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柏闻言,直接牵制住了我的手臂。
江含烟掐着我的下巴,将那碗汤灌进我的嘴里。
我甚至还能感受到,自己吃到了桃桃的肉。
滚烫的汤将我的嘴巴食管烫的全是水泡。
我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一般,麻木地站在那里。
我吃了桃桃!
“啊!”我崩溃地大叫起来!
我拼命地扣着嗓子眼想将刚才的汤吐出来。
然而,我干呕了许久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江含烟皱了皱眉头,忽然说道:“没劲!”
随后她就挥了挥手,让我滚蛋。
我木然点头,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推门而入,便是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
上面还摆着我特意为桃桃带着的玩具。
我的心揪痛得厉害。
我小心翼翼地将桃桃的铃铛和最后一团毛发装进了行李箱中。
随后,我定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
我拎着行李箱出门时,江含烟和徐念柏正在客厅看电视。
江含烟亲密的徐念柏坐在腿上,柔软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念柏,你最爱的樱桃。”
江含烟熟稔拿起一旁的殷桃喂到了徐念柏的嘴里,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过千次万次。
看到我,两人一愣。
“姐夫,你又要作什么!”
徐念柏眼底浮现一抹被打扰的不悦。
“扔掉一下旧衣服。”
我淡淡道,便拖着行李箱继续朝外走去。
“念柏要吃红烧鱼,等会儿快点回来给他做!”
江含烟喊了一声。
我却没有再回答她。
登上飞机的前一刻,我给江含烟发了一条信息。
江含烟,永远不见。
随后,我扔掉了电话卡,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飞机。
与此同时,江家。
收到我的短信,江含烟愣住了。
一旁的徐念柏见状,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含烟姐,我看看什么东西都把你看呆了!”
说着,徐念柏目光定格在那条短信上。
“江含烟,永远不见?”
徐念柏笑着念了出来,满脸嘲讽。
“姐夫这是又搞什么鬼!”
“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他怎么就用不够!”
说着,徐念柏看向江含烟,意味深长道:“含烟姐,你不会被这点小伎俩骗到吧。”
“当然不会。”
江含烟矢口否认道,神情却有着复杂。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次我并不是在耍什么所谓的手段。
这令江含烟有些心慌。
察觉到江含烟有些走神,徐念柏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含烟姐,你怎么回事?”
“说好陪我看电视,怎么一直发呆!”
“你该不会是在想姐夫吧!”
徐念柏双手环胸,气鼓鼓地说道。
然而,以往最吃这一套的江含烟却罕见地没有哄他。
“念柏,你自己看吧。”
“我要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还得陪你姐夫去医院。”
说完,江含烟站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徐念柏满脸错愕。
他死死地攥着衣角,神情变得有些阴沉。
“岳呈锋!
你又勾引江含烟。”
回到房间,江含烟掏出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江含烟整整打了二十八个,都未接通。
江含烟顿时有些烦躁。
她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躺在床上想要睡一觉。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是我红着眼质问她为何如此残忍的样子。
江含烟有些受不了了。
“岳呈锋这个家伙到底去哪了!
电话也不接!”
纠结片刻,江含烟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不管怎样,他一定不会错过下一次的生殖干预手术的。”
江含烟朝着医院赶了过去。
然而,她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没有看到我的身影。
随即,江含烟找到了我的主治医生。
“孙医生,岳呈锋今天来做手术了吗?”
闻言,孙医生眼底满是惊讶。
“他早就取消手术了啊!”
孙医生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劈在了江含烟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