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焦急的呼喊声……这一切,都被那扇缓缓关闭的、厚重的宴会厅大门,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门外,清凉的夜风带着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里面令人窒息的香氛和压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沈知屿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捧起我的脸。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眼神深邃而专注,带着无尽的心疼和温柔,细细地审视着我的表情。
“还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激动,也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如同暴风雨过后的深海。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靠进他温暖坚实的怀抱,将脸埋在他散发着清冽松木气息的肩窝,“知屿,带我回家。”
“好。”
他收拢手臂,将我紧紧拥住,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我们回家。”
黑色的宾利无声地滑入夜色。
车内一片静谧,只有空调系统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知屿没有立刻启动车子,他只是侧过身,温热的手掌覆上我放在膝盖上、依旧有些冰凉的手背。
“都结束了,念念。”
他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一切迷雾的肯定。
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那些闪烁的霓虹像是破碎的星光,映在眼底,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是啊,”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都结束了。”
结束了。
那个名为顾衍舟的噩梦。
那个需要扮演另一个人的屈辱牢笼。
那个关于火灾、关于谎言、关于错认的荒诞剧。
都在今晚,随着那道疤痕真相的揭露,随着那个男人信仰的崩塌,随着那个女人的狼狈不堪,彻底画上了一个鲜血淋漓、却又无比清晰的句号。
沈知屿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紧扣。
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驱散了最后一丝从宴会厅里带出来的寒意。
“他……” 沈知屿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表述,“他认错了人。
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手指传来的力量。
脑海中闪过顾衍舟最后那副失魂落魄、濒临崩溃的样子。
没有预想中的快意恩仇,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