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着,把手机屏幕猛地怼到我眼前,力道大得屏幕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
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清晰度显然比我在他书房看到的实物照片高很多的电子版。
还是那个庭院,那个模糊的秋千。
还是那个夕阳下的小女孩侧影。
但这次,我看清了更多细节。
女孩脖子上,戴着一个极其小巧玲珑的玉锁吊坠,锁身圆润,雕刻着简单的祥云纹路。
这个玉锁……我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
这个玉锁,跟我从小戴到大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洗澡睡觉都很少摘下来!
此刻它就安静地贴在我的锁骨下方!
林默的手指因为激动而用力点着屏幕上那个玉锁的细节,声音因为急怒和某种急切想要证明什么的情绪而微微发颤:“笨蛋!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那不是别人!
那是你!
是你小时候!
是你许念!”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我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委屈和焦灼:“那是我外婆家的老院子!
那个秋千,是你小时候哭着闹着非要坐,差点摔下来,我推了你一下午的那个!”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沙哑:“那是我十岁那年……家里……最灰暗的时候。
我躲在外婆家的院子里,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他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深沉的、被时光掩埋的痛,“然后你就出现了,像个小太阳。
你把你口袋里所有的水果糖都塞给了我,还笨手笨脚地拍着我的背说‘哥哥不哭,念念给你糖吃,吃了糖就不苦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哽了一下,目光灼热地锁住我,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那个笑容……许念,那个笑容,是我在深渊里抓住的唯一一束光。
我记了很多年。
后来外婆家拆迁,我只来得及带走这张照片。
重逢那天,在新生报到点,我就认出了你!
你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平复巨大的情绪浪潮,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终于松了些,却依旧没有放开,反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恳求的意味:“我知道你是许家的大小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