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衍林见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你走的那天雨也没停谢衍林见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座城市,每天都有无数人擦肩而过。可唯独那一个人的背影,即使在最喧嚣的人群中,你依然能一眼认出。我以为时间会把那一眼抹去,但当他真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原来有些人,你连假装陌生都做不好。1雨伞落在夜里夜幕落下,北京CBD的霓虹像是被人调高了亮度,一切都明艳得刺眼。我坐在法餐厅角落的沙发椅上,酒杯轻轻转动,手指却有些发凉。这是客户选的地方,装潢精致、气氛柔和,连空气里都飘着低调的金钱味。但我已经无法专注他们的寒暄,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应酬。“林总,辛苦了,我们回头联系。”客户起身和我握手,礼貌地告别。我点点头,笑容得体。酒意有些上头。我让助理先走,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没有谁能理解此刻我为什么不想回家,哪怕只是回到那个三...
《你走的那天雨也没停谢衍林见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在这座城市,每天都有无数人擦肩而过。
可唯独那一个人的背影,即使在最喧嚣的人群中,你依然能一眼认出。
我以为时间会把那一眼抹去,但当他真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原来有些人,你连假装陌生都做不好。
1 雨伞落在夜里夜幕落下,北京CBD的霓虹像是被人调高了亮度,一切都明艳得刺眼。
我坐在法餐厅角落的沙发椅上,酒杯轻轻转动,手指却有些发凉。
这是客户选的地方,装潢精致、气氛柔和,连空气里都飘着低调的金钱味。
但我已经无法专注他们的寒暄,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应酬。
“林总,辛苦了,我们回头联系。”
客户起身和我握手,礼貌地告别。
我点点头,笑容得体。
酒意有些上头。
我让助理先走,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
没有谁能理解此刻我为什么不想回家,哪怕只是回到那个三十平的独居公寓。
我一个人坐着,手中的红酒已经没了温度。
耳边传来门口开合的声音,我没有在意,直到一道熟悉得令我心悸的身影,站在了入口处。
我下意识地僵住,脑子里瞬间空白。
五年了。
谢衍。
他还是那样。
深色西装,干净利落的轮廓,站在灯下,眉眼淡得几乎可以冻结时间。
他目光扫过来,准确无误地与我对上。
只是短短一秒,他便移开了视线,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我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却发现自己连个笑都挤不出来。
没有喜怒哀乐,只有胃里那一瞬间翻涌的不甘和隐痛。
他走过去了,像个过路人。
像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故事。
我低头喝完杯中的酒,强迫自己站起来。
酒劲袭来,我没走出几步就觉得天旋地转,只能扶着墙慢慢往外挪。
走到门口,冷风拂面。
天已经下起小雨,路灯把雨滴映成一片金粉。
我站在路边发怔,翻遍包却没找到伞。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一把深蓝色的雨伞,被轻轻地放在了我身边的台阶上。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谢衍的背影渐行渐远。
那把伞我认得——大学时候的纪念款,早就停产。
他知道我一直找不到第二把。
我就站在原地,像被什么钉住了一样,雨慢慢打湿了裙角,我却迟迟没有撑开那把伞。
这一夜,我没回家。
第二天清晨
,刚进公司,助理迎上来:“林总,昨晚的竞标客户有变,今天十点重新安排对接负责人。”我一愣,“谁?”她低头翻手机,“谢衍,说是对方临时调岗,由他接手。”我怔住,耳边嗡嗡作响,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竟然,真的回来我面前了,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办公室的玻璃反着我的影子。我看着那把还带着雨珠的蓝色伞,就放在办公桌角,像一个预谋已久的信号。他没打招呼,但我知道,那不是偶遇。他是在告诉我,这一次,他不会走了。2 再次见你,像隔着一整座城市谢衍进来的时候,我正好准备资料。会议室的门没关,外面走廊有些吵,他站在门口几秒,没有说话。我头也没抬,依旧专注地翻着PPT页码。直到那道熟悉的低音靠近,带着不容忽视的节奏感,在安静的会议室里落下几个字:“林见清,好久不见。”我终于抬头。他站在对面,一身浅灰西装,没有太多表情,语气温淡,就像我们真的只是许久未见的老同事。“谢总。”我起身,声音稳得出奇,“请坐。”他微微颔首,拉开椅子落座。动作一如当年,沉稳而有分寸。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毕竟五年前我们分手那天,他也是坐着,没吵没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现在,他又坐在我对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次接手项目,是临时决定。”他翻着文件,眼神没在我身上多停留,“客户那边希望以‘情感驱动’为核心方向,你的提案内容我看过,逻辑清晰,但缺乏情绪张力。”我轻轻吸了口气,“客户原本给的brief没有明确方向。现在变了。”他依旧没有多余语气,眼神清明,仿佛在陈述一场与我毫无关系的业务变更。我点点头,“好的,我会在今天之内重新修改。”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看向我,“我们,还是能合作的吧?”这句话比他刚才那一连串的“专业评价”更让我心烦。我看着他,勾了下唇角,“当然能。我是职业经理人,不会让私人情绪影响工作。”他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神情平静得让我生出一种陌生感。五年没见,他变了很多。眉眼没变,骨架
也没变,可整个人的气质却像压低了一个音阶,淡得让人无法再从他身上捕捉到任何情绪。
会议结束,他走出会议室,最后看了我一眼,“今天晚上有个初步方案内部会,你来。”
我点头,没说话。
他离开时顺手关了门,我盯着那道缓缓合上的缝隙,忽然觉得喘不过气。
我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再见到他,但我以为至少会有一个合适的场合,比如朋友聚会,或者某个公共场合里的偶遇。
不是这种,你一句“我们合作吧”,就仿佛把那些我用五年时间一点点埋掉的东西,全都轻飘飘地掀了起来。
那天下午我没怎么进食,脑子昏昏沉沉地改着方案,闺蜜温如之推门进来时,看到我眼下的青黑,皱了皱眉:“你昨天又失眠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谢衍回来了。”
她脚步一顿,“那个谢衍?”
我点点头,没多说。
她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下,“你还放不下?”
“不是放不下,是来不及放。”
我喃喃道。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那你想怎么面对?”
我苦笑了一下,“你说得好像我还有选择。”
她没再说话,起身为我倒了一杯热水,“今晚的会议我去旁听,替你盯着点。”
“谢谢你。”
“谢什么,要不是当年他那个不明不白的分手,你现在早就……”她话没说完,停住了。
我知道她不愿提我流产的那段经历。
那段时间我像掉进了一口井,整个世界都静得可怕,唯有心跳和回忆在耳边轰鸣。
晚上七点半,我准时走进项目会议室。
谢衍已经在等我,他身边坐着项目助理,一个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女孩,眉眼间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这是唐亦,负责此次项目的对接协调。”
谢衍介绍。
我看向唐亦,礼貌点头,“你好。”
唐亦微微一笑,“林总的方案我看过,很有力量。
只是我有几个细节想确认一下。”
她言语之间颇有锋芒,显然早就不是职场新人了。
我应对得体,没有多余反应,只是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唐亦坐得离谢衍太近,说话时语气亲昵,偶尔一个下意识的眼神都像刻意安排。
我不动声色,翻开笔记本继续记录。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我起身告辞,谢衍却在我走到门口时突然开口:“林见
清。”
我回头。
他望着我,“下次下雨,记得带伞。”
我一愣,那一瞬间心脏被人轻轻敲了一下,不疼,却震得嗡嗡响。
我没说话,转身离开。
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眼尾有细细的红血丝。
我不确定谢衍那句话是无心,还是有意。
但我知道,从他那句“记得带伞”开始,我就又输了第一局。
3 心动的旧伤口,重新发炎了第二天的天光透过百叶窗斜洒在办公桌上,我手里拿着咖啡,电脑屏幕上仍是未完成的PPT模板,光标在空白处一闪一闪,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唐亦发来的修改建议我看过了,专业、精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她说得没错,方案里缺了一点“情绪联结”。
可我心里清楚,真正缺的不是“技巧”,是我在面对谢衍时,连想象爱情都变得困难。
闺蜜温如之坐在我对面,咬着一根笔看我。
“你知道她和谢衍什么关系吗?”
我抬头,“知道,她是他女朋友。”
她抿唇,“看得出来,她比你更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更会守住自己想要的。”
“我不想守了。”
我低声说。
“你只是还没学会怎么和他在一个场景里,不让自己往回看。”
我没有回应。
那些曾经以为死去的情绪,正在一点点被慢慢翻出尘封的抽屉,带着尘土和余温,逼我重新去审视,五年前到底是谁先放弃了谁。
午后两点,项目组约在场外勘景,客户提出想要一支能打动用户情绪的街拍短片,于是我们选了几处地点,做初步踩点。
我本以为谢衍不会亲自来,毕竟他现在是客户方代表,更多承担的是宏观方向。
但他出现了,穿着简单的黑衬衫,站在胡同口抽烟。
他一向不抽烟。
至少以前不。
唐亦主动走过去说了几句,他回头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收起烟盒,踩灭烟头,随我们一同走进场地。
那是一条老胡同,青砖灰瓦,门前晾着被风吹动的白衬衫,晾衣杆微微晃动时,阳光照在衬布上,透出温柔的光感。
我站在路口拍照,忽然听见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这条胡同,我来过。”
我心口一跳,“什么时候?”
“和你分手那年。”
他看着前方,“你搬了家,我找不到你,最后站在这条胡同里站了一晚。”
“你站在
这儿,是想让我回头,还是想自己清醒?”
我轻声问。
他没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我。
那眼神太沉了,我不敢看太久。
唐亦走过来叫我们集合,说客户临时调整了拍摄要求,画面需要有互动情节。
我点头,正准备安排拍摄细节,唐亦忽然笑着开口:“不如你和谢总上镜,反正客户要‘真实感’,你们最合适。”
现场一片安静。
我看向她,语气平静:“我们不合适。”
她看着我,笑意不减,“也对,过去的故事,拍出来太难受。”
<我没接话,转身去和摄像头对接参数。
可她那句话,却像细针扎进了心口,钝钝的疼。
那天下午太阳特别晒,我站在片场,汗从脖颈滑下,连脊背都濡湿了。
身后传来一阵风,有人撑伞给我挡了阳光。
我回头,他站在我身后,没说话,手里是一把深蓝色的伞。
“还是那把?”
我笑着问。
“换了。”
他说,“原来那把,你扔了。”
我心里一顿。
我没想到他知道。
“那是三年前我失眠最厉害的时候。
你把伞留在我床边,第二天走了。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撑过它。”
我喉头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衍垂着眼看我,语气低缓:“我以为你能原谅我了。”
“谢衍。”
我开口,语气比我想象得更平稳,“不是原不原谅,是我已经不指望你回头了。”
他没说话,伞却依旧撑在我头顶。
他比以前安静了太多,不再逼我、不再追问、不再解释。
他只用一种像是替罪羊的方式,陪在我身边。
那天下班,我加班到很晚,走出公司时街灯都已经熄了一半。
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靠在车边,双手插兜。
我站定,“你怎么还在这儿?”
“顺路。”
“你家在海淀,我公司在东三环,这叫顺路?”
他耸肩,“看你有没有地方吃饭。”
我本想拒绝,可胃忽然一阵抽痛,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喝了一杯咖啡。
我们最后在一家粥铺落座,他点了小米粥和两个素菜。
我安静地吃,没说一句话。
他也是。
临走前,他忽然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项目流程调整方案,客户那边有新要求。”
我接过,却没打开。
只看着他问:“你到底想干嘛?”
他没回避,“我想补上当年错过的那句话。”
“
哪句话?”
“‘我不走了。
’”那一瞬间,我想笑,笑他晚了五年,笑他以为补一句就能抵过所有伤害。
可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在转身回家后,打开了他给的文件袋,发现那张流程图下,夹着一张泛黄的车票。
五年前,我生日那天,北京到南京的动车票。
他从没坐上那班车。
那是我最后一次在原地等他。
而现在,他把那张票还给我了。
票根上有道很浅的褶皱,像被他攥在手里很久——或者,一直没放下。
4 说不出口的,才最伤人我把那张车票放在抽屉最底层,没撕,也没还他。
它像一道缝,开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愈合不了,只能用东西压住。
压得越深,越痛。
项目进入正式提案阶段,时间排得满满当当。
谢衍突然变得极其“公事公办”,每封邮件、每通电话都附带时间戳、回复记录和会议小结,仿佛在以最标准的商务沟通方式,掩盖掉我们之间曾有过的所有。
我们约在客户公司三楼会议室碰头,讨论提案最终优化稿。
我到的时候,唐亦已经坐在谢衍身边,一身剪裁利落的浅蓝套装,正在低声和他交谈。
她看到我,笑容依旧礼貌,“林总。”
我礼貌点头,“开始吧。”
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全程没有看谢衍一眼。
他提到的每一条修改建议都精准到位,却也格外“冷静”,几乎没有留给我反问的空间。
这不像他以前的风格。
他曾经最会听我讲话。
不管我说的是废话、抱怨、还是胡思乱想,他都会等我说完,然后用他那种温吞却笃定的语气告诉我:“没事,我在。”
会议结束,唐亦故意落后我一步,叫住我:“林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看她,“你说。”
她轻笑了一下,仿佛有些惋惜,“谢总不是不记得你,也不是不在意你。
他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我看着她,没有接话。
她补了一句:“你以前是他唯一,但你离开之后,他也学会了怎么活下去。”
我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
她是在说——即使你回来了,他也不再只围着你转了。
你不是唯一,也不是例外。
我没反驳,只是走出会议室时,脚步比想象中更轻,像整个人都失了重。
地铁站里人很多,我被人群推搡着
走进车厢,靠在玻璃窗上,闭着眼回忆谢衍刚才讲话的语气。
他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可字字句句都像披上了壳,听不到情绪。
我以为我能适应这样的合作方式,可实际上,每一次面对他那副“清清白白”的模样,我就更恨自己当初到底是有多狼狈,才会选择逃跑。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她语气不善,“你是不是又跟谢衍联系了?”
我握着手机,迟疑了一秒,“是。”
她叹气,“你怎么还没长记性?
当年我不让你见他,是为你好。
你那时候刚流完产,整个人虚得连楼梯都爬不动,他却连电话都不肯接,像这样的人你还想要第二次?”
我闭上眼,心里有根绷得很紧的弦,被她一句话抽断。
“妈。”
我尽量平静,“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他回来吗?”
“那你还——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来过。”
我终于说出口,“那天,我在医院病房里等了十个小时。
你说他不会来,说他早就走了。
可我现在才知道,他被拦在门口,是你让护士替我签的拒绝探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继续说,“你不想我再受伤,可你用撒谎的方法剥夺了我知道真相的权利。
我不是不能承受失望,我只是不能承受误解。”
她没有再说话。
我也没等她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不是恶意。
她只是用她认为对的方式保护我。
但她忘了,我不是个孩子了。
我失去那个孩子,也失去了那个时候还相信爱情的自己。
现在的我,不需要保护,我只需要完整。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外面下着雨。
那种不大不小、刚好敲在窗台上的雨声,很像那年谢衍拉着我从图书馆小跑回宿舍楼的晚上。
他身上带着潮湿的味道,站在门口傻笑:“你不是说下雨你最喜欢吗?”
那时我以为他会一直喜欢我到最后。
可现实从不惯着谁。
第二天早上,谢衍来我们公司开联合提案会。
会议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突然站在我面前,开口问我:“你最近还好么?”
我抬头,平静地说:“挺好的。”
他顿了一下,又问:“昨晚你妈是不是找你了?”
我心里一震。
他居然知道。
“她是担心我,但用错了方式。”
我轻描淡写地说。
他低声说:“我
那天……真的是去了医院。
我没想到她会拦着我。”
“我知道了。”
我说,“现在知道了,也就够了。”
他欲言又止,最后只低声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曾无数次在梦里听见,却从未想过会真正听他当面说出口。
可当他真的说出来时,我却没有任何快意。
我点点头,“过去的事,别提了。”
他沉默良久,终于说:“那你现在,有想过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吗?”
我看着他,“你问我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人,还是你有没有机会?”
他一愣,片刻后低声笑了,“都有。”
我没有回答。
他却忽然说:“那你今晚出来吃顿饭吧,就当是……过去的我请现在的你。”
我原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忽然改口:“八点,老地方。”
他说:“好。”
那一刻,我心里很清楚。
这顿饭,不是告别。
也不是开始。
是我们之间那场未完的故事,终于,有机会翻下一页了。
5 我们之间的那场雨,从未停过老地方,是一家藏在小胡同深处的粤菜馆。
装修不算精致,但胜在安静,菜也干净,汤很足,是我们大学那会儿常去的地方。
八点整,我到门口时,他已经到了。
靠窗的位置,两人座。
他穿一件藏青色针织衫,坐姿一如既往端正,看到我时微微抬手,像以前每一次等我迟到那样。
“还是你熟悉的口味?”
他问。
“清蒸鲈鱼、皮蛋瘦肉粥、还有那个炒菜心。”
我坐下,熟门熟路地点菜,像自动调出的记忆指令。
他点点头,“都记得。”
我没接话。
灯光温暖,木制桌椅散着淡淡的旧漆香味。
菜一道道上来,空气里弥漫起熟悉的咸香味,仿佛时间又退回到了那个冬天。
那时候我刚进广告公司,他还在实习,兜里没钱却总抢着付账,回去还得吃一周泡面。
我看着他现在落落大方地给服务员刷卡,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成长,还是告别。
“我今天见了你妈。”
他忽然开口。
我一愣,“你去干什么?”
“她约我。”
他眼神坦然,“她说,如果我还想靠近你,就得先明白你这些年的不安,是从哪来的。”
我咬住嘴唇,手指不自觉抓紧了桌布。
“我以为她一直反对我们。”
“她是。”
谢衍眼神下沉,“但她说,她更怕你又一次因
为感情跌得遍体鳞伤。”
我笑了,“那她该庆幸,我已经摔过一次,疼够了。”
他低声道:“所以这次,我想接住你。”
一句话,轻得像风,却在我心头炸开。
我抬头看他,那双眼里没有一丝犹豫。
可我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只是“愿不愿意”,而是“值不值得”。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我声音发哑,“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让自己相信,你不会回头了吗?”
他静静看着我,像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靠近一点。
“那你现在还在逃吗?”
他问,“还是,其实你一直在等?”
我喉咙一紧。
这顿饭我们吃得慢极了,他没再逼我谈感情,只是偶尔讲讲他现在的工作,说起新开的分公司,说起每天早上七点就要开会,晚上常常忙到凌晨。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我低头拨弄碗里的米粒。
他答得很慢:“因为我觉得,真正重要的事,不管多晚都该做。”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你晚了五年。”
我说,“我曾经在医院的床上,一个人躺着等你,从早上等到天黑。
我妈不让我联系你,我信了。
我怕你早就忘了我,更怕你来了却也不是为了我。”
他喉结动了一下,目光发沉,“我知道那天伤你很深。”
“不是伤。”
我说,“是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彻底被放弃的人。
我不恨你,我只是……不能再让自己回到那个无助的地方。”
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那你现在愿不愿意相信一次,我们可以从那里走出来。”
我没有回答。
饭后我们一起走出胡同,街道空旷,风有些凉。
我没穿外套,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他停下来,把自己外套脱下搭在我肩上。
“别又感冒。”
他说。
我没拒绝,只是低头看着影子里那件熟悉的灰色风衣。
我们顺着老城区的巷子往前走,灯光昏黄,街道尽头是一家关门的甜品店,门口挂着一块掉漆的牌子:今日休息。
“还记得以前你说,等你有钱了,要包下整家店给我一个人开。”
我忽然说。
“记得。”
他轻声应。
“结果你走了。”
我笑了笑,“什么都没给。”
“你要的话,现在还可以给。”
他说。
我转过身,望着他。
“谢衍,我不是来重蹈覆辙的。”
“我知道。”
他
走近一步,声音低得像风,“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转身。”
我垂下眼,没让他看见我泛红的眼角。
“那我们慢慢来。”
我说,“一步也不许急。”
他点头。
风吹过巷口,路边那盏昏黄的路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我站在那束光下,看见他目光里藏了太多话,却一句都没说。
可能爱一个人最深的时候,就是你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让她退一步,于是你选择等。
等她自己走近一点。
等她愿意再试一次。
而我忽然发现,这么多年,我所有压抑、委屈、害怕、不甘,都在这场久违的饭局中,缓缓松了一个结。
夜已经深了,胡同口的风很安静,我撑开了那把旧雨伞。
他陪我走到路口,在我准备招手叫车时,他忽然说:“那张车票,我不是没去,是因为我根本没坐上那班车。”
我停下动作,扭头看他。
他望着我,缓缓道:“你生日那天,我去了你家楼下。
你妈告诉我你不愿意见我,说你想一个人过。
她说,如果我再靠近,只会让你更难受。”
“那你就信了?”
我问。
他眼里有光闪动,“不是信,是怕。
怕我出现,变成你逃不掉的负担。”
那一瞬,我没再说话。
我们都没错,只是都选了错的方式,以为彼此好,却把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车来了,我转身上车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说的对,有些事,不管多晚,都值得做。”
我轻声说。
他轻轻点头。
车窗升起的瞬间,我看到他还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
他没有追,也没有喊我的名字,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次,他没有再走。
6 原来遗憾,也能开花项目最终审议临近,公司上下人心浮动。
我连续几晚加班到凌晨两点,嗓子干到说不出话,眼下挂着没遮住的青紫。
谢衍这几天很安静,没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再以任何借口联系。
唐亦倒是常来找我对接,话不多,但足够挑剔。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道关卡,赢了,项目落地,我团队晋升;输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打回原形。
客户方临时改了调性,强调“真实人设”和“情绪留白”,这逼得我整个创意结构重写。
那天我一边改脚本,一边抽空赶去录音棚调试听样,一天下来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
等我回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