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试试?
折出来一定更漂亮。”
她的笑容温和,带着鼓励。
当苏晚因为长时间低头折叠而脖颈酸痛时,林婉温暖的手会适时地落在她稚嫩的肩膀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
“累了吧?
起来活动一下,喝口水,慢慢来,不着急。”
那双手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身体的疲惫。
当福利院的孩子们偶尔用好奇或不解的目光打量苏晚和她的纸鹤时,林婉会用一个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扫过去。
那眼神温和,却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那些探究的目光悄然收敛。
她为苏晚的纸鹤世界,筑起了一道无声的屏障。
苏晚十二岁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一场席卷全城的重感冒袭击了福利院。
孩子们像被风吹倒的小苗,一个接一个地发起高烧,咳嗽声此起彼伏。
简陋的医务室人满为患,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
苏晚也未能幸免。
她烧得迷迷糊糊,脸颊滚烫,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
喉咙干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意识在昏沉和短暂的清醒间浮沉。
在某个意识稍微清明的片刻,苏晚感到喉咙干渴得冒烟。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
福利院的夜晚,为了省电,走廊的灯总是早早熄灭。
只有从门缝底下透进来的一线极其微弱的光。
苏晚想喊人,却只发出嘶哑微弱的气音。
就在这时,她房间那扇薄薄的门被极轻地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侧着身,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挪了进来。
是林妈妈。
她走得极慢,极小心,脚尖轻轻落地,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生病的孩子。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雪光,苏晚看到林婉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疲惫。
眼下的乌青浓重,嘴唇也有些干裂。
她走到苏晚床边,俯下身,先是用手背极其轻柔地贴了贴苏晚滚烫的额头。
那微凉而干燥的触感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
“晚晚,醒了?
很难受吧?”
林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熬夜的沙哑,却异常温柔,“来,喝点温水,润润喉咙。”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苏晚无力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并不宽厚却异常安稳的肩膀上。
然后把温热的杯沿轻轻凑到苏晚干裂的唇边。
温水带着适宜的温度滑过喉咙,瞬间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