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房门,声音嘶哑地喊着我的名字。
“路哲!
你开门!
你开门啊!
我知道你在里面!”
“路哲,我求求你了,我们谈谈好不好?
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
十年感情?
多么可笑的字眼。
我们的十年,不过是她精心编织的一场骗局。
我懒得理她。
可她,却突然在门外,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凄厉而绝望,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路哲!
你不是想报复我吗?
你不是恨我吗?
你把我的一切都拿走了还不够吗?
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阿巍!
他是无辜的!”
“他只是太爱我了!
他有什么错!
他照顾了我们娘俩这么多年,他才是这个家最大的功臣!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你怎么可以把他送进监狱!”
我隔着一扇门,静静地听着她的控诉。
我的心里,没有愤怒,没有痛苦,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剩下无尽的悲哀和厌恶。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为那个男人辩解。
她还在觉得,错的是我。
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我走到门边,没有打开门,只是隔着冰冷的门板,对外面的人,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就够了。
我的声音,很轻,很冷。
“苏晴,你不是说,他为了照顾你们,一直没结婚,是你欠他的吗?”
“父亲节那天,你不是说,必须要给他一个当爸爸的机会吗?”
我顿了顿,嘴解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看,现在,我成全你了。”
“他有了儿子,有了当父亲的名分。
我把你们完完整整地还给彼此。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门外的哭声,戛然而生。
仿佛被人用刀,硬生生切断了。
许久,许久,都没有再响起。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我卖掉了成都的房子,换了一笔巨款。
沈巍名下的资产被强制执行,用来赔偿我。
他和苏晴背上了几百万的巨额债务。
听说,他父母为了给他还债,卖掉了唯一的住房,搬去了乡下。
听说,苏晴的父母,因为接受不了这巨大的丑闻,和她断绝了关系。
听说,她带着那个不属于我的儿子,在一个廉价的出租屋里,艰难度日。
靠打零工,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听说,那个曾经被她和沈巍捧在手心里的小皇帝路远,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