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吃了学校统一订餐的食物中毒危在旦夕,校长却在朋友圈炫耀私厨定制的镀金餐具午餐。
当我带着残留呕吐物的校服去理论时,校长用钢笔敲着检测报告冷笑:“你儿子平时吃垃圾食品吧?”
当晚我匿名把校长小三送餐视频发到家长群。
视频里女人娇嗔:“那点回扣够你养我吗?”
刺眼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将惨白的光狠狠拍在急诊走廊冰冷的地砖上,反射出一种令人眩晕的不真实感。
空气里,消毒水那股子独有的、带着侵略性的气味浓得化不开,死死扼住人的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像裹着冰渣子。
心电监护仪发出“嘀、嘀、嘀”规律而冷酷的声响,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每一声都精准地锤在我的神经上。
我在监护室外那张冰冷坚硬的不锈钢椅子上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像被抽干了骨头,只剩下沉重、粘稠的恐惧,沉甸甸地坠在腹部。
急诊门猛地被撞开,带着一股深夜的寒气涌进来。
“妈——”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散在空气里,撕心裂肺。
我像被电流打过,猛地弹起来冲进去。
那一瞬,心脏被猛地吊到了半空,失重感强烈得让我眼前发黑。
小小的病床上,宁宁被各种管子缠绕着,像落入蛛网的幼蝶。
他白皙的小脸此刻只剩吓人的灰败,额头冷汗涔涔,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那双平时总是亮晶晶地望着我的眼睛,此刻死死紧闭着,睫毛急促地颤抖。
他痛苦地侧蜷着,一只小手紧紧揪着身下浸满汗水的床单,骨节泛出绝望的白。
床边,氧气面罩沉重地扣在他脸上,每一次急促吸气,塑料面罩边缘瞬间凝起一层模糊的白雾,又被呼出的气息冲散,周而复始,像一个残酷的诅咒。
一个穿着蓝色洗手衣、戴着大口罩的年轻医生站在床边,正低头快速记录着什么,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透着凝重。
看到我进来,他语气飞快而低平:“急性重症肠胃炎,高度怀疑严重食物中毒,爆发性起病,现在血压偏低,体温太高,电解质乱得厉害,还在输液纠正。
需要密切监护,家长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这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耳朵,又在脑子里疯狂搅动。
一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