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前。
我和贺云洲,再一次因为陆晚晴发生争吵。
那次吵架的原因。
是贺云洲要将贺辰带去,陪着陆晚晴。
只因陆晚晴说,害怕孩子生下来后,养不好孩子,让她死去的丈夫蒙羞。
想提前,拿贺辰练练手。
贺云洲觉得愧对他兄弟,便也依了。
可我怎么能同意?
我的小宝,才七个月大!
没有离开过我一天,晚上,还得听着妈妈唱的催眠曲,才能入睡,我怎么舍得?
可他不顾我的阻拦,将贺辰抱了走。
我追出去,只吃了一车尾灰。
我不知道陆家地址。
只能发了疯般,满城找了一天一夜。
可等我找到人。
小小的儿子已经倒在地上,脸色发紫。
桌上,还有一盆剥完的虾壳。
我几欲崩溃,争执之下,将陆晚晴推下了楼,抱着贺辰往医院冲。
好不容易挂上急诊。
却没想到,中途,所有的医生都被召走了。
通过来来往往的病人的交谈中。
我才知。
贺家太子爷在住院部大发雷霆,要所有当班医生都过去,保住影后陆晚晴的孩子。
我奔上去,求着贺云洲,救救儿子。
可他只是负着手。
“只是过敏,又不会死人,而晚晴肚子里的,可是一条未成形的生命!沈榆,你不要再胡闹!”
怎么不会呢。
如果不会死。
怎么等我好不容易,强行拉着一个医生,跑下去时。
我的辰辰。
已经没了呼吸呀。
为什么,他就死了呢?
那夜,楼上妇产科爆发声声祝贺,恭喜贺家太子爷,保住了孩子。
而我在楼下,抱着七月大的儿子。
枯坐一夜。
头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