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高,圣亚斯公认的高岭之花嘛。
可惜啊,”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洞察一切的刻薄,“再高岭的花,心里头也早就被人占了坑,还是个谁都挖不动的陈年巨坑。”
“啥意思?”
苏晓彻底懵了。
“意思就是,”我转回头,直视着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满不在乎,甚至带着点轻蔑的笑意,“人家林大校草心里,早就供着位白月光呢!
珍藏多年的那种,照片就摆在他书桌正中央,天天看着,跟供菩萨似的。”
我清晰地看到苏晓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我晃着杯子里所剩无几的气泡酒,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清醒”,“最可怕的不是他现在不喜欢你,而是他心底深处有个你永远无法战胜的‘白月光’。
那是活在记忆里的人,被时光加了八百层柔光滤镜,完美无瑕。
何况是林默那种性格,长情又固执。
我追得再久,姿态放得再低,在他眼里,大概连那个影子的边角料都比不上。”
我顿了顿,迎着苏晓震惊又心疼的目光,扬起一个极其灿烂、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笑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张扬的洒脱:“所以啊,何必呢?
何必自取其辱?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哥多得是!
本小姐拿得起,放得下!
这棵树不行,咱就换一片森林!”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侧后方靠近楼梯口的阴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林默就站在那里。
离我们的小圆桌不过几步之遥。
他显然刚走上天台,手里还拿着几本厚重的专业书。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瞬间爆发的、几乎实质化的寒气。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直线。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此刻死死地钉在我脸上,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滔天的怒火,还有一种……近乎破碎的、深不见底的委屈?
他听到了。
他全都听到了。
那句“玩腻了”,那句“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