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砸在外面的青石板上。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寝殿内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
我喘着粗气,浑身的肌肉还处于极度紧绷的杀戮状态。
猛地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玄鳞。
他靠着墙壁,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明黄的寝衣。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不是对刺客的恐惧,而是……对我?
刚才杀人时的狠辣,那种完全不加掩饰的、属于“战场疯狗”的暴戾气息,吓到他了?
“你……”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觉得喉咙发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是宫中的禁卫军终于赶到了。
火把的光亮瞬间将殿外照得亮如白昼。
鹤不归竟然也亲自来了!
他穿着明黄的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玄色大氅,脸色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异常沉冷。
他大步走进殿内,目光先是扫过地上的尸体和血迹,最后落在我和玄鳞身上,尤其在玄鳞手臂的伤口和我身上溅到的血迹上停留了片刻。
“父皇!”
玄鳞看到鹤不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鹤不归没说话,只是快步走到玄鳞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他带来的御医立刻上前处理伤口。
整个过程中,鹤不归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我身上。
那眼神,比金殿上那一次更加深沉,更加锐利。
“屠将军,”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护驾有功。”
我垂下眼,避开他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单膝跪地:“末将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
鹤不归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莫名。
他不再看我,转头对禁卫统领冷声下令:“查!
给朕彻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东宫行刺太子!”
禁卫统领领命而去,带着人开始清理现场,拖走尸体。
鹤不归又安抚了玄鳞几句,然后,他的目光,第三次,沉沉地落在了我身上。
“屠酒儿,”他没有再用“将军”的称呼,而是直接叫了我的名字,“随朕来。”
我跟着鹤不归,离开了那片弥漫着血腥气的寝殿,离开了惊魂未定的人群,离开了玄鳞担忧的目光。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