烁:朝堂…争吵…朱雀街…颠簸…恶臭…最终画面定格!
概率…八成!
“噗!”
一口逆血差点涌上喉咙!
刚刚攒下的那点生气被抽掉大半!
她脸色惨白如纸。
‘值了!
’天光微亮。
沈妙坐在那条仅剩三条腿、勉强用砖头垫稳的破凳上。
手里是杏花用偷偷攒下的最后两个铜板买来的,一个冷硬的糙面馒头。
她慢条斯理地撕下一点,
放进嘴里,嚼着。
眼神平静得可怕。
杏花站在她旁边,紧张地咽着口水:“小姐…真…真要奴婢去看?”
沈妙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期待的弧度。
“去吧,去朱雀街那边,找个离‘香溢馆’不远不近,又能看清街面的地方藏着。
记住,离路远点。”
她的指尖在咯吱作响的破桌上轻轻一叩。
嗒,嗒,嗒。
仿佛无声的倒计时。
窗外,初升的阳光有些刺眼。
“快了…” 沈妙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冷得像淬毒的冰凌,“爹啊,好生感受一下,何为…‘秽物浇头’!”
一场极度精准、绝对劲爆的“天罚”,即将降临!
<“噗通!
噗通!”
杏花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狗洞里钻回破院,小脸跑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里全是震撼和狂喜!
“小姐!
小姐!
神了!
神了!!!”
沈妙放下手里那个刚啃到一半的硬馒头,抬眼,平静无波:“见到什么了?”
“车!”
杏花激动地手舞足蹈,“粪车!
装满…装满那种东西的车!
翻了!
真的翻了!
就在朱雀街‘香溢馆’门口!”
她喘得厉害,断断续续地说:“老…老爷,和那个王大人吵…吵得可凶了,脸红脖子粗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对方脸上了!
就在路中间!”
“那骡车跑得飞快…突然!
砰!
撞一块大石头!
车轱辘都飞了一个!”
杏花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一种目睹奇观的亢奋:“那桶!
那老大一桶‘金子’啊!
哗啦啦——!
我的老天爷!
兜头盖脸!
一点没糟蹋!
全浇老爷身上了!
老爷那会儿…那会儿就像…就像个刚捞上来的臭冬瓜!
黄糊糊黏唧唧的!
味道…呕…”她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但眼睛亮得惊人,满是崇拜地看着沈妙:“小姐!
您是神仙下凡吧?!
全城的人都看见了!
老爷那脸…绿的绿的!
吼得跟杀猪似的!
被几个同样被溅到一点的仆役捂着鼻子架走了!
哈哈哈!
满大街都是人吐的!
笑的!
捂嘴跑的!
今儿朱雀街的早点铺子生意都黄了!”
画面感十足,仿佛恶臭已穿透破屋飘了进来。
沈妙嘴角那抹冰冷期待的笑意,终于完全绽开。
识海中,“嗡——!”
沉寂的玄微天枢盘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璀璨夺目!
一股沛然
浑厚、带着强大怨念和些许温暖生机的能量洪流,轰然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推演的力量更凝实了!
像被打通了某个关节,对“气”的感知敏锐数倍!
以往模糊的“三日”,现在似乎能隐约触及“五日”的轮廓!
“很好。”
沈妙只吐出两个字。
侯府方向隐隐传来女人尖锐的哭叫、男人暴怒的咆哮,显然是炸了锅。
‘这才哪到哪?
’趁着混乱无人注意这边,沈妙飞快扯下一小片破纸,用烧过的木炭头,歪歪扭扭写下几行字。
“杏花,把这个塞到府衙后墙,从东数第三块松动砖头后面。”
沈妙把纸条递过去,“别让任何人看见你!”
“小姐,这…这是啥?”
杏花捏着纸条,紧张得手抖。
“赵姨娘的钱袋子地址,外加一点…小尾巴。”
沈妙眼中寒光一闪,“该让人看看,侯府后院藏着什么好东西了。”
“是!”
杏花一听是收拾赵姨娘,立刻来劲,小耗子一样溜了出去。
侯府的混乱持续了一整天。
下人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
赵姨娘哭哑了嗓子跑到沈文博被“隔离”清刷的院子门口。
“老爷!
您要保重啊!
都是那妖女害的!
您可不能被晦气压倒了啊!”
她隔着门哭嚎。
门内传来沈文博歇斯底里的咆哮,还混杂着摔东西的巨响:“滚!
都给我滚!
查!
给老子查那车怎么坏的!
老子要剥了那赶车人的皮!
啊啊啊!!
滚——!!”
赵姨娘被吼得哆嗦,又怕又急,捂着脸跑了。
她心慌意乱:‘这老不死的气疯了,沈妙那丫头邪门!
她说的‘秽物浇头’应验了…那她会不会…会不会也算到我头上了?
’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隔日。
朝堂之上。
一位刚正不阿的言官张大人,手持笏板,出列,声音洪亮:“陛下!
臣要参奏忠勤侯沈文博!”
皇帝刚刚听说沈文博的“糗事”,正想笑,一听参奏,来了点精神:“哦?
张爱卿所参何事?”
张大人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一参其治家不严!
纵容妾室赵氏私设金库,所藏金银珠宝价值逾千两,埋于西偏院第三棵梨树之下三尺!”
“二参其内帷失德!
此赵氏竟胆大包天,利用侯府商铺暗行私盐走私!
其关键账册抄录副本,也
在那私库之中!”
“三参其渎职不法!
纵容内眷如此作为,其本人焉能全然不知?
臣已遣人暗中核对,证据确凿,请陛下圣裁!”
哗——!
朝堂一片哗然!
贪污?
走私?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沈文博的“秽物”还没洗清,更大一盆脏水直接扣头上了!
消息传回侯府。
“噗!”
沈文博刚喝进去压惊的参汤全喷了,脸比昨天还绿,“什么?!
私库?!
梨树下?!
私盐?!!
赵氏!
你这个蠢妇!
贱人!!”
他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完了…全完了…” 赵姨娘瘫软在地,面无人色,“怎么会……怎么会被人知道…埋那么深…只有我和……”皇帝的口谕紧跟着就到了:严厉申斥!
责令闭门思过!
严查内帷!
听候发落!
书房再次化为碎片展览馆。
沈文博一边砸一边骂,既恨赵姨娘蠢,更对沈妙那精准到可怕的“预言”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妖女…难道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这边破屋。
“小姐!
大好事!
天大的好事啊!”
杏花兴冲冲跑回来,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
“那个张大人…不知怎么搞的,在咱院子后面那口枯井旁边‘遗落’了这个!”
布包摊开,竟是白花花的碎银子!
掂量着,少说二十两!
沈妙捻起一小块,掂了掂,满意点头:“嗯,这位张大人,是个讲究人。
杏花,拿好了,去买!
粮食,好米,白面!
再去药铺,按这个单子抓足药材回来。”
她递过去一张提前写好的药方。
“哎!
好嘞小姐!”
杏花笑得见牙不见眼,“咱们是不是要过好日子了?”
杏花揣着银子刚出门不久,外面就传来喧哗声。
她跑回来时,身后跟着个哭哭啼啼、满身补丁的瘦高汉子。
“小姐,小姐您看!
俺叫王大富!”
那汉子扑通就跪在院外哭,“俺卖山货的!
全赔光了!
连给老娘抓药的钱都没了!
想跳河,是这杏花姑娘好心…呜呜呜…”杏花小声解释:“我去买药,见他蹲在河边哭…就…就花五个铜板把他快烂掉的山货都买了…想起小姐说过…积点德好…”沈妙扫了一眼王大富的面相,天庭微陷却隐有光泽,是典型的破后而立、商人小富之相。
她略一沉吟,识海天枢盘闪过“贵
人商队申时正东”几个字。
“王大富,对吧?”
沈妙开口,声音自带一股让人信服的奇异力量,“想翻身?”
王大富猛地抬头,泪眼婆娑:“想!
做梦都想!”
“那就听好。”
沈妙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明日申时整,你带上你最好的货——哪怕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也行,到东城门边上候着。
记住,太阳影子落到城墙根下第三个垛口时,站好别动。”
王大富懵了:“申时?
东城门?
小姐…这…信我,就去。”
沈妙淡淡一句,“不信,那你就抱着你的‘烂山货’,再找个地方跳河。”
“…去!
俺去!”
王大富抹了把脸,眼神从绝望透出一丝亮,“谢小姐指点!
俺王大富要是转运了,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第二日傍晚。
沈妙正用新买的陶罐熬药,药香弥漫。
桌上甚至还有一盘切好的酱牛肉,杏花咽着口水在一旁伺候。
院门被猛地推开!
王大富!
他像疯了一样冲进来,背着一个大大的、鼓鼓囊囊的袋子,脸色涨红,眼睛瞪得像铜铃!
“贵人!
活神仙!
俺的亲娘祖奶奶唉!”
他直接五体投地跪下,梆梆磕头:“成了!
真成了!
申时正!
东城门!
第三个垛口!”
“俺刚站过去,太阳影子刚落那!
一队好大好气派的马车就拐弯过来了!
停俺跟前了!”
“那车上下来的管家老爷,看着俺那堆蔫不拉几的山货,眼睛都放光!
说他们少主人就爱琢磨这些稀罕土味!
甭管好坏,全包圆了!”
王大富的声音都在抖:“给了俺十两银子啊!
十两!
还说…还说以后俺有多少,他们就收多少!
签了个…契!
俺、俺不认识字,但他们都说那是好买卖!”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俺王大富遇上真神了!
小姐!
以后俺这命,就是您的!”
沈妙看着天枢盘又亮了一分,嘴角微弯:“起来吧。
以后好好做,别骗人。”
“不敢!
绝对不敢!”
王大富拍着胸脯保证。
药刚熬好,还没来得及喝。
哒哒哒——!
轻快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破院门口。
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低调绸衫、头戴纱帽的丽人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两个同样装扮的低调侍女。
来人一把掀起纱帽,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犹带后怕的明艳脸庞
——正是那位郡主!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妙,带着审视、惊惧,还有一丝微妙的敬畏。
“…你救了我。”
郡主开门见山,声音有点干涩。
沈妙抬眸,不卑不亢:“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郡主看着沈妙平静无波的脸,想到自己昨日午后在自家花园小桥上,脚下那莫名其妙的青苔滑腻,若非有提醒刻意绕着池边水岸走,那一下失足绝对不止湿了裙角那么简单!
她后怕地打了个冷颤,随即从侍女手里接过一个锦囊,直接扔在沈妙那张破桌子上。
“本郡主不欠人情。”
郡主声音带着惯有的傲气,却少了几分轻蔑,“城西郊外五十里,有座闹过‘不干净’的庄子,前主人得罪了本郡主。
赏你了!
以后莫在外头提起本郡主来过这,也别提那日湖池之事!
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说完,她像怕沾染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匆匆戴上纱帽,转身就走。
桌上锦囊口微微敞开,露出一角泛黄的契纸——正是那座庄子的地契!
杏花呆呆地看着锦囊,又看看沈妙,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沈妙拿起锦囊,掂了掂。
很好,安全屋到手。
侯府的下人们,探头探脑地聚集在远处,窃窃私语声再也压不住了:“听说了吗?
外面都在传,大小姐能掐会算!”
“岂止啊!
王大富那个穷鬼,她指个路就发财了!”
“刚走的是郡主吧?
亲自给送庄子了?
老天!”
“邪门…真邪门…以后可躲远点…”流言像长了翅膀,飞遍侯府角落。
恐惧和猜忌笼罩着西院。
沈文博焦头烂额,对着赵姨娘咆哮:“蠢货!
现在怎么办?
那妖女…那妖女真要翻天了!”
赵姨娘也吓得六神无主:“老爷…要么…要么…咱们求…”傍晚时分。
夕阳如血,染红了破院的半边土墙。
“嘚嘚…嘚嘚嘚…”沉重的、如同擂鼓般的马蹄声,以一种碾压一切的气势,由远及近!
轰隆隆!
这声音完全不同于白日的马蹄!
带着铁血肃杀!
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瞬间席卷了整个忠勤侯府!
“什…什么声音?!”
“我的娘咧!
快看门外!”
“兵…全是兵!
穿黑甲的兵!”
厚重的侯府大门,像是纸糊的一样,被一脚踹开!
哗——!
一队如同地狱杀神般、浑身覆盖玄墨重甲、只露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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