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呼吸,都感觉像是吸入了滚烫的火焰。
时间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巨大的压力逼得窒息时,上方传来打手一声不耐烦的、含混不清的咒骂。
“……妈的……黑灯瞎火……鬼影子都没一个……风刮的吧……”那沉重的脚步声终于挪开了。
窗户被粗暴地“哐当”一声重新撞上,震得窗框簌簌作响。
那沉重的脚步声和随之而来的、陈露更加尖利的、充满挫败感的咒骂声,如同逐渐远去的雷鸣,从窗户里闷闷地透出来,最终消失在走廊的深处。
“……废物!
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肯定没跑远!
给我去外面搜!
花园!
操场!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
脚步声彻底远去。
压在身上的重量骤然一松。
林薇猛地从我身上弹开,动作快得像受惊的兔子。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在微弱光线下白得如同新刷的墙壁。
<她甚至来不及看我一眼,只是迅速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快……起来!”
她压低的声音依旧在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那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硬生生把我从湿冷的泥地上拖拽起来。
我双腿发软,膝盖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被她拽得一个趔趄。
“这边!”
她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教学楼后方、那片被彻底遗忘的荒废花园深处钻去。
她的动作异常敏捷,对这里的地形似乎无比熟悉,仿佛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每一处障碍。
她像一尾灵活的游鱼,拉着我,在齐腰深的荒草、倾倒的杂物和横生的枝桠间快速穿行。
尖锐的草叶边缘如同无数把小刀,刮过裸露的手腕和小腿,留下火辣辣的刺痛。
身后的教学楼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怪兽,黑黢黢地矗立着。
陈露尖利的叫骂声和打手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跗骨之蛆,远远地、断断续续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提醒着我们危险并未远离。
林薇拉着我,一头扎进了花园深处一片更加浓密的、由高大的杂树和纠缠的藤蔓组成的天然屏障。
这里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