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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下幽冥弃月华全文

雪夜樱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当真要散尽灵力,永堕幽冥?”鬼门关前,黑白无常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顾夜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坚决地点了点头。黑无常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一旦你踏进这鬼门关,就再也无法回到阳间了。”顾夜渊自嘲地笑了笑,“有她在的地方,跟阴曹地府又有什么区别呢?”见他如此坚决,白无常便说道:“我们明白了,但是你身上阳气太重,需等到七日之后的极阴之时才能将你送入鬼门关,你那时再来吧。”离了鬼门关,顾夜渊回到阳间,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肩膀上,一如那年第一次见到沈倾月时一般。那是他七岁那年在女娲石前进行灵脉觉醒仪式,随着他的鲜血滴落在神石上,巨大的神石爆发出七彩的光芒。那一刻年幼的顾夜渊被认定为人族的救世主,肩负着千年后拯救人族的重要使命。那也是他...

主角:顾夜渊黑无常   更新:2025-06-21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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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夜渊黑无常的女频言情小说《独下幽冥弃月华全文》,由网络作家“雪夜樱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当真要散尽灵力,永堕幽冥?”鬼门关前,黑白无常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顾夜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坚决地点了点头。黑无常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一旦你踏进这鬼门关,就再也无法回到阳间了。”顾夜渊自嘲地笑了笑,“有她在的地方,跟阴曹地府又有什么区别呢?”见他如此坚决,白无常便说道:“我们明白了,但是你身上阳气太重,需等到七日之后的极阴之时才能将你送入鬼门关,你那时再来吧。”离了鬼门关,顾夜渊回到阳间,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肩膀上,一如那年第一次见到沈倾月时一般。那是他七岁那年在女娲石前进行灵脉觉醒仪式,随着他的鲜血滴落在神石上,巨大的神石爆发出七彩的光芒。那一刻年幼的顾夜渊被认定为人族的救世主,肩负着千年后拯救人族的重要使命。那也是他...

《独下幽冥弃月华全文》精彩片段




“你当真要散尽灵力,永堕幽冥?”

鬼门关前,黑白无常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顾夜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坚决地点了点头。

黑无常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一旦你踏进这鬼门关,就再也无法回到阳间了。”

顾夜渊自嘲地笑了笑,“有她在的地方,跟阴曹地府又有什么区别呢?”

见他如此坚决,白无常便说道:

“我们明白了,但是你身上阳气太重,需等到七日之后的极阴之时才能将你送入鬼门关,你那时再来吧。”

离了鬼门关,顾夜渊回到阳间,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肩膀上,一如那年第一次见到沈倾月时一般。

那是他七岁那年在女娲石前进行灵脉觉醒仪式,随着他的鲜血滴落在神石上,巨大的神石爆发出七彩的光芒。

那一刻年幼的顾夜渊被认定为人族的救世主,肩负着千年后拯救人族的重要使命。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沈倾月。

她的气质带着三分清冷七分温婉,如远山般的细眉弯起一道好看的弧线,红唇微微勾起,向顾夜渊伸出了玉手。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尊了,你可以叫我倾月师尊。”

而见到她的第一眼,顾夜渊就将这张面孔深深地印在了心底。

随后他只喊了“倾月”,没有喊“师尊”。

沈倾月也不恼,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家伙,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从那之后顾夜渊就一直跟在沈倾月的身边修行。

她会在他做噩梦的时候,陪着他入睡。

会在他受伤的时候,细心地替他处理伤口。

会在他突破失败时,抱着他一遍遍地安慰他。

顾夜渊就这样爱上了沈倾月,或者说,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爱上了。

可是她是他的师尊,他实在无法开口,他怕她知道后离他而去。

所以这份感情被顾夜渊死死地压在心底。

直到十八岁那天,他在成人礼上灌下了三坛灵酒。

沈倾月将不省人事的他带回洞府。

临走之际,顾夜渊却死死拽住沈倾月的手,他将她压在身下,一遍遍述说着心中的爱恋。

第二天清醒后顾夜渊吓得跪在沈倾月跟前,求她网开一面,不要将他逐出师门。

可是却听见她那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

“我要是想反抗,你还按得住我?”

他猛地抬头,双眸撞上了她眼底的温柔。

从那天起,他们不再是师徒,而是道侣。

直到成婚那天晚上,她摆出七星图为他推衍命运。

却得知救世主的结局注定是身死道消。

随后她消失了一整晚,第二日带回来一个男人。

她告诉他这个人是他的替身,她会将他必死的命运转移到这个人的身上。

顾夜渊十分感动,默许了那个替身整日待在沈倾月身边。

可后来沈倾月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陪那个替身的时间越来越多。

她解释说这是为了加速命运的转移。

顾夜渊相信了。

直到有一日,沈倾月牵来一个孩子。

他这才知道,他们成婚五年,她竟和那个替身有个四岁的孩子!

......

沈倾月这回消失了三天才回来。

她左手拉着凌苍,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

“我跟小苍是有个儿子,但这不怪我也不怪他。”

“他是替你转移部分命运时失控的,我们也就那一次,我希望你大度一点。”

顾夜渊得知这件事已经有五天了,但他还是难以接受。

他们结婚第二年,沈倾月说要下山斩妖。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斩妖,而是跟凌苍生孩子去了!

顾夜渊失望道:“我们成婚五年,你居然和凌苍有个四岁的孩子?”

沈倾月的脸上第一次对他浮现出愤怒,

“这只是个意外,我跟小苍又不是有意做对不起你的事!”

凌苍拉着沈倾月的袖袍,

“师尊,顾师哥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们才是道侣。”

“可以理解什么?我跟你为了保护他,背负骂名五年,我们都没怨,他一个被保护的,有什么可生气的?”

沈倾月把孩子往顾夜渊怀里一塞:“你看会儿宁儿,自己也好好冷静一下,我带小苍去取些药材给他养养身子!”

她说完就拉着凌苍走了,压根没给顾夜渊拒绝的机会。

顾夜渊抱着孩子飞出去,他们已经没影了。

倒是师兄师弟看到他,又是一阵奚落。

“大师哥当道侣当成这样,可真够窝囊的。”

“以前为了讨好师尊,照顾小师弟,现在连私生子都照顾上了。”

“人家凌苍,一年好几件新法宝。”

“他才是师尊的道侣,结果法宝破损了,连修补的灵石都拿不出来!”

沈倾月和凌苍的丑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一开始还有很多师兄给顾夜渊出主意,替他抱打不平。

可顾夜渊知道凌苍是为了“帮”他,不忍心那么对他。

他拒绝了师兄师弟的好意,还在沈倾月带凌苍回洞府时,热情招待。

结果凌苍几次给他泼脏水,沈倾月也不信他。

他的名声,变得窝囊又恶毒。

顾夜渊马上要走了,也无心跟师兄弟争辩那么多,抱着孩子想回去。

可宁儿在他怀里突然扭动起来:“好难受......叔叔,你给我吃了什么,你要害死我吗?”

他浑身泛起一阵红光,脸都紫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顾夜渊看着近乎窒息的宁儿,人都懵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会冤枉他。

他压根没给他吃过东西!

“天呐,顾夜渊吃醋要害死私生子了!”

“他这是疯了吗?赶紧送孩子去疗伤院!”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

顾夜渊还没反应过来,孩子已经被抢走。

他心脏突突跳,脸色惨白,也跟了过去。

他还有七天就要离开了,绝对不能扯上麻烦!




顾夜渊刚到疗伤院没多久,沈倾月就带着凌苍赶到了。

他站起来正准备解释,“宁儿是误食了闭气丹才......”

话还没说完,凌苍就跃至他身前一记断空掌劈出。

强大的灵力震得顾夜渊不断地退后。

“顾夜渊!我要替你去死,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想害死我儿子?”

顾夜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吐血,但是更让他受伤的是,他在沈倾月的眼中看见了一丝厌恶。

她柳眉微皱,冷冷地说道:

“夜渊,你怎能如此胡闹?你最好祈祷宁儿没事,不然这次我绝不轻饶你。”

她一边安慰着凌苍,一边推开了疗伤院的石门,走了进去。

顾夜渊不想就这样被冤枉,于是也跟着走了进去。

可是他刚进门就被一道玄铁锁链捆了起来。

沈倾月一招手,他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拉到病床跟前。

她冰冷的声音随之传来,“道歉!”

此时凌苍父子正在抱头痛哭。

“呜呜呜......爹爹,叔叔给宁儿吃了奇怪的东西,宁儿身上好疼啊。”

“对不起,宁儿,是爸爸的错,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沈倾月的威压从顾夜渊头顶传来,压得他一下子跪在了凌苍父子面前。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顾夜渊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倾月,声音微微颤抖,

“你也觉得我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吗?”

他们曾是生死相依的道侣,在三生石面前发过誓,她为什么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他如此恶毒呢?

沈倾月毫不犹豫:“不然呢?宁儿这么小一个孩子,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尽管顾夜渊早已对她死心了,可这会儿仍旧觉得心寒。

他目带讥讽:“我的灵石、丹药、法宝,你全给了凌苍,我的修为已经停滞了许久,那还有资源去搞到闭气丹?”

轰!

一记更强的灵力威压施加在顾夜渊的身上,使他的头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倾月猛地站起身来,怒斥着他,

“还敢狡辩!还不快点给小苍磕头认错,小心我把你关进地牢!”

她以前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有一次凌苍练功走火入魔,诬陷顾夜渊,说是因为他暗中使坏。

结果沈倾月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顾夜渊关在阴冷的地牢中七七四十九天。

如今他还有七天就要走了,他不能再被关在地牢里!

顾夜渊死死地拽着衣角,哪怕他心中极其不甘,还是抬起头重重地磕了起来。

直到他满头的鲜血,才抬起双眸,绝望地看着沈倾月,

“够了吗?”

沈倾月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伸出手想替他擦拭血迹,却被顾夜渊扭头躲开。

“如果够了,我就先走了。”

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去。

沈倾月下意识要追,凌苍用力拧了下宁儿。

“妈妈,呜呜呜,宁儿好疼啊!”他大哭起来。

沈倾月全部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把宁儿抱在怀里哄。

顾夜渊一人回到洞府,翻找了半天,连半粒回春丹都没找到。

于是他只能从身上的衣物上撕下一条白布,将其包扎在伤口处。

对于沈倾月的偏心,他已经习惯了。

婚礼那晚,沈倾月贴在他的胸口,温柔地向他发誓,

“夜渊,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是因为你是救世主,而是因为你是顾夜渊。”

“要是有人想要伤害你,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用担心你的使命,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然而这一切都在凌苍出现后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修炼资源开始一天天地变少,她陪伴他的时间也寥寥无几。

顾夜渊不是没和沈倾月闹过。

可是每次她都会说:“小苍是要接受你的命运替你去死,难道我不该对他好点吗?”

他失望地离开过,可是不管他逃到哪里,都会被她找到。

沈倾月刚开始还安慰顾夜渊,可后来对他脾气越来越差,最后只剩指责。

“顾夜渊,你能不能学学小苍,懂事点?别整天闹脾气,让其他门派看我们的笑话!”

如今顾夜渊对她已经彻底死心。

这次他要堕入幽冥,哪怕沈倾月再神通广大,都无法找到他了。




包扎完伤口后,顾夜渊双腿盘坐在床上,开始运功疗伤。

再睁眼时,发现沈倾月正坐在他的床边,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还疼吗?”她伸手想摸摸他的头。

顾夜渊躲过:“不疼。”

几个时辰前他才被她的威压按在地上磕了十几个头,怎么可能不疼?

但是他已经不对沈倾月抱什么希望了,只要她不继续伤害自己就行。

沈倾月看着他倔强的侧脸,心口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她攥紧了衣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顾夜渊!你伤害宁儿本就不对,我没有惩罚你已经算好的了!”

顾夜渊本不想争吵,可心中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

“沈倾月!我是什么人,旁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我确实生你跟凌苍的气。但我做事有底线,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动手”

沈倾月猛地站起来,

“还狡辩!你这么做不就是吃醋了吗?我冒着欺天之罪,将你的命运转移到小苍的身上,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又听见这话,顾夜渊实在忍不住了,积压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为什么一定要转移我的命运呢?我们一起去面对不好吗?!”

沈倾月像是被这话烫到了一般,身形晃了晃,脸上血色尽失。

片刻后,她的眼眶泛起红晕,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什么意思?我做了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啊?是为了你!你现在来怪我?”

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顾夜渊的衣袖,却被他后退一步躲开。?

顾夜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阵冷笑。

曾经,他最见不得她掉眼泪,可如今,他心中却毫无波澜。

他摸了摸还在胀疼的额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你说得对。”

她越说越急,眼眶泛红,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那个人是她。

顾夜渊心里冰冷一片,不想再与她争论这件事。

她不懂他,觉得他无理取闹。

他也不懂她,只觉人心易变。

顾夜渊如今再看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连争辩的欲望都没了。

他摸了摸还在胀疼的额头:“......你说得对。”

沈倾月一愣,以为他终于服软。

她松了口气,重新在床边坐下,声音也柔了下来:“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接着她缓缓靠在他的肩上,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襟,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

“夜渊,我们好久没做事了。”

顾夜渊顿时满心厌恶,他用力攥住她的手,刚要开口:“我......”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凌苍就急匆匆地闯进洞府,大声叫嚷道:

“师尊!宁儿吵着要和你睡,我实在没办法了。”

沈倾月立刻松开顾夜渊,站起身整理裙摆,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黏人了。”

顾夜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

他跌坐在床边,窗外的月光洒在空荡荡的床上,照得他满心荒凉。

就跟过去无数次一样,她的转身总是如此轻易,留下他独自面对漫漫长夜。




第二天一早,顾夜渊便被洞府前此起彼伏的斥骂声拽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未完全清醒,就听出那喧闹中夹杂着师兄弟们的声音。

他心头一紧,暗道不妙,赶忙起身走到门口张望。

果不其然,沈倾月没回来,倒是师兄师弟们一股脑儿地找来。

几个人二话不说冲进屋内,将顾夜渊抓起来。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三师弟已经红着眼眶冲过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大师哥,我们知道师尊对不起你,我们也很愧疚!”

“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去害她的孩子啊!”七师妹突然说道,“师尊跟你成婚这么多年,再怎么说你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啊。”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失望与痛心。?

“师兄,你以前也挺善良的,怎么现在这么恶毒了?”五师弟冷笑一声。

四周师兄弟们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将他的内心剜得千疮百孔。

顾夜渊忙跟几人解释:“我没伤害孩子,是他们诬陷我。”

几人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了,你就别狡辩了。”

他们几人围成一圈,将顾夜渊死死困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怒斥着他,对着顾夜渊指指点点,那一道道目光,刺得他浑身难受。

顾夜渊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你们要是觉得我太差,就让沈倾月跟凌苍去成婚吧!我都接受。”

“但我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逼着我认!”

顾夜渊推开众师兄弟,独自跑向后山。

以前顾夜渊总是盼着沈倾月能够早点从山下斩妖归来。

可是现在他巴不得她不回来。

因为她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来新的伤害。

还好他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顾夜渊来到后山的悬崖边,阳光洒在缭绕的云海之上,泛起淡淡的金光。

顾夜渊又想起了小时候,沈倾月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教他剑法的日子。

这时,身后一串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是凌苍。

顾夜渊一见到他,胃里就一阵翻腾,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可凌苍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下子拦在了他面前。

此刻的凌苍,全然没了在沈倾月身边时那副乖巧温顺的模样,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毒辣的笑容。

“大师兄,被所有人辱骂的感觉怎么样?”

顾夜渊将他推开,说道:“也不见你的名声有多好,你在高兴什么?”

凌苍的脸色瞬间一变,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地吼道:

“顾夜渊,你要是真不在乎,就跟师尊赶快解除道侣契约,别到时候被人踹了,搞得自己脸上不好看。”

“你要是对自己这么自信,就让沈倾月来解除契约。”

他以为他不想解除契约吗?

顾夜渊提过好几次,可是全都被沈倾月拒绝,而且每提一次,她都会将他关在地牢好几天。

如今,顾夜渊眼看就要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了,他实在不想再招惹任何事端,只想熬过这最后的日子。

哪怕他要去的地方是阴曹地府。

可凌苍却误以为他这是在向自己示威,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顾夜渊!你不会以为师尊真的喜欢你吧?我来帮你认清在她心中谁最重要!”

随后他一把将顾夜渊拽下悬崖,接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顾夜渊见状想要唤出法宝御剑飞行。

可是凌苍却死死地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施法。

就在距离地面不过百丈时,一抹绯色身影划破长空。

顾夜渊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嘴,可那声“救我”还未出口,沈倾月已经越过他,揽住凌苍的腰肢旋身而上。

“小苍!别怕,我来救你了!”

沈倾月满心满眼只有凌苍,她抓起凌苍飞回了悬崖上,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那一瞬间,顾夜渊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坠入了万丈冰窖。

他原本以为,她顶多就是移情别恋,对自己或许还残留着一些感情。

可如今看来,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顾夜渊身体不断向下坠落,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顾夜渊再次睁眼时,疗伤院的穹顶映入眼帘。

白发苍苍的医师拄着拐杖走到他面前,枯瘦的手指间捏着一块暗淡失色的玉佩。

“你这小子命真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要是没有这护体玉佩你早就死了。”

顾夜渊接过这枚已经失色的玉佩,双目无神地看着它。

这是他成人礼那晚沈倾月亲手挂在他脖子上的护体玉佩。

她曾经说过:“夜渊,这枚玉佩乃是由我心头血炼铸而成,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深,它能抵挡的伤害就越多,足够深的感情甚至能抵挡化神期强者全力一击。”

可是如今,这枚承载着无数柔情蜜意,本应坚不可摧的护体玉佩,仅仅只抵挡住了他从山崖跌落的伤害。

裂痕纵横的玉佩在他掌心冰凉刺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们曾经的誓言。

如今,他们之间的感情果然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眼眶微红,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涌出一阵悲凉,像是有把钝刀在反复剜着心口。

就在这时,疗伤院的木门“砰”地被推开,沈倾月走了进来,

“你还有脸哭?”

“你知不知道你推小苍下悬崖是残害同门的行为!按照门规,要受极寒入体之刑!”

她一把将顾夜渊拽起来扔到地上。

顾夜渊踉跄着起身,说道:“我没推他,是他把我......”

还未等他说完,沈倾月就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扇得顾夜渊的脑子嗡嗡作响。

“闭嘴!你还在嘴硬!害完宁儿还要害小苍!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连我也害死啊?”

“这次我非要给你一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顾夜渊浑身是伤,压根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干脆往地上一坐:“没做就是没做,我是不会接受任何处罚的!”

过几天他就要离开了,现在绝对不能出事。

“由不得你!”

沈倾月一抬手,几道捆仙索便向着顾夜渊飞去。

银丝缠绕间,锋利的倒刺深深扎进他的皮肉,顾夜渊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我没有推他,是他把我推下去,然后自己跳下悬崖的!”

闻言沈倾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早就教过你御剑术,就算真的是你被他推下去,你也应该毫发无损,又怎么会来到这疗伤院?!”

“因为凌苍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让我使用御剑术,你又只去救他!”

“够了!”沈倾月吼道:“我又不是瞎子!若你真的和他一起落下山崖,我为什么没看见?”

可你就是没看见啊!

顾夜渊绝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心中一片凄凉。

以前她可是连自己稍微受点小伤都会紧张得红了眼眶,亲手熬药,彻夜守在床边。

如今她却连自己坠下山崖都视而不见,只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词。

捆仙索死死地将顾夜渊绑住,这个曾经只会被沈倾月用来对付邪魔的法宝,如今却将他勒得几近窒息。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先前无论有什么危险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爱人,现在将她的剑指向了自己。

沈倾月右手一抬,一股强大的灵力就将顾夜渊拉了过去,随后她带着他向处刑台飞去。

“倾月,求求你了,别把我......”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沈倾月便嫌恶地皱起眉头,在胸口掐了一个诀,随后一道咒语便将顾夜渊的嘴巴封住。

“这回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沈倾月这句绝情的话,让顾夜渊的心彻底死了。




顾夜渊被九十九条锁链捆在处刑台的柱子上。

下方的广场上,站满了前来“观赏”的弟子。

那些曾经望向他时充满尊敬与仰慕的目光,此刻早已被戏谑和厌恶所取代。

“听说了吗?大师兄之前想把师尊的孩子杀死。”

“呸!窝囊废,还大师兄,师尊被抢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现在又用这些卑鄙的手段。”

“就是就是,我本来挺讨厌凌师弟插足别人感情的,但是现在看来他这是将师尊救出苦海啊!”

师兄弟们的言语传入顾夜渊的耳朵里,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在他的心上划下一道道伤口。

沈倾月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丝丝寒意,接着张嘴说道:

“玄天门弟子听着,顾夜渊心胸狭隘,妄图残害同门,甚至对儿童施以毒手,今日,我依照门规,对他实行极寒之罚!”

话音落下,只见沈倾月双手在胸前合十,默念着一道法诀,随后无数细小的冰针出现在顾夜渊的身边。

被封住嘴的顾夜渊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

随着沈倾月手一挥,无数冰针开始扎进顾夜渊的经脉中。

钻心的剧痛和刺骨的寒冷从他全身各个地方传来,仿佛千万只冰虫在啃噬着他的血肉。

顾夜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上凸起,可被法术封住的嘴让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往后几天的时间里,顾夜渊都被绑在处刑台上,日日夜夜忍受着极寒之刑的痛苦。

一想到还有两天就是离开的时候了,他心中便涌起一阵万念俱灰的绝望。

他深知,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挣脱沈倾月的掌控,噩梦般的生活将会无休止地延续下去。

如今他已然无法忍受与沈倾月共处一室的每一分每一秒。

顾夜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在守卫们惊愕的目光中,他浑身泛起了一阵白色的微光。

“不好!他想自爆!快阻止他!”

几个守卫连忙冲了上去。

而此刻的顾夜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不能彻底摆脱沈倾月,他宁愿一死了之!

......

洞府内。

顾夜渊刚睁眼,就看到沈倾月守在他床边上。

见他醒来,沈倾月激动地抱着他。

“夜渊,你总算是醒了!”

顾夜渊的意识还有些混沌,此刻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沈倾月。

所以,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他压根没心思搭理,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床。

“你刚醒,急着干什么?”

沈倾月怕他摔倒,赶紧扶住他。

以前只要沈倾月对顾夜渊流露出一丁点儿的在意,他都会开心得整个人要飘起来。

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背叛与伤害,顾夜渊的心早已如死灰一般,他只想摆脱沈倾月的桎梏,离她越远越好。

今天就是极阴之日,他必须要去鬼门关!

然而一步还没走出去,就被沈倾月拽住:

“你干什么去?”

“有事。”

“谁允许你出去的?躺下!”

沈倾月不顾顾夜渊的奋力挣扎,硬生生地将他重新按回床上。

顾夜渊再次尝试着起身,可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又被沈倾月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

他本就因为多日受罚而虚弱无力,沈倾月的修为又比他高,顾夜渊根本挣脱不了。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倾月,怒吼道:

“沈倾月,我都差点死了,你还想怎样?继续把我压回处刑台,继续折磨我吗?”

沈倾月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做错了事,我不过是惩罚你,让你反思一下,你至于想不开自杀吗?”

她越说越气,觉得顾夜渊如今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简直不可理喻。

可念在他刚从急救中苏醒过来,身体还极度虚弱,沈倾月不想跟他过多争吵,以免刺激到他。

恰在此时,凌苍抱着孩子破门而入,沈倾月对凌苍说道:“你看着顾夜渊,我去拿些丹药来。”

“好,有我照顾大师兄,师尊放心。”凌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一口应承下来。




沈倾月的身影刚消失在病房门口,凌苍便露出了狰狞丑恶的面目。

他蹿到顾夜渊身前,恶狠狠地揪住他的头发,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毒:

“摔下悬崖没死,自杀又被救回来,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难死啊?”

顾夜渊用力打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这样的败类都还活着,我怎么能那么早死?”

“坏人!不许你说我爹爹!”

宁儿在一旁拿着一把木剑往顾夜渊身上打去。

顾夜渊一把夺过木剑,将它折断:“要死也是你个小杂种跟你爹一起去死!”

宁儿见木剑被折断,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顾夜渊!你敢动老子儿子!”

凌苍一掌劈出,一道灵力飞刃就向顾夜渊斩去。

顾夜渊见状连忙扭身躲过。

然而,这道飞刃却不偏不倚,直冲冲地向宁儿飞去。

宁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刃打翻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见此情景,凌苍瞬间慌了神。

就在这时,沈倾月恰好回来了,她的目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宁儿身上,眼神里满是震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凌苍便连滚带爬地跑到她的身边,紧紧抱住她的腿,痛哭流涕地哭诉起来:

“师尊,我知道大师兄一直不喜欢我,可他也不能对宁儿下这么重的手啊!”

明明顾夜渊此刻脸上血迹斑斑,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才是那个受尽欺凌的受害者。

“沈倾月,我没......”顾夜渊心急如焚,试图开口解释。

可沈倾月根本不听他的只言片语,脸上原本的震惊瞬间化为了愤怒。

抬手一击,狠狠地将顾夜渊踹翻在地上。

顾夜渊重重地摔在一旁,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沈倾月心急火燎地唤来医师,指挥着她们将宁儿小心翼翼地抱走。

紧接着,几个守卫立刻冲了进来,她用手指着顾夜渊,恶狠狠地命令道:

“把他给我按住!要是宁儿出事了,你就等着一辈子待着地牢里吧!”

顾夜渊心中清楚,这口黑锅一旦背上,自己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于是他拼命挣扎起来:“沈倾月!不是我做的!是凌苍自己打的!”

可沈倾月听到这话,眼中的厌恶之情已然达到了极点,她冷冷地看着顾夜渊,冰冷地说道:

“顾夜渊!你还能撒再离谱的谎吗?宁儿是凌苍的儿子,他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只有你这样心思恶毒,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才会对孩子下如此毒手!”

听着她冰冷的声音,顾夜渊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瞬间堕入了万丈冰窟,寒意彻骨。

他望着沈倾月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中明白,自己无论再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再相信自己了。

于是,他只能无力地任由几个守卫将他死死按在床上,双眼空洞,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没过多久,沈倾月满脸怒容,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宁儿体内灵力紊乱!你犯得错,你去给他输送灵力!”

沈倾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了这句话。

顾夜渊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沈倾月,

“沈倾月,我的身体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去输送灵力?”

然而,沈倾月对顾夜渊的话充耳不闻,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与犹豫,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带走!”

话音刚落,几个守卫便将顾夜渊从病床上拽起,连拖带拽地把他往疗伤院里拉。

一进疗伤院,顾夜渊便看到宁儿正虚弱地躺在一块青石板上。

沈倾月将顾夜渊往前用力一推,怒喝道:“你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告诉你,要是宁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时一个医师走过来说道:“宁儿的伤势有些严重,需要有人为他注入灵力引导他体内紊乱的灵力。”

闻言沈倾月一把抓起顾夜渊的胳膊,说道:“你来!”

说罢,她抬起右手,快速地念出一个诀。

瞬间,数把拇指大小的剑凭空出现,飞至顾夜渊的身边,将他紧紧围了起来,这些剑散发着凛冽的剑气,让人不寒而栗。

顾夜渊望着将自己围起来的剑阵,不禁有些失语,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千言万语此刻都化作了无奈与震惊。

他一眼便认出了这剑阵,它是沈倾月对邪魔的杀招之一,当初还是自己陪着她连熬一个多月的夜,翻阅无数古籍才研究出来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曾经用来对付邪魔的剑阵,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她催动灵力,只见剑阵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紧接着化为一道透明的结界,将顾夜渊困在里面。

在结界的作用下,一丝丝白色的灵力从顾夜渊的体内被抽了出来,这些灵力如同一条条纤细的白色丝线,缓缓地飘向宁儿体内。

顾夜渊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经脉处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他。

片刻后,医师焦急地喊道:“不行!灵力的强度还是不够!”

听闻此言,沈倾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随后她掐指一挑,一柄细小如针的剑便如闪电般刺向顾夜渊左心口。

顾夜渊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心中一阵苦涩,他紧闭双眼,抬头发出长叹,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悲凉。

小剑在顾夜渊的心脏处微微一扎,一股银白色的灵力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这!这是顾夜渊的本源灵力!”

“这样会让他修为受损的!”

“过度使用本源灵力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见状纷纷惊叹起来。

而顾夜渊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沈倾月抽取他的本源灵力给宁儿疗伤。

许久之后,宁儿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顾夜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浑身都弥漫着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止了。

这时,沈倾月缓步走来冷冷地俯视着他,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关切。

她微微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最好祈祷宁儿没事,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抱着宁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顾夜渊四肢仿佛被抽去了筋骨,绵软得使不上一丝力气。

他咬着牙,拼命地撑起自己那虚弱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朝着外挪去。

来到鬼门关前,顾夜渊远远地就看见几个黑影站在鬼门关前。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到他们面前。

随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了下去,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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