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其乐融融,俨然是一副幸福美满的家庭画卷。
而我,路哲,这个家的顶梁柱,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个女人的合法丈夫,此刻,却像一个小丑,一个多余的笑话。
我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准备给儿子的奥特曼模型,包装的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突然觉得,我连夜赶回来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我以为的惊喜,在他们眼里,原来只是一场不合时宜的打扰。
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辛劳,都成了他们理直气壮背叛我的理由。
这一刻,我的心,死了。
2那天,我最终没有去参加儿子的亲子活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家的。
只记得我把那个奥特曼模型重重地砸在了门口的垃圾桶上,然后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成都凌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游荡。
天光大亮,人流如织,我却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呛得自己眼泪直流。
心里的痛苦和屈辱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想不通。
我和苏晴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
毕业后,她不顾父母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为了这个誓言,我拼了命地工作。
从一个普通的技术员,一步步干到项目总工。
我的工资越来越高,我们从出租屋搬进了大平层,开上了好车。
我以为我给了她想要的一切。
可我错了。
我给的,原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沈巍……这个名字像一根刺,反复扎着我的神经。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几年里关于他的一切细节。
那些我曾经忽略的,或者说,是我因为信任而刻意无视的蛛丝马迹,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
我记得有一次,我项目上临时放假,提前一天回家,没有告诉苏晴。
打开家门的时候,我看到沈巍穿着拖鞋,正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陪着路远玩拼图。
当时苏晴解释说,家里水管爆了,她一个人搞不定,就叫了沈巍来帮忙。
我当时还感激地拍着沈巍的肩膀,说“好兄弟,多亏有你”。
现在想来,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