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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穿成尤二姐:我在红楼杀疯了贾府贾琏小说结局

赤色鸳鸯肚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睁眼成了被凤姐骗进贾府的尤二姐。面对贾琏的懦弱和王熙凤的毒计,我摔了茶盏:「老娘当年开黑店,你还在玩绣花针!」史太君夸我爽利,秋桐成了我的眼线。抄家那夜我带着姑娘们钻狗洞逃命。迎春却挣脱我的手:「司棋还在里面!」火光中她簪子落地:「告诉孙姐姐......下辈子......不做笼中雀了......」......这拔步床软得能闷死人!孙二娘猛地睁开眼,帐子顶上绣的缠枝莲纹晃得她脑仁疼。身下是滑不溜手的锦缎被褥,空气里一股子腻死人的甜香。她粗鲁地一把撩开纱帐,刺眼的光线涌进来,照得满室珠光宝气,晃得她直想骂娘。「二奶奶,您醒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孙二娘眼风扫过去,是个穿着水绿比甲的小丫头,低眉顺眼的,看着就一股子憋屈劲儿。...

主角:贾府贾琏   更新:2025-06-21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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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府贾琏的女频言情小说《孙二娘穿成尤二姐:我在红楼杀疯了贾府贾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赤色鸳鸯肚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睁眼成了被凤姐骗进贾府的尤二姐。面对贾琏的懦弱和王熙凤的毒计,我摔了茶盏:「老娘当年开黑店,你还在玩绣花针!」史太君夸我爽利,秋桐成了我的眼线。抄家那夜我带着姑娘们钻狗洞逃命。迎春却挣脱我的手:「司棋还在里面!」火光中她簪子落地:「告诉孙姐姐......下辈子......不做笼中雀了......」......这拔步床软得能闷死人!孙二娘猛地睁开眼,帐子顶上绣的缠枝莲纹晃得她脑仁疼。身下是滑不溜手的锦缎被褥,空气里一股子腻死人的甜香。她粗鲁地一把撩开纱帐,刺眼的光线涌进来,照得满室珠光宝气,晃得她直想骂娘。「二奶奶,您醒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孙二娘眼风扫过去,是个穿着水绿比甲的小丫头,低眉顺眼的,看着就一股子憋屈劲儿。...

《孙二娘穿成尤二姐:我在红楼杀疯了贾府贾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睁眼成了被凤姐骗进贾府的尤二姐。

面对贾琏的懦弱和王熙凤的毒计,我摔了茶盏:「老娘当年开黑店,你还在玩绣花针!」

史太君夸我爽利,秋桐成了我的眼线。

抄家那夜我带着姑娘们钻狗洞逃命。

迎春却挣脱我的手:「司棋还在里面!」

火光中她簪子落地:「告诉孙姐姐......下辈子......不做笼中雀了......」

......

这拔步床软得能闷死人!孙二娘猛地睁开眼,帐子顶上绣的缠枝莲纹晃得她脑仁疼。身下是滑不溜手的锦缎被褥,空气里一股子腻死人的甜香。

她粗鲁地一把撩开纱帐,刺眼的光线涌进来,照得满室珠光宝气,晃得她直想骂娘。

「二奶奶,您醒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孙二娘眼风扫过去,是个穿着水绿比甲的小丫头,低眉顺眼的,看着就一股子憋屈劲儿。

她眉头拧成了疙瘩。二奶奶?她孙二娘几时成了什么劳什子的二奶奶?昨夜还在十字坡黑店里灌翻了一伙不长眼的行商,盘算着剥皮剔骨做几笼新鲜包子,怎么一觉醒来,骨头缝里都透着股陌生的酸软?

她撑着身子坐起,锦被滑落,露出底下月白绫子中衣。低头一看,这手!白白嫩嫩,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指尖还透着点粉。这哪里是那双抡过剔骨尖刀、沾过人血的手?分明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废物爪子!

心口突地一跳,一股不属于她的、浓得化不开的悲凉和绝望猛地攫住了她。

像沉在冰冷的水底,透不过气,又挣不脱。眼前飞快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一个俊俏却眼神飘忽的男人(贾琏?),低声许诺着什么;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眼神却淬着毒的女人(王熙凤!),笑得假模假式地拉着她的手;还有这间屋子,压抑得让人想发疯......

「二奶奶?」小丫头见她不说话,又怯生生地唤了一声,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汤药,「您…该用药了。琏二爷今早特意嘱咐的,说是大奶奶那边送来的补药,让您趁热喝了,养好身子要紧。」

大奶奶?王熙凤?补药?

孙二娘心头警铃大作。那股子沉在水底的绝望猛地被一股冲天戾气压了下去。十字坡上,多少「补药」是她亲手端给那些肥羊的!她孙二娘,十字坡的母夜叉,几时轮到别人给她灌药了?

她盯着那碗药,眼神冷得像冰。小丫头被她看得一哆嗦,手里的碗差点端不住。

「放下。」孙二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斩截。

小丫头如蒙大赦,赶紧把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大气不敢出。

孙二娘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上,寒气顺着脚心直往上蹿,倒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几步走到靠墙的梳妆台前。那面巨大的水银玻璃镜,清晰地映出一个陌生又带着几分眼熟的女人。

镜中人眉如墨画,眼似秋水,鼻腻鹅脂,唇若点樱,端的是个绝色美人胚子。只是那眉宇间锁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轻愁怯懦,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像朵被抽干了精气神、即将凋零的花。

尤二姐!




孙二娘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瞬间拼凑起来——被贾琏甜言蜜语哄骗上手,被王熙凤假仁假义地「接」进这活死人墓般的贾府,困在这名为「厢房」实为囚笼的地方,吃着这不知底细的「补药」,像只待宰的羔羊,等着被一点点熬干心血,最后无声无息地烂掉!

「好!好一个大奶奶!好一个琏二爷!好一个国公府!」孙二娘对着镜中的尤二姐,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冷笑。

镜中那张楚楚可怜的绝色脸庞,因为这冷笑,陡然生出一股凌厉逼人的煞气。

老娘当年在十字坡开黑店,剥人皮当灯笼罩的时候,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还在玩泥巴呢!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弄死我?做梦!

就在这时,外面廊下传来一阵细碎又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丫鬟刻意拔高的通报声:「大奶奶来了!」

孙二娘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射向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来了!那个笑里藏刀、心比蛇蝎的王熙凤!

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更浓郁的脂粉香风先卷了进来。王熙凤扶着平儿的手,款款而入。她今日穿着一身石榴红遍地金通袖袄,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打扮得彩绣辉煌,恍若神仙妃子。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那笑容热络得能融化冰雪,可眼底深处,却一丝温度也无,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哎哟我的好妹妹!」王熙凤人未到,声先至,那声音又甜又脆,像裹了蜜糖的刀子,「可算是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安稳?可把姐姐我担心坏了!」

她几步走到床边,极其自然地就要去拉孙二娘的手,眼神飞快地在孙二娘脸上和那碗未动的药之间扫了个来回,笑意更深了几分,「瞧瞧这小脸儿,还是没什么血色。快,把那药趁热喝了,这可是我特意让人寻的上好人参、当归熬的,最是补气养血。身子骨养好了,才能给咱们琏二爷开枝散叶不是?」

她语气亲昵,话里话外全是「关怀备至」,仿佛真是一个心疼妹妹的好姐姐。

孙二娘站着没动,任由王熙凤那保养得宜、戴着赤金嵌宝石护甲的手伸过来。就在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快要碰到她手腕的刹那——

「啪!」

一声脆响,惊得满室死寂!

孙二娘手臂猛地一抬,动作快如闪电,精准地格开了王熙凤的手。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王熙凤一个趔趄,要不是平儿眼疾手快扶住,差点当场出丑!

「大奶奶!」平儿失声惊呼,脸色煞白。

王熙凤稳住身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糊了一层劣质的白垩粉,眼神里的冰碴子再也藏不住,嗖嗖地射向孙二娘,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孙二娘却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到那张花梨木圆桌旁。桌上放着一套雨过天青色的细瓷茶具。她面无表情地抄起一只倒扣着的茶盏,手腕一翻——

「哐当!!!」




贾母没理会王熙凤的哭诉,目光依旧落在孙二娘身上,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尤氏,凤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和狠毒。小丫头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觉得这位新来的「二奶奶」今日怕是要被活活打死或者撵出去了。

孙二娘却深吸一口气。就在刚才贾母出现的一瞬间,她脑子里那根属于十字坡母夜叉的弦猛地绷紧了。

硬顶?痛快是痛快,可在这深似海的国公府里,对上这府里地位最高的老太君,硬顶无疑是找死。尤二姐这具身体,别说杀出重围,跑两步怕都要喘。

电光火石间,孙二娘做出了决断。只见她脸上那股子狠厉的煞气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委屈到了极致的模样。她「噗通」一声,竟是直接对着贾母跪了下去!动作之突然,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老祖宗!」孙二娘抬起头,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滚落,划过她苍白却绝美的脸庞,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充满了无助和孺慕之情,「老祖宗明鉴!孙媳…孙媳不敢发疯,更不敢顶撞大嫂子!实在是…实在是心里憋屈得紧,一时魔怔了,才失了分寸啊!」

她这一跪一哭,姿态放得极低,与方才那摔杯骂娘的悍匪判若两人,巨大的反差让所有人都懵了,连贾母都微微挑了挑眉。王熙凤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见了鬼。

孙二娘抽抽噎噎,继续哭诉,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孤女无依的凄凉:「老祖宗!孙媳自小没了爹娘,在乡下跟着那不成器的老娘舅过活,受尽了白眼和苦楚......原以为进了这国公府的门,是掉进了福窝里,琏二爷待我…待我也算有几分情意......」她恰到好处地顿了顿,露出一个苦涩又带着点梦幻破灭的笑容。

「可自打进了这府里,关在这四面高墙的小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身边伺候的姐姐妹妹们自然是极好的,可…可孙媳心里头…想家啊!」

她猛地提高了些声音,带着哭腔,「想我那早死的娘!想那乡下虽然穷苦,却还能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野花野草的日子!这府里…这府里规矩大,地方也大,可孙媳却觉得…像被关在个描金镶玉的笼子里,透不过气来!日日夜夜,只能对着这四面的墙......方才看着那碗药,黑乎乎的,闻着也苦,心里头那股憋闷劲儿实在压不住了,这才…这才犯下大错!惊扰了大嫂子,更惊扰了老祖宗!孙媳该死!老祖宗要打要罚,孙媳都认了!」

她说完,深深叩下头去,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啜泣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番话,半真半假,七分是尤二姐残留在身体里那深如骨髓的孤苦无依和对自由的渴望,三分是孙二娘精准无比的算计。她刻意避开了王熙凤的补药陷阱,只提「想家」、「憋闷」、「像笼中鸟」,句句戳在贾母这个历经沧桑、也曾是深闺女儿的老人心上。尤其是那句「描金镶玉的笼子」,更是带着一种朴素的悲凉。




贾母沉默了。她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身形单薄的「尤二姐」,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变幻不定、明显气急败坏却又一时找不到话反驳的王熙凤。老太太久居深宅,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王熙凤那点心思手段,她未必不知。

只是往日这尤二姐一味怯懦顺从,逆来顺受,她虽觉可怜,却也懒得多管。今日这「尤二姐」先是悍然发作,摔杯骂人,转瞬又能如此情真意切、直指人心地哭诉委屈......这巨大的反差,反倒让阅人无数的贾母,心头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这丫头......倒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面团儿似的任人揉捏。方才那股子摔杯骂娘的泼辣劲儿,虽然粗鄙,却也带着一股子被逼到绝处的狠绝。如今这哭诉,虽不乏做戏成分,但那份对自由的渴望和身处牢笼的窒息感,却未必是假的。

半晌,贾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好了,都起来吧。大清早的,哭哭啼啼,摔摔打打,像什么样子!」她先是对着孙二娘和王熙凤说道。

孙二娘依言起身,依旧低垂着头,用袖子沾着眼角,一副委屈小媳妇样。王熙凤也只得强压着怒火,站直了身子。

贾母的目光最终落在王熙凤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敲打:「凤丫头,你是当家奶奶,府里上下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尤氏新来,年纪小,性子又弱,骤然换了地方,心里不自在也是有的。你做嫂子的,该多担待些,宽厚些。一碗药罢了,喝不喝的,也值得闹这么大动静?没得让人笑话咱们府里没规矩。」

王熙凤心头一凛,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贾母这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是在点她!点她不够「宽厚」,点她小题大做!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不得不挤出恭敬顺从的笑容:「老祖宗教训的是,是孙媳......一时情急,失了计较了。」她心里恨得滴血,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贾母「嗯」了一声,算是揭过这茬,又看向孙二娘,语气缓和了些:「尤氏,你也收收性子。既进了府,就是府里的人,安分守己是正经。心里不痛快,多找姐妹们说说话,园子里逛逛。别总闷在屋里胡思乱想。至于想家......」老太太顿了顿,似乎也想起自己年少时,「往后日子长了,慢慢也就惯了。那碗药,既不想喝,就倒了吧。身子骨不爽利,回头让太医来瞧瞧,开些对症的方子便是。」

「谢老祖宗恩典!」孙二娘立刻又要跪下,被贾母抬手止住了。

「行了,闹了这一出,我也乏了。」贾母摆摆手,扶着鸳鸯转身,「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临走前,她又看了孙二娘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贾母一走,屋内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但气氛却更加诡异凝滞。




王熙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怨毒。她死死盯着孙二娘,那眼神像毒蛇的信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近旁的孙二娘和平儿能听见:

「好!好一个尤二姐!真真是咬人的狗不叫!我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猛地一甩袖子,带着一身压抑不住的戾气和阴冷,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平儿担忧地看了孙二娘一眼,也赶紧低头跟上。

看着王熙凤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孙二娘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收得干干净净。她直起腰,抬手抹掉脸上残余的泪痕,眼神重新变得冷硬锐利,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走着瞧?」她低声自语,带着十字坡磨砺出的狠劲,「老娘等着!看是你那绣花枕头里的针厉害,还是老娘当年剁骨头的刀快!」

危机暂时解除,贾母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松动。但孙二娘知道,王熙凤这条毒蛇被彻底激怒了,接下来的反扑只会更加凶狠。她环视着这间华丽却压抑的屋子,目光扫过地上那摊刺目的碎瓷片,又落在那碗依旧散发着可疑气味的「补药」上。

这地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尤二姐的软弱是她的催命符。而她孙二娘,要想活命,活得像个人样,光靠撒泼打滚、在贾母面前演委屈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盟友,需要眼线,需要在这看似铁板一块的贾府里,撕开一道口子!

第一个目标,就选那个蠢得厉害、也坏得直接的——秋桐!

机会来得比孙二娘预想的还要快。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棂。孙二娘正歪在临窗的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本不知什么诗集——尤二姐的遗物,看得她直打哈欠,满纸的春花秋月,酸得她牙疼。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刻意拔高的娇笑声和说话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哟,这不是我们新来的二奶奶屋里的喜鹊姐姐嘛?这一大早的,往大厨房跑什么呢?莫不是你们奶奶嫌小厨房的灶头不旺,炖不出好补药了?」声音尖酸刻薄,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是秋桐!贾赦前脚赏给贾琏,后脚就迫不及待来新二奶奶这边耀武扬威的秋桐。

接着是喜鹊带着哭腔的辩解:「秋桐姐姐别乱说!是…是我们奶奶身子不爽利,想吃点清淡的,我去厨房问问有没有新熬的碧粳米粥......」

「呸!」秋桐啐了一口,声音更加尖利,「少拿这些搪塞我!当我不知道?什么身子不爽利,分明是今早在大奶奶和老祖宗跟前吃了排头,心里不痛快,拿你们这些蹄子撒气吧?哼,一个外头捡来的破烂货,也敢在府里充主子奶奶?摆什么谱!依我看,那碗药就该灌下去,省得装模作样,碍人眼!」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院子里似乎还有其他小丫头,但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吱声。

孙二娘眼神一冷,啪地合上诗集。好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她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隔着帘子缝隙往外看。

只见院子里,穿着桃红撒花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秋桐,正叉着腰,指着对面一个穿着青缎子背心、端着个食盒、眼圈通红的小丫头(喜鹊)骂得起劲,唾沫星子横飞。旁边几个小丫头都低着头,缩着脖子。

「秋桐姐姐,求您了,别说了......」喜鹊声音发颤,几乎要哭出来。

「闭嘴!没眼力见儿的小蹄子!」秋桐更加得意,伸手就去推搡喜鹊,「拿着这劳什子滚回去!告诉你那上不得台面的主子,有本事再摔东西骂人去啊!在老太太跟前装可怜,转头就欺负我们爷们儿赏的人?什么东西!早晚......」

「早晚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瞬间割断了秋桐嚣张的骂声。

门帘一挑,孙二娘走了出来。她穿着家常的半旧藕荷色袄裙,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看着秋桐,却无端地让院子里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那眼神,不像尤二姐的怯懦,也不像王熙凤的凌厉算计,而是一种......仿佛在看一块砧板上待宰的肉。

秋桐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和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虚,但仗着是贾赦所赐,又自觉比尤二姐这个外室高贵,立刻梗起脖子,强撑着气势:「早晚......早晚有她好果子吃!怎么?二奶奶这是要替自己的丫头出头了?骂两句还不行了?我们爷......」

「爷们儿赏的人?」孙二娘打断她,慢悠悠地踱步上前,嘴角甚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走到秋桐面前,目光上下扫视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成色,看得秋桐浑身不自在。

「是,是赦老爷赏给琏二爷的!」秋桐挺起胸脯,强调自己的「身份」。

「哦,赏的。」孙二娘点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那赦老爷把你赏给琏二爷,是让你来当主子的?还是让你来这院子里耍威风、骂我的人、咒我吃好果子的?」她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秋桐,「嗯?」

最后一个「嗯」字,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力。

秋桐被问得一噎,脸涨得通红:「我…我......」

「你什么你?」孙二娘逼近一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一个丫头,就算是赏的,也还是丫头!主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大呼小叫?还破烂货?上不得台面?谁教你的规矩?是赦老爷?还是琏二爷?」

孙二娘每问一句,秋桐的脸色就白一分。她再蠢也知道,这些话要是传到贾赦或者贾琏耳朵里,就算贾赦不在意,贾琏为了面子也饶不了她!

「我…我没说......」秋桐开始慌了,眼神躲闪。

「没说?」孙二娘冷笑一声,猛地提高声音,目光锐利如刀扫向院子里的其他小丫头,「你们都聋了?刚才秋桐姑娘骂的什么,一个字不落,给我重复一遍!谁要是漏了一个字......」她故意顿了顿,目光阴森地掠过众人,「我就让她去跟厨房后头倒夜香的老婆子作伴!」

小丫头们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谁敢重复那些话?那不是找死吗!

秋桐更是面无人色,腿肚子开始发软。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尤二姐」,跟她想象中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完全不同!这是个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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