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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诺过死去的兄弟,保他的妻儿十八年,若我食言,如何对得起他……况且,浩浩还小,不能没有母亲,等过几年……”
我不想再听。
胸腔的怒意如困兽般肆意冲撞,我竟生生呕出一口,又一口血。
贺云洲错楞一瞬,面色大变。
“沈榆!你怎么了?深呼吸,听话!”
他抬手,想给我擦血。
我拍开他,尖叫着抓起枕头砸过去。
“你滚啊!滚出去!”
他绷着脸,没动弹,任我打骂着。
好一会后,蓦地起身。
“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11
陆晚晴被捞出来那天。
我收拾了行李。
回老宅,取走了贺辰的骨灰盒。
即将走出别墅大门时。
贺云洲回来了,他看到我手中的行李,脚步顿住。
“去哪?”
我没看他。
径直往门外走。
手从身后被攥住,紧跟着,是男人的低吼。
“沈榆!我在叫你,没听到吗?”
我回过头,淡声。
“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只带走贺辰的骨灰,你不吃亏。”
“你说什么?”
手腕被掐得生疼,我用力,没抽回。
我索性站着,静静看他。
贺云洲的眼尾瞬间红了,哑了声。
“什么叫,什么都不要了?”
我不说话。
他垂眸,视线在我脸上搜寻。
似乎,想找出一丝不舍。
然而,那是徒劳。
仿若被巨石砸中,他肩膀无力胯下。
“好,你别后悔。”
“沈榆,从始至终,你只爱你自己。”
我没有争执。
只抽回手,转了身。
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
我心下轻松,不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