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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开,爱不会回来全局

未停即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做靳南山的金丝雀三年,刘娅流产了十三次。终于,靳南山说爱上她了,会给她一个世纪婚礼。但徐嘉馨大小姐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因为要给徐嘉馨莫须有的孩子输血,刘娅第十四次流产。医生说她以后再难怀孕了。她突然觉得够了,不论是金丝雀,还是妻子,她都和靳南山过够了。......“你流产过几次了?子宫壁都薄成纸了!”医生的话音刚落,窗外轰隆一道惊雷,刘娅的眼泪和外面的雨一起落下。“十三次。”她能成为靳南山金丝雀,就是因为她懂事,知道自己吃药。她懂事到直到靳南山被下药,就毫不犹豫地奉献了她的全部,她用各种方式取悦他,事后还乖乖地跪在他身边吃了避孕的药。成为金丝雀的第一年,她打胎七次;第二年,五次;第三年,零次。因为靳南山爱上她了,开始主动做好安全措...

主角:靳南山刘娅   更新:2025-06-21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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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靳南山刘娅的女频言情小说《终于看开,爱不会回来全局》,由网络作家“未停即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靳南山的金丝雀三年,刘娅流产了十三次。终于,靳南山说爱上她了,会给她一个世纪婚礼。但徐嘉馨大小姐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因为要给徐嘉馨莫须有的孩子输血,刘娅第十四次流产。医生说她以后再难怀孕了。她突然觉得够了,不论是金丝雀,还是妻子,她都和靳南山过够了。......“你流产过几次了?子宫壁都薄成纸了!”医生的话音刚落,窗外轰隆一道惊雷,刘娅的眼泪和外面的雨一起落下。“十三次。”她能成为靳南山金丝雀,就是因为她懂事,知道自己吃药。她懂事到直到靳南山被下药,就毫不犹豫地奉献了她的全部,她用各种方式取悦他,事后还乖乖地跪在他身边吃了避孕的药。成为金丝雀的第一年,她打胎七次;第二年,五次;第三年,零次。因为靳南山爱上她了,开始主动做好安全措...

《终于看开,爱不会回来全局》精彩片段




做靳南山的金丝雀三年,刘娅流产了十三次。

终于,靳南山说爱上她了,会给她一个世纪婚礼。

但徐嘉馨大小姐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

因为要给徐嘉馨莫须有的孩子输血,刘娅第十四次流产。

医生说她以后再难怀孕了。

她突然觉得够了,不论是金丝雀,还是妻子,她都和靳南山过够了。

......

“你流产过几次了?子宫壁都薄成纸了!”

医生的话音刚落,窗外轰隆一道惊雷,刘娅的眼泪和外面的雨一起落下。

“十三次。”

她能成为靳南山金丝雀,就是因为她懂事,知道自己吃药。

她懂事到直到靳南山被下药,就毫不犹豫地奉献了她的全部,她用各种方式取悦他,事后还乖乖地跪在他身边吃了避孕的药。

成为金丝雀的第一年,她打胎七次;

第二年,五次;

第三年,零次。

因为靳南山爱上她了,开始主动做好安全措施。

还承诺了要娶她,她当真了。

但徐嘉馨大小姐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

靳南山不再碰刘娅,捏着眉心说:

“你还是太乖了,没意思,徐嘉馨肆意张扬正合我的胃口。”

刘娅知道,不是她太乖了,而是靳南山腻了。

腻到再也不碰她。

就连这次怀孕也是个意外。

一个月前,靳南山和徐嘉馨约会到深夜,两人都到了最后一步。

徐嘉馨却突然红着眼睛小声说:“我是第一次,想要正式一些。”

曾经高高在上的徐嘉馨大小姐如此“柔弱”,靳南山顿时感觉灵魂颤抖,硬生生憋住,洗了一趟冷水澡就回家了。

转身,他对着许久未碰的刘娅泻火,绑着她的手脚,狠狠发泄。

释放时却用枕头捂住了她的脸,嘴里喊着的是徐嘉馨的小名:

“星星,你好特别,我好爱你......”

靳南山要了刘娅整整一夜,最后却撂下一句:“你还是无法替代她。”

次日,男人就包下了全城的游乐场,在空中放起无数烟花。

无人机组成“星星,我爱你”的字样,让徐嘉馨感动得流下泪水。

两人在原本为刘娅准备的婚房中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

而刘娅则被靳南山赶到了保姆房。

只因为靳南山说:

“她和你不一样。她是大小姐,不可能接受有你的存在,等我玩腻了自然会回来找你。”

一句话,让刘娅的心碎成了一地。

这还不算完。

第二天徐嘉馨走后,靳南山还让刘娅负责帮他们收拾那带着血迹的床单。

忙完这一切,她忘记了吃避孕药。

此刻,医生正没好气地强调:

“如果再打,你这辈子可能都怀不上孕!”

终于,刘娅犹豫了。

她想给自己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便拿着医生开出的单子,一步步往外走。

这些年与靳南山的过往在她脑海中不断闪过。

她思索着:如果告诉靳南山自己怀孕了,他会不会回心转意?

会不会停止追逐徐嘉馨,转头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她的手颤抖着,想要拿出手机拨通靳南山的电话,却突然停住了。

两步外,靳南山正揽着徐嘉馨的肩膀,脸上带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温柔。

几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靳南山皱紧了眉头,以为她是故意出现找茬。

而徐嘉馨的声音先传来:“这不是你家的保姆吗?”

对方热情地给了刘娅一个拥抱,“好久没见到你了。”

刘娅苦笑一声,因为上一次她不小心将两人的床单丢进了洗衣机。

靳南山愤怒地将她赶出了家门,让她重新回到那狭窄的地下室。

刘娅张了张嘴,想维持自己的体面,没想到徐嘉馨却突然附在她耳边小声说:

“是因为那张床单吗?是我掉包的哦,毕竟是假的初血,被发现就不好了。”

一瞬间,刘娅瞪大了双眼,反应过来对方早就知道一切。

没想到下一秒,徐嘉馨却拉着她狠狠扑向地面,猛地,两人双双跌倒。




靳南山立刻蹲下扶住徐嘉馨,朝刘娅大吼:

“你疯了?为什么推她?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刘娅被吼得手足无措,腹部传来隐隐坠痛。

可靳南山的态度,却让她的心比这更痛,她下意识喃喃解释:

“我没有,是她自己跌倒的......”

还没等她说完,徐嘉馨就抢先一步,故作体贴地开口:

“不怪她,是我告诉她我怀孕了,她可能一时激动脚滑了。”

“你别吼她,我不喜欢看人吵架。”

就这么两句话,靳南山立刻慌了神。

曾经冷漠无比、高高在上的总裁,此刻却放低姿态,轻声哄着:

“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说完,还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一幕,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刘娅心里,她浑身僵硬,满脸不可置信。

原来,她和徐嘉馨竟同时怀孕了。

可徐嘉馨的孩子被靳南山捧在手心,她的孩子自然不被期待了。

刘娅捂着肚子,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没等她说话,靳南山就转头看向她,还在延续着剧本,眼神里全是责怪:

“你一个保姆,嫉妒主人家怀孕,太不应该了,这个月工资扣掉了。”

刘娅想反驳,自从徐嘉馨出现,靳南山就没给过她一分钱,自己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可话还没出口,徐嘉馨就捂着肚子喊:“好疼......”

“快叫我给嘉馨准备的专属医生过来!”

靳南山慌张地喊着,抱起徐嘉馨时,还狠狠瞪了刘娅一眼。

这一眼,却让他微微愣住。

因为刘娅脸色苍白,神情痛苦。

可这时医生已经赶到,他顾不上多想,抱着徐嘉馨就冲进医疗室。

刘娅捂着肚子,冷汗直冒,低头看见裙子上一片血迹。

“孩子......我的孩子......”

她虚弱地喊着,还没来得及大声求救,几个保镖就冲过来把她架进了医疗室。

靳南山满脸厌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嫉妒,嘉馨现在需要输血保胎!”

“你要承担责任!”

刘娅被保镖死死按住,只能虚弱地重复:

“孩子......救救我的......”

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拖进隔间。

徐嘉馨的医生满脸冷漠,直接把细长的针管扎进刘娅手臂,鲜血一袋接一袋被抽走。

刘娅泪流满面,小腹疼得她浑身发软。

她感觉下身不断有热流涌出,意识渐渐模糊,她知道孩子没了。

最终,她支撑不住,彻底昏迷了过去。

视线中最后一幕是靳南山神情紧张地奔过来,语气带着质问:

“不就是抽了一点血,怎么会晕倒?”

一旁的护士和医生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实情。

最后还是徐嘉馨的专属医生上前挡住了靳南山的视线:

“靳总,徐小姐醒了,正喊着你的名字。”

靳南山立刻面露喜色,扭头只撂下一句:“照顾好刘娅,给她喂点人参。”

再一次醒过来,刘娅感觉到小腹传来剧烈疼痛,整个人浑身无力。

她拽紧了床单,看着那熟悉的天花板,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别墅里。

这时,靳南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最近干什么去了?不就是输了一点血,还睡了一整个下午。”

“有必要这么装吗?”

刘娅望着靳南山刀削般的脸庞,一如多年前初见时那般英俊。

只是他爱自己的心早已变了。




她跟在靳南山身边的第一年,靳南山记住了她的名字,身边也再没了其他人;

第二年,靳南山开始频繁和她做一些只属于情侣之间的事。

那年春节,靳南山抛下一个亿的项目,只因为她说自己又流产了。

那是最后一次,靳南山握着她的手,承诺这辈子不会让她再见血。

而如今,就算自己死在他面前,他或许也不会在意了吧?

刘娅一直不说话,靳南山莫名有些慌张,皱紧了眉头:

“这事是你做的不对,没必要耍小脾气吧?我已经对你够好了。”

刘娅扯了扯嘴角。

是啊,靳南山给了她工作,让她能学喜欢的服装设计。

给了她从小到大从未得到的爱,她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这些年,权当是靳南山给她的一场美梦吧。

最后,刘娅垂下眼,轻声开口:“我们散了吧。”

就连“分手”两个字,她都不好意思再提。

靳南山爱她时,愿与全世界为敌也要娶她;

不爱她时,她就该自觉退场,退回金丝雀的位置。

可下一秒,靳南山双目赤红,攥着刘娅的手咬牙道:

“你害徐嘉馨差点流产,我都没和你计较,你倒先耍起了脾气!”

刘娅别过头不与靳南山对视,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进枕头。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和靳南山耍任何小性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同天堑鸿沟,任凭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跨越。

只有像徐嘉馨那样有显赫背景的大小姐,才配得上他。

靳南山见刘娅流泪,心里猛地像被针扎了一般,不自觉烦闷。

因为刘娅一向听话,从未摆出这副脸色、说出这种话。

他皱紧眉头,抬手示意,门外的佣人便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靳南山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她怀孕了,不过那也只是个意外,我会给你补偿的。”

下一秒,他从盘子上拿下一个红色礼盒。

打开里面是一颗全美方钻,淡黄色正是刘娅最喜欢的颜色。

刘娅目光微微一颤,靳南山很快就察觉到了,勾起唇角:

“小财迷,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刘娅伸手轻轻触碰那枚钻戒,靳南山却按住了她的手:

“不过这戒指,你不能戴在手上,被媒体拍到了,嘉馨该生气了,她很难哄的。”

靳南山的话又让刘娅从天堂跌回了地狱。

靳南山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可这两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满城风雨,人人羡慕。

徐嘉馨就算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又怎么会不知道?

或许正因知道,才处处针对她吧。

刘娅叹了口气。

其实徐嘉馨不用做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收了钱就该走了。

或者说,从靳南山第一次回家说爱上徐嘉馨的那一刻,她就决定退出。

闭上眼,刘娅紧紧攥住那枚钻戒,就当做他们爱过的见证吧。

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很快也被击碎了。

###第四章

第二天清晨,一大群人搬着各式各样的母婴用品涌进这栋别墅。

楼下,靳南山小心翼翼地护着徐嘉馨。

徐嘉馨抱着一条小泰迪递给下人,旋即捂着鼻子:

“南山哥,要不是你说山里的空气好,我肯定不会搬进来,这屋里一股穷酸气。”

她顺手拿起刘娅和靳南山曾经一起做的陶罐打量。

在看见上面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爱心时,突然手一松,陶罐掉在地上。

一瞬间,那象征他们五周年的纪念品四分五裂。

刘娅目光一凛,下意识喊了声:“不!”

而徐嘉馨只是尖叫一声,靳南山就立刻将她拦腰抱起:“你没事吧?”

刘娅颤抖着走到垃圾桶跟前,盯着那堆碎片,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

她还记得,那天靳南山为了她,主动搬离靳家,两人挤在出租屋,穷的只能吃泡面。

好不容易等到情人节,刘娅拿出发传单挣的两百块钱,和靳南山去了路边的陶艺摊子。

两人玩了一下午。

夜晚繁星闪烁时,他们抱着亲手做好的陶罐回家,像捧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珍惜。

靳南山搂着她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时没钱,可他们过得比谁都开心。

刘娅深吸一口气,却猛地又僵住了。

徐嘉馨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星球形状的钻戒。

她浑身发冷,那正是靳南山请国际大师为他们设计的婚戒。

这些日子每当因为靳南山一心挂在徐嘉馨那,自己熬不下去时。

她就靠反复描摹那图纸撑着,无数次在梦里想象戒指的模样,却都抵不过此刻实物的美丽与刺痛。

徐嘉馨得意地伸直手指,声音带着恶意:

“这是南山送我的生日礼物,特意找大师赶制的,就因为我说喜欢星星。”

刘娅望向靳南山,眼底的失望和悲凉已经藏不住。

而靳南山只是皱了皱眉,搂着徐嘉馨道:

“你喜欢就好,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刘娅闭上眼,眼泪滚落。

她一步步上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没什么可说的了,收拾行李自己离开吧。

可徐嘉馨突然叫住她:“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又回来当保姆了,不过我有几件行李,你帮我搬上去。”

刘娅身形一滞,靳南山揽住徐嘉馨的肩:

“她那么瘦弱,搬得动吗?我让保镖......”

“我才不要!那些臭男人会把我的行李箱弄脏!我就要她搬。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小保姆?”

一声“哥哥”让靳南山瞬间心软。

他立即换了一个态度,皱眉道:“没听见么,还不搬?”

刘娅张了张嘴,下意识将手摸到了小腹上。

她刚失去一个孩子,医生让她不要剧烈动作。

可她还没说话,靳南山就按着她的手放在了行李箱上。

小声威胁道“装什么装?我难道不知道你力气和牛一样,发传单二十层楼都爬过!”

刘娅突然妥协了。

“我搬。”

不仅搬徐嘉馨的行李,最主要的,是她要搬走了。

搬离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刘娅放下徐嘉馨的行李后就冲进保姆房,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靳南山给的。

既然要走,就不该再留恋。

她只把那枚淡黄色钻戒穿进项链,挂在脖子上。

虽然比不上徐嘉馨的奢华,但这是她七年青春唯一的见证。

下楼时,靳南山正低头亲自替徐嘉馨整理行李,压根没注意到她。

可刚走到泳池边,徐嘉馨突然跟了上来,阴阳怪气道:

“靳夫人都和我说了,你拿了一千万,怎么还赖在这?”




徐嘉馨看着刘娅,眼神中满是不屑和鄙夷,甚至靠近她都用手捂着鼻子:

“我最瞧不起你们这种穷人了,贪得无厌,要了钱还想要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一个乡下来的村姑,都不知道家里是不是挑粪的!”

刘娅深吸一口气,若说靳南山对她有恩,她可以忍;

可徐嘉馨屡次出手侮辱她,凭什么?

她转过身,望着徐嘉馨开口:

“我也最瞧不起你这种面上装得潇洒,实则就是个绿茶的大小姐。”

刘娅一步步走近她,眼神中也全是鄙夷。

“你所受的教育,难道是教你怎么插足别人的感情吗?”

徐嘉馨笑了。

“插足?”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眼神中带着一丝反问。

“你好像有些看不清楚局面。”

“如果说插足,我可是和靳南山已经订婚了。”

刘娅整个人面色一僵,徐嘉馨继续炫耀着她手上的钻戒,左右晃动。

天色虽然昏暗阴沉,可那光芒却还是刺痛到了刘娅。

徐嘉馨又拽住了刘娅的手举起来:

“你呢?跟了靳南山这么多年,手上怎么空空如也?”

刘娅再也坚持不住,甩开了徐嘉馨。

也正是这一刻,徐嘉馨脸上闪过得意的神情,扯着刘娅,美甲嵌进了她的血肉。

刘娅痛呼一声,而徐嘉馨却拉着她跌入了泳池。

瞬间,池水灌入刘娅的口鼻,本就不会游泳的她被窒息感席卷,只能拼命扑打。

而小腹被冰冷的池水侵入,一阵一阵痉挛,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靳南山闻声从屋里冲了出来,却无视更近的她,抱着徐嘉馨游到了岸边。

刘娅看着靳南山细心安抚的模样,心却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直到快昏迷时,靳南山才丢了一个游泳圈。

只是她靠着那游泳圈刚要上岸,呼吸了一瞬。

就又狠狠被靳南山按了下去。

刘娅猛的呛了一大口水,嘴里不自觉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靳南山的声音从岸上响起,带着冷漠和决绝:

“徐嘉馨知道了你献血的事,特意出来安抚你,你居然推她入水?”

“这一次我亲眼目睹,你还想怎么狡辩!”

靳南山的手像铁钳一样压制着刘娅,眼里是能灼烧一切的怒火。

任由她濒死挣扎也不曾放开,“向徐嘉馨和孩子道歉!”

腹部的痉挛席卷全身,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有鲜血渗出。

医生说她流产后不能碰冷水,不然日后会鲜血淋漓不止。

看着靳南山如死神一般冷漠的脸。

终于,刘娅失去了任何力气,用尽全身力气道: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我错在爱上他。

错在对他曾经的甜言蜜语信以为真。

靳南山这才把她捞了起来,还故作施舍扔下了外套,盖在疯狂咳嗽的她身上。

下一秒,直接转身抱着徐嘉馨远去,只留下一句:

“今天你就跪在这里给嘉馨谢罪!”

刘娅被一群保镖压着,双膝重重地磕在了石子上。

双腿之间鲜血顺着未干的衣裙缓慢流淌,又没入了碎石之中,被黑暗完全笼罩住。

钻心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

别墅内落地窗透出暖光,她看见靳南山正细心地给徐嘉馨扎头发。

在她额头上落下心疼又温柔的一吻。

徐嘉馨向她投来了得意的目光。

刘娅闭上了眼睛,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她再也跪不住了,身体和心里的疼痛让她浑身无力地弯下了腰。

昏暗的天空终于再一次响起了雷声,落下了大雨。

靳南山抱着徐嘉馨一步步上楼,转身对助理说了几句话,刘娅身边的一群保镖就撤了下去。

她颤抖着起身,却发现所有通往屋内的门窗都被关闭了。

她在大雨中就宛如一条被人遗弃的狗。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越下越大。

雨雾中,刘娅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浑身发烫。

她撑着双腿,跌跌撞撞挪到树边的狗屋下。

这是靳南山为徐嘉馨带来的狗特意准备的。

她还不想死。

为靳南山活了七年,她这次真的想为自己活一次了,

意识模糊、浑身高热的刘娅蜷缩在狗窝里躲避风雨,头发黏在脸上,风雨无情地拍打着她。

雨渐渐停下,水滴砸在面前的水洼里,映出她苍白狼狈的脸。

她几乎认不出自己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或许从三年前爬上靳南山床为她纾解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注定。

她自嘲一笑,终于在狗屋中沉沉昏睡过去。

恍惚间,她听见靳南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让他们进来,为什么把刘娅关在门外?”

另一段声音颤抖着回答:

“靳总,您之前说要让刘娅小姐跪一天......”

刘娅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空洞,没有恨,也没有泪。

靳南山有些紧张地握住她的手:

“你醒了?医生来看过了,说你发高烧,已经昏睡一天了。”

刘娅看着头顶简陋的灯管,意识到自己还在保姆房,心里却毫无波澜。

“靳南山,我会离开,不会打扰你和徐嘉馨的生活。”

她狠狠咳嗽两声,声音里透着坚定。

靳南山愣了一瞬,递来一杯水,借机压下心里莫名的慌张,有些不耐烦地嗤笑:

“别每次都说这种话,离开我,你能去哪?”

刘娅别过脸拒绝,靳南山猛地将水杯砸向地面,碎片四溅。

他攥住刘娅的手腕,把她抵在床上,眼底满是轻蔑:

“我说了,我会回来和你结婚,我答应的从来不会改变,你还想怎么样?”

刘娅第一次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离开你,我可以回去做服务员。”

靳南山浑身一僵,掐住她的下巴,目光猩红:

“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说完,他像被刺痛般摔门而去。

屋内,医生们面面相觑,空气凝滞。

医生犹豫着上前:

“小姐,刚刚靳总在,我不好问......您是流过产吗?你的情况很不好。”

刘娅闭眼点头,医生叹了口气:

“恕我直言,你恐怕很难再怀孕了。而且你以后都会面临下身淋漓不止的情况......”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挣扎着起身收拾行李。

可却被保姆们拉到饭桌前,和徐嘉馨、靳南山共进晚餐。

靳南山轻咳一声:

“看在你淋雨生病的份上,特意让你上桌吃饭。”

徐嘉馨却抱起泰迪犬皱眉嘀咕:

“狗屋都染上陌生人的气息了,小宝都不想靠近了。”

语气满是嫌弃。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靳南山没站在徐嘉馨那边,只淡淡道:

“那就重新换个屋子。”

徐嘉馨闻言一愣,眼底闪过算计,立刻哭着离席。

靳南山为难地看了刘娅一眼,好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刘娅只觉得好笑,她道:“你去吧......”

话还没说完,靳南山就离席了。

哄了好一阵才回来,回来后换了一副面孔,冲刘娅命令:

“你去把那狗窝刷干净,徐嘉馨说小宝就喜欢那个。”

刘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反抗,也没有不耐烦,默默起身拿起刷子往外走。

看来靳南山连她狗毛过敏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靳南山突然拽住她的手,别过脸说:

“改天我就把狗送走,不让你们再见面,这是最后一次。”

改天?

刘娅扯了扯嘴角,其实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何来改天?




当晚她刚疲惫地躺到床上,就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惊得坐了起来。

靳南山破门而入,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在狗粮里下毒?你知不知道小宝不治身亡了!”

刘娅浑身一僵,别开脸:“我还不至于对一条狗下手。”

靳南山将她从床上拽起来拖到外面:

“你还说不是!当初你不就给我下过药吗?”

刘娅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没想到靳南山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她。

她失去了争辩的力气,开始自暴自弃地坦白:

“我只是知道你被人下了药,那时我也确实为了钱才进了你的房间。”

“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

这句话让靳南山猛地后退两步。

下一秒,徐嘉馨带着哭腔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是个贱人!给我儿子下药,收了我的钱却又赖着不走!”

一道冷冽嫌弃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响起。

人群让开一条路,靳夫人身着长裙缓缓走来。

靳南山僵在原地,声音发颤:

“什么收钱?”

靳夫人将刘娅收下一千万支票的事全盘托出。

靳南山的身形越来越颤抖,眼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掐住刘娅的脖子:

“你就这么贪财?拿了钱就肯离开我?”

刘娅眼中划过一瞬间的悲哀和无力。

她或许可以毫不保留对一个真正的金主哭惨,承认自己农村老家还有五口人要养。

却无法对那个愿意陪着她在出租屋吃泡面,放弃继承家业也要娶她的爱人诉说:

没有爱,有钱也是好的。

“我真没想到,你的感情这么廉价。”

此刻靳南山的眼神冷漠无比。

这三年终于熬成了一碗馊了的饭,哽在她的喉咙里。

靳南山扛着刘娅,扔在地下室,从刘娅的口袋中翻出那张支票,当着她的面撕成了碎片。

刘娅瞳孔骤缩,她哭着说:“不要!”

这一幕更刺激到了靳南山,他俯身死死咬住刘娅的唇。

不像亲吻,而像带着恨意的报复。

刘娅呜咽一声,靳南山目光幽深,只撂下一句:

“我会让你知道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

地下室寒冷刺骨,只有一扇井口大的窗户。

外面飘来淅淅沥沥的细雨,月亮高悬。

没过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

徐嘉馨满脸讥笑地站在原地,一脸得意地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困在这吗?”

“因为他就要把你送人了,纪家的掌门人可曾经向他讨要过你呢。”

“你可真是贱啊,只能当男人的玩物。”

刘娅瞪大了双眼,面前的女人一步步靠近她,眼中满是嘲笑:

“可惜啊,那人前阵子出了车祸,脖子以下都废了。”

“不过那功能还在,只是要靠你自己动了。”

刘娅猛地抬头,面前的女人早已转身把大门关严了。

她手足无措,浑身冷汗,思考着如何逃脱。

直到那井大的窗户外突然出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

刘娅咬紧了下唇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

“我说过,我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现在要和我走吗?”

对方说完静静等待着刘娅的回答。

刘娅脑海中如同走马观花般浮现了这些年的过往。

最后,她极轻地点了点头,窗外男人的轻笑一声,破开了窗。

把刘娅拉出去后,顺手把她脖子上那条串着钻戒的项链,随意挑出扔在了草地里。

刘娅愣了一瞬。

她下意识地还想去找。

下一秒就听见男人的声音既清冷又莫名透露出一股执着:

“我要你干干净净地和我走。”

刘娅闭上眼睛轻笑了下,在心底默默和这些年道别。

再见,靳南山。

感谢你照顾我的这些年。

我们恩怨两消,一别两宽。




次日,靳夫人、徐嘉馨和靳南山在餐桌上吃着丰盛的早餐。

靳夫人摆弄着精致的餐具,突然想起什么般开口:

“刘娅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等会我就把她送走。”

靳南山瞬间皱起眉头:“别这么说她。”

一句话落地,桌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徐嘉馨,立刻红着眼眶撅起嘴:

“南山哥哥!你和她之间的事我还没同你计较,你现在还要为她说话?”

靳南山眉头紧锁,耐着性子安慰: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给你买一座全新的别墅,不让你们两个见面吗?”

徐嘉馨却耍起大小姐脾气:

“那也不行!必须把她送走,不然我现在就回家!”

靳南山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厌烦。

以前觉得这大小姐性子高调张扬,有几分独特滋味。

可接连几天她总在自己和刘娅之间制造事端。

他最后终究是要娶刘娅的,若因这些事伤了两人之间的情感根基,得不偿失。

靳南山的眸子暗了暗,而靳夫人最懂儿子,立刻打圆场:

“徐嘉馨,你听阿姨说,刘娅她威胁不到你。”

“将来等你和靳南山结了婚,我就把她‘做人情’送给纪家的植物人儿子。”

她擦了擦手,又继续道:“前阵子纪老头还跟我说,他儿子躺在床上不能动,缺个能生养、乖巧不闹事的,我看刘娅就合适,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了。”

没想到靳南山突然出声反对:“不行!”

他捏着眉头,“之前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没得商量。”

随即转头看向徐嘉馨。

“我们在一起时我就说过,除了‘妻子’这个名分,其他的我都能给你。”

徐嘉馨猛地想起,当初她看中刘娅的婚纱时,靳南山一脸不耐烦。

最后是她嘟囔着“分手”,靳南山才答应让她试穿。

那一幕刚好被刘娅看到,对方失望离开,靳南山却对她说:

“婚纱只能给你穿两天,毕竟你以后也穿不了。”

徐嘉馨当时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靳南山一边亲吻她,一边认真道:

“除了妻子的位置,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时她不以为意,只觉得靳南山爱她至深,不过是家里的事没谈妥。

何况后来靳夫人也对她十分满意,婚事在她心里早已板上钉钉。

可如今靳南山再次提起,徐嘉馨红了眼眶:

“我都怀孕了,难道你不打算娶我吗?那这戒指又算什么?”

她伸出手,靳南山却皱着眉:“一个戒指而已,你喜欢,给你就是了。”

徐嘉馨顿时起身离开餐桌,而靳南山这次罕见地没有去追,反而叫来管家:

“刘娅这两天身子弱,给她送份早餐。”

“等她吃完,就拉出来,执行三道鞭刑,就当是她想离开我的惩罚。”

靳夫人放下碗筷,对靳南山说:

“儿子,靳家和徐家的婚事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吗?”

“再说了,妈也答应纪家要把刘娅送过去了。”

靳南山闻言冷笑一声,声音带着不耐:

“我的事,你别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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