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瑶傅臣裕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好,小前妻苏瑶傅臣裕全局》,由网络作家“念念生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酒店豪华套房内。“夜少,你轻点声,不怕你未婚妻不高兴吗?”“我管她?”大床上一对男女唇舌相缠,打的十分火热。苏瑶站在门外抱着男士外套隐忍等待半个多小时后,敲门催促。“快点行不行?”此时里面衣衫不整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傅景夜,女的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苏瑶你特么整天催催催什么?”傅景夜不高兴的扔了个枕头出去。苏瑶下意识的往旁边微微一躲,没被砸到,却只能耐下心来,轻言慢语,“今晚傅爷爷寿宴,你务必得回。”“他妈。”傅景夜又骂了句,活脱脱一个被惯坏了的祖宗。但是还算明事理,安抚好小情人,穿上衣服人五人六的跟她走。两人很快回到傅家老宅,苏瑶认真停车,却不料一辆布加迪要抢他们车位,正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又听到某人那句口头禅,以及倾斜过来的身子,“他...
《你好,小前妻苏瑶傅臣裕全局》精彩片段
酒店豪华套房内。
“夜少,你轻点声,不怕你未婚妻不高兴吗?”
“我管她?”
大床上一对男女唇舌相缠,打的十分火热。
苏瑶站在门外抱着男士外套隐忍等待半个多小时后,敲门催促。
“快点行不行?”
此时里面衣衫不整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傅景夜,女的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
“苏瑶你特么整天催催催什么?”
傅景夜不高兴的扔了个枕头出去。
苏瑶下意识的往旁边微微一躲,没被砸到,却只能耐下心来,轻言慢语,“今晚傅爷爷寿宴,你务必得回。”
“他妈。”
傅景夜又骂了句,活脱脱一个被惯坏了的祖宗。
但是还算明事理,安抚好小情人,穿上衣服人五人六的跟她走。
两人很快回到傅家老宅,苏瑶认真停车,却不料一辆布加迪要抢他们车位,正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又听到某人那句口头禅,以及倾斜过来的身子,“他妈。”
傅景夜直接去抢车位,跟那辆车碰头,随即更是憋了一夜,火的样子推门下车便大喊:“你他妈有病啊,本少爷车位也敢抢?”
苏瑶心想今晚是老爷子寿辰,可别打起来,赶紧下车去拦,可是......
傅景夜已经到了车门口,却突然又缓缓地后退。
车里男人铮亮的黑皮鞋先踩在地上,随即被一尘不染的黑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便落入眼帘。
大人物只是下个车,都万籁俱寂。
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出来,上身只是简单却舒适的白衬衫,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他黑眸沉稳,只淡淡扫了眼傅景夜,“谁开的车?”
“她。”
傅景夜习惯性的把责任推到苏瑶身上。
傅臣裕这才转身,迈开长腿朝着苏瑶走去。
苏瑶双腿像是被钉住,他每逼近一步,她都越发心跳如雷。
三年。
男人轮廓更沉稳了,丹凤眼也更深邃。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
整个世界好像都失去了声音,他一米九的身高足以俯视她。
她最近常常在新闻上看到他,C城已经权势滔天的人物,傅臣裕。
也是她的,前夫......
“你不会就是C城我那位没见过几面的小叔吧?我听爷爷说起过你,小叔我是你侄子景夜,她是你未来的侄媳妇苏瑶,不过你把她当咱们家保姆就行,她就是个送上门的赔钱货。”
傅景夜突然上前热络。
苏瑶震惊的看向傅景夜,她不是震惊傅景夜羞辱她,她是震惊傅臣裕是傅景夜的,啥?
小叔?
那她跟傅臣裕不是从前任夫妻变成......
这关系真够乱的。
“伤着没?”
傅臣裕淡淡的一声。
“小叔我没事,你的车坏了就让她赔,她全责。”
傅景夜又说。
傅臣裕冷冷的扫了眼傅景夜,“没问你。”
傅景夜愣了下,又舔着脸说道:“她更没事,别看她细皮嫩,肉的,抗折腾着呢。”
傅臣裕凤眸半眯,只等她那声,“我没事。”他转身便朝着里面走去。
傅景夜在傅臣裕走后又奚落的看了眼苏瑶,“你完了你,除非你等下使尽浑身解数供我发泄,我可以考虑帮你求情。”
苏瑶看他走近,二话不说便提着裙子抬腿朝他裤裆踢去,转身往里走。
傅景夜捂着下,腹,忍痛发出声音:“苏瑶你他妈谋杀亲夫啊。”
——
不久后傅家宾客陆续离去,老爷子把她跟傅景夜叫到身边,“这是你们小叔傅臣裕,不用我多解释,臣裕的大名你们肯定都听过,他给你们带了礼物,还不快叫人。”
“小叔叔好。”
傅景夜谄媚的喊着,走上前去接礼物。
“嗯。”
傅臣裕将礼物送到他手上,应声。
“阿瑶,你小叔叔知道你们订婚,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也随着景夜叫小叔就好。”
“小叔。”
苏瑶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乖。”
傅臣裕盯着她,将慵懒靠在沙发里的脊背微倾,把礼物给她。
苏瑶接过礼物,盒子反正都一样大的,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但是......
乖什么乖?
傅臣裕幽暗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并不背人。
“臣裕,什么时候带他们小婶婶回来让咱们见见?”
老爷子又问了句。
“现在已经是小前妻了。”
傅臣裕说这话的时候继续盯着她。
苏瑶忍不住也朝他看了眼,相信傅老爷子说的应该是他的现任。
“前妻?你不是还没结婚吗?”
老爷子问。
傅臣裕像是乍然想起这事,笑了笑,“以为您说上一个。”
“臭小子。”
老爷子很懂他的样子笑骂了声,然后起身:“你今晚刚回来肯定也累了,咱们明天再聊。”
“好。”
傅臣裕在老爷子起身时跟着起身去送。
苏瑶跟傅景夜自然一同离开,她落于后面,走到门口时感觉自己的腰后被一阵热,流覆盖,但很快又消失。
她不太自在,没回头。
傅臣裕站在门口看他们离开后关门。
苏瑶回到自己房间洗澡后坐在床边拿起那个礼物盒子拆开,心想他能送什么好东西?
正想打开,门响。
她去开门,下意识的只开了一条门缝,看清后却,心跳如雷。
“你好,小前妻。”
是傅臣裕。
他衣冠楚楚,姿态从容。
“傅总有事?”
“进去说。”
他眼神看向她逼仄的室内。
“不行......”
苏瑶想拦他。
可是他不等她说完就轻松挤了进去。
嗯,丝毫不管她感受。
苏瑶不想被别人看到他找她,只好关上门跟上,“傅总现在是我未婚夫的小叔,这时候出现在我房里不合适吧。”
他转身,又沉默着看她。
他矜贵沉稳,惜字如金。
当然,这其实都是表象。
其实他是衣,冠,禽,兽。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眼旁边还没拆的盒子,然后又看向她,意味深长的沉声:“过来。”
她不比他那么驰骋商场惯了,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她往后退了几步又回到墙边,不自在的双手放在背后摸着冰凉的墙板。
傅臣裕无奈叹了声,盯着她淡薄的小身板耐心道:“你现在是我侄媳妇,我还能吃了你吗?”
傅臣裕与她对视,坦坦荡荡。
苏瑶觉得过了三年他可能真的变了吧,毕竟他现在有要结婚的青梅竹马。
“苏瑶我睡衣找不到了,你去帮我找。”
突然梆梆的敲门声,傅景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瑶回过神,稍一犹豫的功夫门就要被从外面打开。
她眼疾手快去压住门把手,转头看冷静坐在床沿如君子的男人,示意他回避一下。
这要是让傅景夜看到自己小叔坐在她床上,后果不堪设想。
“苏瑶你干嘛?”
“我衣服没穿好。”
她用力推着门恳求的看向傅臣裕。
傅臣裕与她对视一眼,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西装裤腿。
“......”
欺人太甚。
他从前便这样,性子稳得很,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着。
就连离婚......
也耗到她提。
他不紧不慢的在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站起身。
没别处可躲,只有个不大的洗手间。
她这客房又小又潮,如无意外应该是家里最差的一个。
傅臣裕迈着大长腿,犹如骄傲的狮子不紧不慢的走到洗手间门口,却停下。
苏瑶心刚要落下又提起来。
因为很快傅臣裕便往她面前走。
苏瑶震惊的看着他,却半声不敢发出。
“让开。”
傅臣裕单手抵着她耳侧的护墙板,压低了自己到她眼前,薄唇微动。
苏瑶抵着门不解的看着他,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跟自己的要缠住,立即别开脸却没让位置。
他就要这样从她的房间里走出去?
现在是半夜,他将她置于何地?
可是手腕突然被捏住,她看向那个位置,他并没有立即将她拉开,而是拇指在她的脉搏处轻轻地抚了几下。
苏瑶质疑的抬起眼,他这是干嘛?
傅臣裕在她看向自己后一笑,随即摩挲她手腕的动作停止。
苏瑶讷讷的被他从门板后轻松拉开。
敞门。
“......”
苏瑶回过神后有些生气。
这么多年了他还会用那招,先勾引再推开。
“小叔?”
傅景夜吃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您怎么从苏瑶房里出来?”
“借个充电宝。”
傅臣裕淡淡一声,特别正派。
“......”
傅景夜愣住,傅臣裕却照旧沉着,问他:“还有问题吗?”
“没了。”
傅景夜傻气的摇头。
傅臣裕转身又看了眼苏瑶,这才又走。
“小叔。”
只是很快,傅景夜便又叫了声。
傅臣裕没回头,停下。
苏瑶却是紧张的呼吸都不能,他发现了啥?
“您没拿充电宝。”
“侄媳妇说她没有。”
傅臣裕回头,还是气定神宁。
“等下我把我的给您送去。”
傅景夜一副明白过来的样子,赶紧谄媚道。
傅臣裕冷冷的瞥他一眼,走。
苏瑶悄悄地松了口气。
苏瑶去帮傅景夜找了睡衣,要走时傅景夜挡在门口。
“让开。”
她不怕他,他虽外面玩的花,但是玩不到她这里来。
“老子想验验货。”
今晚傅臣裕从她房里出来,他不爽。
“你是想被我鸡飞蛋打吧?”
要不是家道中落,父亲躺在病床上说还想搏一搏,她也不至于跟他联姻。
她父亲......
“你老对我这么凶做什么?你今晚害我没尽兴我都没找你麻烦,不如你现在补偿我。”
他讨厌自己在苏瑶身上的无力感,虽然她上学时是学霸,是校花,可现在是她苏家求他傅家,他想到这里就故意抬了抬下巴装高傲。
是的,他想睡她。
她这张顶级的冷冰冰的脸,他们一块长大的男生没几个不喜欢的。
可是他才一往前,他的门也被敲响了,他忍不住又骂了句“他妈”,去开门。
“小叔,您找我有事?”
一开门就老实。
“不是要借我充电宝?”
傅臣裕提醒,随意的看向里面的女人。
“哦,我忘了,我马上去给您拿。”
傅景夜只好立即回屋里去找充电宝,他卧房大,有个走廊。
苏瑶在傅景夜走后立即低头往外走。
她走到门口听到傅臣裕叹了声,却没停。
她想他就是来借充电宝的,毕竟他曾说过,他们离婚了,便是再也没有半点情分,以后见面......
也当不认识,哪怕谁再被害也没必要去救。
他们离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
翌日她不想再跟傅臣裕有接触,一早就跟长辈报备过,离开
——
她们家是做珠宝生意,上市前突然出问题。
国内的珠宝生意近年来越来越不好做,今年内已经连续几家宣布破产。
可是她父亲说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她跟傅家联姻,公司的高层才肯坐下来听她说上几句,但是也没人真的尊重她意见。
中午她去陪她父亲吃饭,其实她父亲已经不能吃饭了,躺在那里喘着气看着她,口鼻都插着管子。
但是她还是想来陪一陪,因为再不陪,以后可能就只能陪墓碑了。
她曾经恨他,因为他出轨。
可是现在,她珍惜。
压力大到头疼,恰逢此时闺蜜打电话说失恋要喝酒,她应邀。
醉生梦死的生活总是在深夜开始,酒吧里喧闹的音乐,男女混合跟着音乐舞动。
苏瑶跟欧阳小雪跳了会儿去坐下,大口的喝酒,欧阳小雪一杯下肚心情好了很多,这才关心好姐妹:“你跟傅景夜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应该会分手。”
苏瑶从容道。
“那小子的确不靠谱,所以你是真的没想再找你那个恢复记忆的前夫吗?他要肯出手的话,你哪需要整天愁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掉。”
欧阳小雪试着问她。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说不定那家伙愿意帮忙?
“哪有一大把一大把掉,只是多掉几根而已。”
苏瑶笑笑,摸着头发避重就轻,却无意间看到欧阳小雪口中那位前夫。
傅臣裕正被几个人围着点烟敬酒,她看的心一讷。
欧阳小雪接着说:“不过如果他肯帮忙,你可就不用再受傅景夜的羞辱了。”
苏瑶心想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啊,人家帮你,自然是要你付出代价的。
却不料他看到她,不知道对那些人说了些什么,起身,在众目睽睽下朝她们这桌走来。
“好久不见。”
傅臣裕礼貌道。
他这句不是对苏瑶说,只是欧阳小雪反应过来时,他的视线已在苏瑶脸上。
欧阳小雪顺着苏瑶的视线找到那个声音发出的人,立即张大嘴巴。
是的,欧阳小雪是苏瑶认识的人里唯一知道傅臣裕的。
他们结婚,也只请了欧阳小雪。
“我靠,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
傅臣裕如当年斯文客气,笑着跟她打招呼。
“傅,傅......”
“傅臣裕。”
他十足绅士。
欧阳小雪有点焦心的看向苏瑶。
前任重逢......
傅臣裕跟欧阳小雪客套后入座,苏瑶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来,是傅景夜打来。
傅臣裕静观她接电话,无意间看到她手上那枚精致的钻戒,眼神逐渐冷沉。
“我马上过去。”
苏瑶听傅景夜说了几句,交代后挂掉电话起身,“你们先聊,我未婚夫找我。”
“喂,你去哪儿......”
欧阳小雪愣住,这时候她去见什么未婚夫啊?
而与此同时,楼上雅间里,傅景夜正抱着美女在大放厥词,“等会儿她来了你们看看,我叫她躺下她不敢站着。”
“老子在她那里说一不二,叫她给我当众跪下她也得乖乖跪下。”
她去到楼上雅间,一开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傅景夜口嗨的声音,还有 一连串的哄笑声。
“夜少,你可别说大话,等会儿打脸啊。”
有人说。
苏瑶站在人堆后面静静听着,直到他看到她。
傅景夜喝的脸红,看到她眼神一滞,很快却搂着腿上的女人问她,“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躺下。”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然后就看到苏瑶从他们之间往前走。
傅景夜倒是没料到她真过来。
她不是没性子的,她父母离婚前他们两家关系很好,他们俩也是,他知道她是有脾气的小公主。
此时他心里突然有些没底,可是他是个男人。
他推着身上女人起开,苏瑶走到他面前,拢着头发坐在沙发上,找准位置,躺下。
“......”
傅景夜脸烧的更红了。
苏瑶平静的问他:“夜少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你,吻我。”
傅景夜脑子里嗡嗡的,但是他就要她这么做。
“你确定?”
苏瑶静静地看着他问了句。
她觉得他不太冷静,他之前嫌弃的好像她是瘟疫。
“他妈。”
傅景夜只觉得心里一团火越烧越旺,被她身上那股子冷劲给挑衅,立即就扣住她的颈后低头。
“砰。”
可是就在大家都以为要开现场直播的时候,一声踹门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力道太大,大到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包括傅景夜。
傅臣裕如暗夜的神祇,所到之处无不让人屏住呼吸。
“起来。”
傅臣裕对着苏瑶淡淡一句。
苏瑶不想惹事,便坐了起来,把头发又缓缓地拨到后面去。
“小叔,你怎么来了?”
傅景夜莫名紧张。
“你在干什么?”
傅臣裕厌恶的问他。
“我,我们就是玩个游戏。”
傅景夜下意识的抱住苏瑶的肩膀,解释。
苏瑶不太适应的转眼看自己肩膀上的手。
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拉住,直接拽起来拖到人群中,而沙发里......
“尊重懂不懂?我们傅家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下三滥。”
傅臣裕一拳挥过去,快准狠的到傅景夜的鼻梁,每个字都不容置疑。
“是。”
傅景夜愣住了。
但是他知道,傅臣裕这一拳头挥出来,他的鼻梁必断。
傅臣裕看他被吓住,收回拳头,转身寻到苏瑶便牵住她的手腕直接往外带走。
苏瑶情不自禁的一直看着他的侧脸,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不该插手她的事情。
按照他们离婚时候的约定......
他们不能再救对方了。
而看傅臣裕牵着苏瑶走后,傅景夜夜在众目睽睽下突然冷笑了声。
傅臣裕是C城的天,怎么会舍得突然跑他们A城来?
为了老爷子寿辰?
那他今一早就该回到C城去了。
傅景夜回家途中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件事。”
后面警车跟着,但是他只冷冷的扫了眼,交代完事情才停车认罚。
不久后他站在路边给苏瑶打电话,“我酒驾被拦了,你来接我。”
“知道了。”
苏瑶接完电话挂断,她不是第一次帮他处理这些事,可......
此时她身边还有一位三年未见的,前夫。
酒店冷气超足的走廊。
“你还要去接他?你善良的是不是过头了些?”
傅臣裕站在一旁等她接完电话,上前去握着她的肩膀,一再克制才能让自己稳定情绪问出这句。
苏瑶从容的面对他,平和道:“我要不是善良过头当年也不会救你。”
“你后悔救我?”
“当然,如果我不救你就不会跟你恋爱结婚,我现在的未婚夫也不至于当众叫我难堪。”
她不卑不亢的解释。
此时已经没有委屈,也没有愤怒。
只是叙述一件真相。
傅臣裕听后缓缓地松开她,凤眸半眯,带着丝丝的不甘心“看来刚刚真是你们一对未婚小夫妻在玩游戏,是我多管闲事,抱歉。”
“......”
苏瑶静静地看向他。
他眼里满是恨意,转身就走。
苏瑶还靠在墙根,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了,她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接傅景夜。
她也喝了酒,所以叫代驾。
路上两个人坐在后面,沉默。
傅景夜像是憋了一肚子火,她坐在旁边能感觉到,但是他不开口,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直到车子进了他的私人别墅,他突然问她:“是他吗?”
苏瑶不确定能不能承认是傅臣裕,所以便没急着开口。
“默认了?”
傅景夜转头看着她,又问。
他知道,她一定听的懂他说的是什么。
苏瑶转头看他,看到他眼里红血丝有点重,只说了一句:“要不要叫你的娇娇来陪你?”
他平时喝多了都爱找那个女孩子,眼睛大,嘴小,皮肤白 皙,特干净。
是,她知道他不少女友的电话。
有时候他会叫她帮忙联系。
从青梅竹马到厌烦羞辱,他们早有裂痕。
“你他妈爱找谁找谁。”
傅景夜打开车门便走。
却刚下车就踩空,扑通倒在了地上。
苏瑶听到声音,赶紧下车去扶他,“傅景夜你受伤了吗?”
“废话,老子都要废了。”
“......”
苏瑶只好扶他进去,一路听他骂骂咧咧。
很快他在沙发里故意脱了上衣,露出迷人的腹肌,凶:“你帮我擦。”
她拿了药出来,低着眸把药放在桌上:“我已经给娇娇打电话,她很快过来,你等她吧。”
“你他妈......”
傅景夜生气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想骂她。
但是再看她那张美得犯规的小脸,便压抑的躺在沙发里,等人服务。
他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苏瑶去帮他烧了壶热水,耐心等待娇娇来再离开。
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眼,是照顾她父亲的护工,她莫名心跳的很快。
“喂,娇娇不来,天塌了你也不准走听到没?”
傅景夜听到她接电话就赶紧提醒。
他才不会叫她轻易离开,她得在这里好好伺候他。
苏瑶听后没说什么,她习惯他不给她好脸,而且现在她得先接电话,“喂。”
“苏小姐你快来,苏总他,他有话要跟你交代。”
“我马上回。”
她挂了手机连忙往外走。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要失去了。
“苏瑶你敢走?苏瑶你给我回来。”
傅景夜看她突然跑掉,连忙爬起来大喊,没喊住立即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把苏瑶给我拦住,没我命令不准放她走。”
“该死。”
傅景夜打完电话还不安心,想想,手机一丢就忍着被摔伤往外追。
——
苏瑶一步不敢慢的跑过院子,然后攥着手机大喘着气看着门口挡住她的两位安保人员。
“苏小姐,夜少让你回去。”
“让开,我父亲病危,他要是问责,我自会替你们跟他解释。”
她已经打电话叫了车,她不敢耽搁多一秒。
“苏小姐还是再给夜少打个电话解释清楚,别让我们难做。”
她平日待下人也很和善,安保人员善意提醒。
苏瑶没有迟疑,她立即拨他电话,相信他不会再知道她父亲出事后还不放她走,可是他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
此时有一道亮光出现。
苏瑶跟保安都忍不住朝着门外看去。
她想应该是她叫的车到了,大门是敞开着的,她想往外走,可是安保人员手持着电棍拦着她,直到感觉那辆车朝着他们背后,两人这才立即散开。
苏瑶发现并不是她叫的车,是......
是傅臣裕。
可是她刚得罪过他,她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带他走。
她跑上前,直接拦在车头。
傅臣裕开的不快,却还是一个急刹车,然后不高兴的朝着窗外看去,“苏小姐好像很喜欢玩一些危险游戏?”
“我爸出事了,带我走。”
“凭什么?”
傅臣裕望着她,清贵又疏离。
“凭我救过你。”
苏瑶看着他冷漠的黑眸,这是她唯一能让他帮忙的点。
傅臣裕没再说话,手执方向盘坐正。
苏瑶还在等他回应,他再看她时候却很是不耐烦的样子,“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苏瑶听着,感激的眼泪差点掉出来,赶紧上车。
傅景夜开车追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傅臣裕的车带着他未婚妻离开,二话不说,带着恨追上去。
傅臣裕开车很稳,苏瑶却捏着手机急的不行,转眼看他,“求你开快点行吗?”
“傅景夜的车在后面跟着。”
傅臣裕淡淡一声,车子提速。
苏瑶朝着后面看了眼,随即立即又拨给傅景夜,但是还是没人接,她无可奈何,一心只能记挂着她父亲的事情。
他们从很早的时候就分离了。
她其实特别爱特别爱自己的父亲。
可是他出轨,他背叛了她母亲跟她。
她母亲自尊心很强,夜里趁她睡着才会偷偷哭,可是那晚她起床上厕所发现,她开始恨她父亲。
很多年,她都不愿意再见他。
她想或者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在相认了,可是......
“他会等你。”
傅臣裕突然又一声。
在她眼泪静静地决堤的时候。
苏瑶没说话,他知道她家里的事情。
那时候太年轻,恋爱没多久就交了底。
傅臣裕带她到医院,她转头看他一眼,“谢谢。”
她是真心感谢,可是......
他还不等说别的,她已经解开安全带飞奔离去。
傅臣裕神色始终严肃又稳重,他把车子开走。
傅景夜后知后觉发现大概是她父亲出事,因为看到他们去的方向是医院方向,可是......
是的,一晚上被警车拦了两次。
只是这次他没有再给苏瑶打电话,而是打了另一个。
——
苏父还在病房里。
是的,甚至没有再去手术室的必要。
他还喘着气,很弱。
苏瑶一步步靠近,整个人像是要被抽走魂魄。
“爸。”
她轻声,在病床边蹲下。
“阿瑶,爸爸要走了。”
苏父看到自己的女儿后,眼睫难得的动了下。
“不会的,爸爸,您会没事。”
她抓紧她父亲的手,她不想被抛下,她不想真的一个人。
曾经虽然她也是一个人,可是他活着,她知道自己还有位父亲。
他说:“我们阿瑶被爸爸害惨了。”
他说:“阿瑶,对不起。”
“不,爸,别对我说这些,我要您活下来,我要您一直陪着我身边。”
“不能看着我们阿瑶穿婚纱了,但是爸爸觉得,我们阿瑶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爱阿瑶的好男人。”
“爸。”
“阿瑶,好好爱自己,照顾好苏氏。”
苏父望着自己的女儿,已经没了力气。
“爸,我会的,爸,别离开我。”
苏瑶什么都看不清了,她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突然好像不太一样。
她这才用力去看他的眼睛,忍不住又轻轻地叫了声:“爸?”
她的呼吸都开始颤抖,脸上泪流成河。
嘴唇微动,轻轻地喊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病房里好像都没了声音。
她跪在了地上,感受着他的手从她的掌心里流走,然后低头。
一滴泪落了下来,打在他不算苍老的手上,但是......
再没人回应她。
她记起小时候他抱着她叫她我们公主的情景。
“苏小姐,苏总离开了。”
身后有医护人员走近,低声告诉她。
十五岁她失去了母亲。
二十五岁她失去了父亲。
她听得见,只是此时她跪在床边动不了。
她异常的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病床上那个再次抛弃她的人。
很快有人来给他蒙上布,要带他走。
她还是跪在那里不动,直到听到车轮声越来越远,她才突然回过神的样子,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爸,爸,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她追逐,她不能让他就那么离开。
一个人不能连续抛弃自己的小孩两次。
“苏小姐......”
工作人员想拦她没拦住。
她疯了一样的去追,追的原来就寂静的走廊里更阴霾。
“苏瑶。”
她的身子被拦住,被用力抱住。
那一声,稳重又,残忍。
“放开我,傅臣裕你放开我,我不能让他被带走。”
她激动的挣扎着。
“阿瑶,都会过去。”
他搂紧她,扣着她的后脑勺低低的安抚。
一切都会过去。
所有的痛苦。
苏瑶被迫的趴在他怀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哭了出来。
这次,她成了真正的孤儿。
她再也没有退路。
她再也不能在新闻上偶尔的看见他。
傅臣裕感觉到她的痛苦,薄唇在她额头上怜惜的,轻吻。
“你还有我。”
——
“夜少,你不过去吗?”
走廊转角处,傅景夜跟娇娇站在那里。
苏父的葬礼很简单,她亲自主持。
傅家要帮忙的,但是被苏瑶拒绝。
如果连自己父亲的葬礼她都安排不好,那她还能干什么?
未来,还有不知道多少场硬仗等着她去打。
那天她一身白色简洁的黑色短裙到办公大楼,娇娇拦住她去路。
“我怀孕了,夜少说只要你退婚他就可以娶我。”
娇娇仰着下巴,将一张验孕单亮相在她眼前。
苏瑶看了眼,看不懂,但是想想便道:“知道了,我会跟他谈。”
“什么?”
娇娇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不是我退婚他就娶你吗?我会去找他。”
“苏小姐明事理最好了,我跟夜少会感谢你的。”
娇娇防备的看着她,话巴巴地说的客气。
苏瑶淡淡一笑,往里走去。
娇娇姓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经常听傅景夜那么叫。
她只知娇娇父亲早年喝醉酒被车撞死,母亲爱赌,她便一头扎进了传闻捞金最快的演艺圈。
扎进了傅家小少爷的龙床上。
苏瑶让秘书帮忙记下要找傅景夜的事,本想着晚上约他,却不料才下午两点多,他就躺在了她办公室的黑色长沙发里。
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苏瑶跟客户吃完饭,看他躺在那里也还算冷静,走过去端坐好,“夜少有什么指示吗?”
“我们结婚吧。”
他捏了捏眉心后,突然转头看着她提议。
样子看上去倒是很正式。
“你能舍下外面那些娇娇艳艳了?”
苏瑶好奇问他。
“我为什么要舍?我是帮你,我若不出手,苏氏这群老东西会把你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傅景夜侧身,单手撑着耳后看着她给她分析利害关系。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但是条件是你得立即给爷爷生个小重孙。”
傅景夜说出自己的计划。
苏瑶浅浅一笑,“爷爷不是已经有小重孙了吗?”
“什么?”
“娇娇不是已经怀孕,只等我退婚成全你们吗?”
“你胡说什么?”
傅景夜听的眉头紧皱。
那个女人来找她胡说八道了?
“我同意了。”
苏瑶望着傅景夜从容道。
“你同意什么?”
“同意退婚,成全你跟娇娇。”
她自小生活在单亲家庭,她不想看到别的小孩也在那种家庭长大。
“你他妈......想退婚你做梦。”
傅景夜气结,突然就离开了。
苏瑶却是看着手上的订婚戒指,摸了摸,然后从容摘下。
终究,不是属于她。
父亲以为让她跟傅景夜结婚就可以稳住公司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高层,哪里知道,只要傅景夜不断掉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就没人会怕她。
傅景夜不可能为她断掉外面的女人,而她......
靠人,不如靠己。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人也渐渐地有些孤注一掷的勇气。
却不料才刚给自己打完气就被人踹开门,“今晚有个酒局,你作为苏氏现在的主要人物,得出席。”
是手持苏氏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元老高层陆建明。
“好的,陆叔。”
苏瑶坐在办公桌后,耐心又客气。
“哼,贱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
陆建明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着。
只有办公室的秘书看到苏瑶眼神里属于裁决者的杀气。
秘书很快站在边上问她,“苏总,要不要给夜少打个电话?”
“以后都不许找他。”
苏瑶低头,一边看文件一边淡淡说了句。
她跟傅景夜,早断早好。
秘书有些担心她会在酒局被为难,想想又多提醒了一句,“老苏总刚走,苏总您要万事多忧虑啊。”
“嗯。”
苏瑶没抬头。
秘书知道她不只是有个漂亮的脸蛋,转身就走。
“袁秘书。”
“是。”
“谢谢。”
苏瑶如何不知道她父亲的秘书是看她可怜才留下来帮她。
这声谢谢,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了解了对方的心意。
袁芬是十年前开始跟着她的父亲,直到现在。
傍晚,御园的VIP雅间里,平静着,刀光剑影。
“可别说我们这些做叔伯的不照顾你,等下来的这位你要是能拿下,公司最起码还能起死回生。”
“你要是耍大小姐脾气把人得罪了,那也别怪咱们几位不容你。”
再坐的几位都不是好惹的。
他们曾经跟她父亲是顶好的朋友。
可是她父亲忘了一句话,做生意这件事,最忌朋友合资。
她父亲一入院,所谓的好朋友便一个个露出狰狞的面目,盘算着把她怎么赶出苏氏。
可是苏氏起初,是她父亲在日理万机,他们不过是坐等分红。
等苏氏起来了,这几位这才进了公司,一个个分的好的差事,然后呢?
苏瑶不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她倒不是不能看看。
人活着,要相信一件事。
人生处处,是转机。
很快门响,袁芬开门,“苏总,人来了。”
苏瑶转眼朝着门外看去。
她身边几位老总都站了起来,她便也缓缓地起身,双手习惯性的放在背后,静待。
“常总,好久不见啊。”
陆建明在那人刚一出场,便立即笑着,谄媚的,伸着手迎上去。
“抱歉抱歉,刚刚在楼下遇到旧友一时聊的忘了时间。”
那位常总还算礼数。
“哎,无妨,无妨。”
陆建明说着,转头看向苏瑶,突然就换了副厌恶的嘴脸,“苏瑶,来见见咱们苏氏珠宝的大恩人常总吧。”
大恩人?
还什么都没干就扯上恩情了?
“这位就是老苏流落在外很多年的宝贝疙瘩苏瑶?”
“可不就是她。”
两人一来一往,然后常总走到她面前,“你可得叫我一声叔,我跟你爸以前关系是很不错的。”
叔?
苏瑶从来没听自己提起这么个人。
而且听到叔这个字,莫名她脑海里就浮现出另一个人。
她父亲离开后两天,他好像一直在她家门口。
苏瑶想到那个人,瞬间眼热,却很快理智的打招呼:“常总请坐。”
“今天苏瑶你可得把常总陪好了,这大财神你可不能得罪。”
陆建明又说道。
“别吓着小孩子。”
常总看着和蔼。
苏瑶却下意识的朝着腰上看去。
嗯,有只咸猪爪。
突然又一声敲门声,一群人再朝门口看去。
苏瑶看着来人,心肝一颤。
是他。
熠熠生辉的傅臣裕。
“你找谁?”
陆建明看他气度不凡,好奇问他。
“你们的贵客,常总。”
“呦,傅总,你怎么过来了,快上坐。”
常总刚刚只顾着打量苏瑶标志的脸蛋,听到声音立即松开她迎上去。
傅臣裕也不客气,被推到最里面便坐在那里。
“给你们介绍下,这就是我刚刚遇到的那位旧友,傅臣裕傅老板,他可是C城的天,现在又被请来当咱们A城的皇帝了呀。”
常总侃侃而谈,给他戴高帽。
“常总高抬,这位是?”
傅臣裕淡然回应,突然疑惑的看向苏瑶。
苏瑶看他假装不认识自己,也不拆穿。
常总的手还在她的小细腰上没舍得拿下来,这会儿却突然意识到不妥的样子改为揽着她的肩,“这就是今晚饭局的主角,也是老朋友的女儿,苏氏的主要人物之一,苏瑶。”
“莫非就是那位苏氏珠宝新上任的少总苏瑶?”
他绅士十足的询问。
苏瑶觉得他有点......
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搞的好像谁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死样一样。
“正是她。”
常总愣了下,看傅臣裕看苏瑶的眼神,莫名的把手从她肩上拿开。
“小苏总,久仰大名。”
他伸出手,等待她与他相握。
苏瑶望着他漂亮的手掌,脑海里想起一些事,却只能低眉顺目的跟他轻轻一握:“傅老板的大名苏瑶也是早有耳闻。”
“哦?如何?”
“......”
她的手指尖跟他轻轻一碰就想拿开,却不料被攥紧了了中指跟无名指的指肚。
苏瑶压抑着脾气看着两个人缠着一起的手,很久才又挤出一个笑来与他对视。
傅臣裕也对她笑。
周遭突然异常安静,因着常总的介绍,大家不敢多说什么。
但是苏瑶,其实是给常总准备。
陆建明心想要是这位傅总喜欢,指不定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
“傅总的人品跟胸怀,自然是顶级。”
苏瑶不久后昧着良心评价。
他一张绅士脸,此时却笑的贱兮兮的,“苏小姐过誉了。”
嗯,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他很快松开苏瑶的手,苏瑶坐下后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恼。
“常总计划购进多少呢?”
酒局进展到一半,苏瑶见没人聊正事,主动提起。
“国内的珠宝生意的确难做了这你也知道,我先出这个数你看如何?”
常总说着,桌底给她伸了两个指头。
苏瑶并不急着发飙意见,虽然她心里已经骂娘。
“蚊子再小也是肉,现在苏氏正是动荡时刻,这你要明白啊小瑶。”
常总的手没拿开,而是直接放在了她的腿上。
她今晚穿的是到膝盖上的一字裙,看着他的手从自己的裙子缓缓往下,她扭头看向他,淡淡一句,“常总喝多了吧?”
“哦,的确是。”
常总在她腿上来回摸了好几下才松开。
他们这些人在一块,玩个女人跟打个牌一样随意。
此刻大家眼都在苏瑶跟常总身上,没人注意到傅臣裕要杀人的眼。
“砰。”
直到他的杯子不小心掉到地上。
那清脆的一声,很快大家回过神。
常总握着苏瑶的腿,自认为桌底下的动作没人看见,就算看到也没问题,毕竟男人们在一起总是要有个女人才队尾,大家都习惯。
傅臣裕往桌下看了眼,却很快盯住苏瑶身上的咸猪手。
该死。
苏瑶的手也一直在推,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过分,她迅速起身。
常总抬眼看着她:“侄女你不满意?”
“侄女,常总倒是提醒我了,苏瑶是我未过门的侄媳妇吧?”
“......”
苏瑶当即炸毛的扭头去怒视他。
傅臣裕却继续靠在椅子里,慵懒的回忆:“傅景夜是我侄子,我在他爷爷的寿宴上见过你,对吧?”
“是的,傅总。”
苏瑶努力克制才能再发出声音。
行,死变态。
一个个......
“常总,这我可不能坐视不理了。”
傅臣裕犀利的眼神里始终挂着笑,对常总说。
“傅总您这何出此言?”
常总莫名心提到嗓子眼。
“我可不能叫人,脏了她。”
“傅总你这话说的,咱们大家都是朋友。”
“阿瑶,却是我的家人。”
他看向她,忽而肃然。
苏瑶低眸看着他,往事历历在目,她却只能转身往外走。
她拿着包去了洗手间,颤抖着从包里拿出烟来点燃,抽了口后才稍微平复。
他大可不必那样。
跟那些人撕破脸不过早晚的事。
眼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她看不清,只是又用力抽了口烟。
她一向克制,一般都是在独处的时候才会偷偷抽上一根,可是今夜......
门响,她没回头,继续低着头在镜子前抽烟,平复。
可是不是女孩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太了眼。
镜子里她身侧,男人犀利的目光看着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苏瑶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淡淡道:“傅总又是什么时候有雅兴管我的闲事?”
“如果我不管,你早被迷晕带走。”
傅臣裕沉着道。
苏瑶这才惊讶的转头与现实中的他对视。
那些人竟然那么下作吗?
当然,那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前面就算是洪水猛兽,只要她还有口气。
“苏瑶,你还是太单纯。”
他怒评她。
苏瑶长睫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很久之后冷笑道:“是啊,我的确比得过傅总身经百战。”
有次她要死了,他还衣冠楚楚。
现在想来,他出事前,身下不知道躺过多少女人。
他就那么道貌岸然的......
傅臣裕听到身经百战四个字,上前,“我什么?”
“你混蛋。”
她争强,却很快又败下阵。
他靠近,她颤抖,后退。
傅臣裕却并不知足,而是得寸进尺。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看她被洗手台挡住再也退不了,缓缓地倾身。
苏瑶腰软,可是这会儿却突然失去重心,双手立即撑住洗手台上。
手指尖夹着的烟卷上,一块灰突然落到手上,疼的她下意识的抬手,转头看去。
傅臣裕衣冠楚楚的俯身,在能感觉到她身上体温的时候停止进度,薄唇在她耳边,只低低一句。
“靠他不如靠我。”
“条件是什么?”
她轻声问。
她坚信他一定有条件,也果然,他很快提出。
“去跟傅景夜分手。”
“傅总离婚时说过,以后对方在路边被人捅死,都当没看见。”
苏瑶淡然提醒。
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就不该再来招惹她。
“的确。”
他很沉稳的回应。
可是他望着她的眉眼,望着她的嘴唇,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来的样子,真真是暧昧到有些轻浮。
“请傅总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苏瑶垂眸,尽力保持理智。
却很快呼吸一滞。
傅臣裕近到差一点点就跟她额头相抵。
“我打扰到你?”
他问。
“是。”
她窒息前稍微呼吸,立即与他的暧昧相缠。
她别开脸,“我希望傅总尽快离开A城。”
C市有他捧在掌心的未婚妻。
他未婚妻身体不好,他一向,如影随形。
傅臣裕看着她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问她:“我要不走呢?”
“不走?”
苏瑶疑惑的看向他。
“你们A城的领导求着我来投资,我打算卖他们个面子。”
傅臣裕更认真道。
苏瑶心一紧,也就是说,往后他们还会再见?
“阿瑶,傅景夜并不是你的良人,若是想要找后台,我会比他更合适。”
他的手请扣她细腰,暧昧却不过度。
苏瑶忍不住望着他那双曾经令她无限迷恋的眼眸,只淡然一笑。
她清楚,在他心里,所有事物,都是明码标价。
就如当年他一回去就选择放弃她。
傅臣裕手机响起来,他望着她的明眸垂下,缓缓地直起身,松手,往外走。
“惠如。”
他通话时温柔的声音渐远。
苏瑶双手还抵在洗手台,迟迟无法再动。
旁边是掉在台子上被水浸湿了的烟卷,如她狼狈。
——
她再回到VIP包厢门口,跟秘书对视了眼,俩人达成一致,她进门。
几个男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看她进去后并没有急着再疾言厉色。
“傅总没跟你一起回来?”
陆建明问她。
“他有事先走了。”
苏瑶压着裙子入座。
众人听说傅臣裕离开,这才稍稍放松。
常总看着她,犹豫不决她到底能不能碰的样子。
苏瑶转眼朝他看去,随即端起酒杯,“常总,您能来我们A城见我,不管出于何因,我先敬您一杯。”
常总还没端起酒杯,她已经先干为敬。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看不起她一个黄毛丫头,可是她既然敢来,自然也做了准备。
她早在下午就跟袁秘书谈妥,今晚里面碎一只杯子袁秘书都会闯进来,闯不进就,立即报警。
“苏氏珠宝眼下是出了些问题,常总要真,觉得我们苏氏能合作,我会感恩戴德,将来必定重谢,如若不然......”
苏瑶摸着自己空了的酒杯,自己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倒满,随即看向斜对面的陆建明。
陆建明莫名有种被看穿心事的样子,但是他一想到她不过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黄毛丫头,便又不屑的看她。
“今晚这顿照样算在我们苏氏账上,您吃好玩好,再敬您这一杯,我便不奉陪了。”
苏瑶说着,再次朝常总举杯。
常总看着她,端起酒杯,苏瑶跟他轻轻一碰,豪爽的一饮而尽。
“好。”
常总若有所思的笑了下,也喝掉一杯。
整个雅间里突然安静,大家都在猜测常总的意思。
“苏小姐初来乍到就有这个胆魄,我卖苏小姐这个人情。”
常总突然说。
他是爱玩,但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碰。
苏瑶显然不是他能随便乱来的女人。
苏瑶当然也知道常总能答应这次合作跟傅臣裕脱不了关系,但是......
就是这样了。
陆建明倒是有点兴致乏乏,他原本还准备了别的节目给苏瑶,显然今次是用不上了。
嗯,只得待下次。
苏瑶跟袁秘书在送常总走后,站在酒店门口吹着闷风。
“苏总,我送您回去吗?”
袁芬担心的问她。
她喝了酒,脸很红,眉眼间还尽显疲惫。
但是她摇了摇头:“你先走,我等下找司机送我。”
她父亲的司机,现在继续给她开车。
“好。”
袁芬还是有些担心,但是看她需要独处便没再强行送她。
苏瑶踩着高跟鞋往一侧的小路走去。
司机开着车慢慢跟在她身边。
“苏瑶,你去死。”
却不料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朝她面前。
“小心。”
她还没等看清来人,却被抱着转身,接着便是刀子划破衬衫的声音。
“啊。”
刀子顿时掉在了地上。
苏瑶回过神来,仰头朝着背后护着自己的人看去。
是傅景夜。
他抱着她,神色不太好。
“夜少,你流血了。”
后面是娇娇的声音。
她显然被吓坏了。
苏瑶听到他流血也顾不得别的,连忙拆开他抱着她的手臂,去检查他背后。
伤不再背后,再他的小臂。
衬衣被划破的地方染了血,苏瑶立即端起他的手臂查看,随即又抬眼看他。
想骂他却又忍住,他此时不是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夜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娇娇吓的捂着嘴,看着他的伤口处,泪如雨下。
“我说过,不准再找她。”
傅景夜生气的提醒。
“可是你为了她让我......”
“先去医院。”
苏瑶不等他们说完,看向自己的车那边。
司机立即将车子开过来,苏瑶跟傅景夜坐进车子后座。
傅景夜看她一直攥着自己的袖口处,忍不住看向她,“你担心吗?”
“你真是疯了,看到她拿着刀子为什么还要那么冲过去?”
苏瑶反问他。
他并不成熟,甚至鲁莽。
可是他刚刚救了她。
“当时想不了那么多。”
傅景夜看着她解释。
当时他只想救她。
苏瑶听的心一揪。
可是看他想邀功的眼神,她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
本来要受伤的人是她。
也可能不只是受伤。
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包扎伤口,他却一直盯着苏瑶。
门口,娇娇很快出现。
“夜少,对不起。”
“滚。”
傅景夜听到她的声音只觉得心烦。
他最讨厌没有分寸感的女人。
苏瑶再不济也是他的未婚妻,他绝不允许这些女人私底下去找她。
“夜少,我给苏小姐道歉好不好?苏小姐你要是生气,你也捅我一刀好不好?”
娇娇突然走向苏瑶,手里拿着那把染着血的刀。
苏瑶听得一愣,回头时娇娇已经到她面前,把刀子往她手里送,“苏小姐你捅我吧,苏小姐我以后再也不会私底下找你了。”
“你干什么?你快松开。”
苏瑶被送刀子,被握着手捅向娇娇。
“啊,好痛。”
娇娇突然后退,然后便昏了过去。
苏瑶双手握着刀柄,不解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
她并没有捅娇娇。
可娇娇脸色苍白。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她腿间有些缓缓地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裙。
“糟糕,她好像流产。”
医生反应过来。
傅景夜听后更立即起身朝她跑去,“娇娇?娇娇?”
“夜少,救救我们的宝宝。”
娇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艰难的发出可怜的声音。
傅景夜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刀伤,立即就抱起她朝着外面跑去。
苏瑶还站在那里,木讷的一动没动。
她突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只是手心里迅速有血滴到地面,医生轻声叫她,“苏小姐?苏小姐?”
苏瑶缓缓的抬起眸看他。
“你好像受伤了?”
苏瑶没回过神,直到医生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刀子。
她低头,这才看见自己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刀子划伤。
医生并不多事,只是认真给她消毒,处理伤口。
“现在是夏天,你又伤在手心里,所以一定要注意别感染了。”
医生给她掌心里缠上纱布的时候提醒。
“嗯,谢谢您。”
苏瑶回。
等她赶到妇产科,傅景夜已经坐在妇产科的病床上,正抱着哭的伤心的娇娇轻哄。
“没事了,没事了。”
“你不怪我了吗?”
娇娇柔弱可怜的问他。
“不怪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嗯?”
傅景夜搂着她说。
“嗯。”
娇娇在他怀里,越发我见犹怜。
苏瑶站在病房门口默默看了会儿,随即退出。
等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小雨,她站在门口轻轻握着自己的手,想着他救自己时命也不顾,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好笑。
这夜后来她回去,并未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接到傅太太电话,叫她去家里一趟,说傅景夜高烧不退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毕竟昨晚他才救过她,苏瑶让司机送去。
傅太太在家等她,一边带她去儿子房间一边说:“你可来了,我们这些人劝了半天他连药都不吃,这几天就劳烦你好好照顾他好吗?”
“嗯。”
苏瑶应了声,跟她去到傅景夜的房间。
却还没进门就先看到了傅臣裕。
他正站在窗口不知道想什么,听到她的声音转头去看她。
“你的手怎么回事?”
傅太太握她的手的时候才发现她手上缠着纱布。
傅臣裕的视线也定在她的手上,瞬间脸色阴沉。
“小伤,没事的。”
苏瑶说。
“没事就好,傅景夜,你媳妇我可是给你叫来了。”
傅太太看了眼床上背对着大家装死的宝贝儿子说了句。
傅景夜稍微侧身,脸色的确很憔悴。
苏瑶走上前,“你怎么发烧了?”
“我,你的手怎么了?当时不是没事吗?”
傅景夜看见她两只手都缠着纱布,立即坐起来执着她的手询问。
苏瑶轻轻把手抽走,问旁边的阿姨:“退烧药呢?”
“在这儿。”
阿姨稍稍弯身,将药递上前。
苏瑶连装着药的小盘一起接过,看向傅景夜,“张嘴。”
傅景夜看她脸色也很差,眼下又人多,不忍多问,张嘴乖乖的被她送药吃。
傅臣裕站在窗口静静看着,心里莫名觉得好笑。
她竟然给别的男人喂药?
哼。
可是当下里,这房间里十几人,都在为让那祖宗吃药而愁苦,他也只得忍耐。
苏瑶又把水给他,轻声询问:“我的手不方便,你自己端了喝可好?”
“嗯。”
傅景夜特别乖。
苏瑶看他喝了药也心安了些,又拿起他的手臂看了眼,“伤口还痛吗?”
“不疼了。”
傅景夜看她牵挂的样子,心里一甜。
苏瑶留意到他的变化,这才发现她坐在他的床上,不动声色的松开他,起身,“我还得去公司处理些事情,中午可能抽不开身来照顾你,你中午乖乖把药吃了,晚上我再过来陪你,如何?”
“你别耍赖。”
傅景夜盯着她说。
“这么多人都是见证,我怎么耍赖的了?”
她这话一出,傅景夜放了心。
苏瑶知道傅臣裕在,她却并没有抬眼去看他一眼,也没打招呼。
直到离开时在门口跟他一同外出撞上,傅臣裕不高兴的看她。
“小叔先请。”
她退后,低低道。
傅臣裕听的一笑,却又迅速冷了脸,点个头迈着大步先走。
苏瑶垂着眸半点不敢抬起,等他走远些菜继续外出。
傅太太在楼下等她,看她下来立即上前去叫住她:“苏瑶,你晚上可还过来?”
“嗯,我跟夜少说好了,晚上过来陪他。”
“你那个小客房原本也是想让你做做样子而已,伯母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恋爱就住在一起了,何况你们已经订婚,不如今晚就住在景夜房里,那个小客房我是再不能委屈你住了。”
“伯母, 我......”
苏瑶正想提退婚的事,不料傅臣裕正要离开,便闭了嘴。
“就这么说定了,你父亲刚走我也不好立即叫你结婚,但是年前我看你们去领证是可以的,今年你就在咱们家跟咱们一起过。”
傅太太又说。
“嗯。”
苏瑶应下。
大概手上纱布缠多了,傅太太没看到她已经摘下订婚戒指。
苏瑶回到车上,“走吧。”
“去公司吗小姐?”
司机问。
“嗯。”
苏瑶答应,司机刚发动车子,却突然车门又被打开。
苏瑶疑惑的扭头看去,看到来人,立即心跳如雷。
是傅臣裕。
他上了车,关门,“我去市政,你们公司在附近,捎我一段。”
苏瑶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半晌提着口气没有放下。
司机将车子开出傅家,坐在后座的两人也始终没在说话。
司机忍不住好奇的朝着后视镜看了眼,两人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各自望着自己那边的车窗外,好像不熟,却又好像......
嗯,很熟。
“我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
快到市政,傅臣裕开了口。
“什么提议?”
苏瑶疑惑。
“回到我身边。”
他深邃的黑眸朝她看去。
苏瑶心里发酸,试着好几次才能再发出声音,问他:“敢问傅总,您是打算让我做您的正室,还是您见不得光的情,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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