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阳光依旧,那个珊瑚绒的垫子却空空荡荡,冰冷刺目。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底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直到一周后,一个同样沉闷的午后,阳光透过云层,在地板上投下几块惨淡的光斑。
许悠然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客厅角落那个安静的猫爬架上。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积蓄起面对一切的勇气,走到储物柜前,拉开了最底层的那个大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属于小狐狸的东西:它用过的食盆水碗(洗得干干净净)、半袋没吃完的处方粮、各种没拆封的营养膏和药瓶、几件它穿过的小衣服、还有那根它最爱的、羽毛都快被薅秃了的逗猫棒……每一件物品,都像一个沉默的开关,触碰一下,回忆便汹涌而至,带来窒息般的钝痛。
她一件件拿出来,动作缓慢而凝滞,指尖冰凉。
每拿起一样,眼前就闪过小狐狸使用它时的鲜活画面:埋头在食盆里大快朵颐,爪子笨拙地拨弄着逗猫棒上的羽毛,穿着小衣服一脸不情愿的别扭样子……泪水无声地滑落。
当抽屉几乎被清空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硬纸盒上。
那不是她买的宠物用品盒子。
它很旧,边缘有些磨损,看起来像是装过小零食之类的。
她有些疑惑地把它拿了出来。
打开盒盖的瞬间,许悠然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呼吸都停滞了。
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些东西——一根她用了很久、后来怎么也找不到的黑色磨砂发圈。
另一根棕色的发圈。
一颗浅蓝色的、她旧衬衫上的塑料纽扣。
几张被揉皱又小心展平、上面画着各种歪歪扭扭小猫涂鸦的便签纸——那是她无数个加班深夜里随手画的。
一小截她某次修剪花枝时掉在地上、被它偷偷叼走的绿色毛线。
甚至还有一片早已干枯、颜色发褐的猫薄荷叶子——那是很久以前买给它玩的,它当时兴奋得满地打滚。
……全都是她曾经以为不小心遗失、或是随手丢弃的“垃圾”。
每一件,都微不足道。
每一件,都带着她生活里最不经意的痕迹。
每一件,都被它如此郑重地、偷偷地收集、珍藏在这个小小的“宝盒”里。
许悠然颤抖着手,指尖轻轻拂过那根熟悉的发圈,那颗小小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