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默许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原来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只只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冰山难融追了林默半年,他连正眼都没给我一个。直到我在他床头看见那张泛黄的照片——女孩侧脸在夕阳下模糊成温柔的弧线。原来他心底藏着个白月光。我笑着对闺蜜举起酒杯:“不追了,本小姐玩腻了。”转身却撞进他发红的眼眶:“许念,你说谁玩腻了?”他把我按在墙上时,我才看清照片背后的字“2008年9月,念念赠。”我,许念,顶着许家大小姐的光环活了二十二年,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挫骨扬灰的滋味,全拜林默所赐。阳光把圣亚斯学院镀了层耀眼的金边,空气里都是青春躁动的味道。我穿着条张扬的香奈儿早春连衣裙,裙摆扫过修剪完美的草坪,手里捏着瓶冰镇依云,目标明确地走向篮球场边那个自带制冷效果的身影。林默刚打完一场,汗湿的额发随意搭在眉骨上,侧脸线条绷得像古希腊雕塑...
《原来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 冰山难融追了林默半年,他连正眼都没给我一个。
直到我在他床头看见那张泛黄的照片——女孩侧脸在夕阳下模糊成温柔的弧线。
原来他心底藏着个白月光。
我笑着对闺蜜举起酒杯:“不追了,本小姐玩腻了。”
转身却撞进他发红的眼眶:“许念,你说谁玩腻了?”
他把我按在墙上时,我才看清照片背后的字“2008年9月,念念赠。”
我,许念,顶着许家大小姐的光环活了二十二年,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挫骨扬灰的滋味,全拜林默所赐。
阳光把圣亚斯学院镀了层耀眼的金边,空气里都是青春躁动的味道。
我穿着条张扬的香奈儿早春连衣裙,裙摆扫过修剪完美的草坪,手里捏着瓶冰镇依云,目标明确地走向篮球场边那个自带制冷效果的身影。
林默刚打完一场,汗湿的额发随意搭在眉骨上,侧脸线条绷得像古希腊雕塑,又冷又硬。
汗水顺着脖颈滑进领口,喉结随着呼吸微微滚动,旁边几个女生看得眼睛发直,愣是没一个敢上前。
这就是林默,圣亚斯出了名的冰山,还是座万年冻土层的喜马拉雅。
我许念字典里就没有“不敢”这俩字。
我踩着细高跟,哒哒哒走到他面前,无视他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寒流,把水往前一递,声音甜得能齁死人:“林默学长,辛苦了,喝水呀?”
他眼皮都没抬,仿佛我是一团透明的空气,直接弯腰拎起自己放在场边的运动包,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滞涩。
那瓶可怜兮兮的依云,就那样孤零零地悬在半空,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混合着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绽开一个更大的、更无懈可击的笑,硬是把水塞进了他背包侧面的网兜里。
“放这儿啦,记得喝哦!”
我冲着他的背影喊,声音依旧元气满满。
旁边传来压抑的嗤笑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苏晓,我的冤种闺蜜,此刻正抱着胳膊,一脸“看吧我就说”的表情。
我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走回她身边,高跟鞋踩得地面笃笃响。
“我说许大小姐,您这都第几回热脸贴冷屁股了?
半年了喂!
半年!
抗战都打一半了!”
苏晓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门,“图啥?
就图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
的脸?
还是图他那身能把人冻成冰雕的气质?”
我撩了撩精心打理过的长发,下巴微抬,努力维持着许家千金最后的骄傲:“你不懂,这叫挑战高难度。
再说了,”我眼神不受控制地又瞟向那个已经走远的挺拔背影,声音低了些,“他收了我的笔记。”
“哈?”
苏晓像听到了天方夜谭,“就上周你熬通宵整理的那本?
他收了?”
“嗯哼,”我得意地晃晃脑袋,“虽然还是没说话,但至少没像扔垃圾一样给我扔回来。”
这已经是我这半年来取得的最高级别“外交突破”了——送他急需的绝版书,他签收,面无表情;在他实验室熬通宵做项目时,“偶遇”送温暖夜宵,他吃了,依旧沉默;篮球赛夺冠,我挤开一群迷妹第一个递上水,他…他今天终于没直接走开,而是让我把水塞进了他包里!
四舍五入,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苏晓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许念念,你完了,你彻底完了,恋爱脑没救了!”
2 白月光现一周后,我接到了林默室友陈宇的电话,语气十万火急。
“许念学姐!
江湖救急!
默哥他那个存着核心实验数据的U盘落实验室了!
现在人在校外公寓,下午的组会急用!
他钥匙也在我这儿,我这边堵死在高速上了,一时半会儿真赶不回去!
学姐你离学校近,能不能…能不能帮忙跑一趟?
地址我发你!”
林默校外公寓的地址?
这简直是意外惊喜砸在头上。
我二话不说,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助人为乐嘛,我许念最热心肠了!
照着陈宇给的地址,我找到了一栋安保森严的高级公寓楼。
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管家,姓李。
说明来意,李管家有些抱歉:“林先生刚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了,他交代过,如果一位姓许的小姐来送东西,请稍等片刻,他很快回来。
您先进来坐会儿?”
“好的,麻烦您了。”
我压下心里的雀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得体。
公寓是极简的性冷淡风,黑白灰的主色调,干净得一尘不染,没什么生活气息,像样板间。
李管家引我在宽敞的客厅沙发坐下,倒了杯温水给我,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目
光百无聊赖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了虚掩着门的书房上。
鬼使神差地,我站起身,脚步放得极轻,走了过去。
或许能发现点林默的小爱好?
比如喜欢看什么书?
书房同样简洁得过分。
巨大的书桌,靠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厚重的专业书籍。
我的目光在书桌上顿住。
一个异常精致的银色金属相框,在冷硬的桌面摆设中显得格格不入。
相框纤尘不染,被端正地摆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里面,嵌着一张明显有些年头的照片。
照片有些褪色泛黄,边缘带着时光摩挲的痕迹。
背景似乎是一个种满花草的老式庭院,一角有个模糊的秋千轮廓。
焦点是一个小女孩的侧影。
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模糊的侧脸线条,只能看到一个柔软可爱的脸颊弧度和飞扬的发梢。
她似乎在笑,那笑容被暖融的光晕包裹着,透出一种遥远而纯粹的温暖和快乐。
照片拍得很美,像一幅隽永的油画。
但真正攫住我呼吸的,是这张照片被珍视的程度——它被放在他书桌的正中央,触手可及的地方,每天一抬眼就能看到。
需要多么重要的人,才会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安放在他日常视线的中心?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沉甸甸地坠入冰窟。
之前所有关于“他只是性格冷淡”、“他只是还没准备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自我安慰和幻想,在这张被精心呵护的旧照片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原来如此。
原来他心里早就住着一个人。
一个存在于泛黄时光里、被夕阳镀上金边的女孩。
一个……他珍藏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我许念这半年来的上蹿下跳,那些精心制造的“偶遇”,那些挖空心思的讨好,那些被无视后的自我打气,此刻都变成了最最滑稽的笑话。
我像个蹩脚的小丑,在台上卖力表演,而观众的目光,早已穿透了我,望向了幕布后面那轮永恒的明月。
指尖冰凉,连带着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一股强烈的酸涩和难堪直冲眼眶,又被我死死压了回去。
许念,别丢人。
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书房。
刚在客厅沙发上重新坐定,努力调整着几乎失控的表情,公寓门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默回来
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额发似乎被风吹得有些乱,气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那张俊美却总是缺乏温度的脸上,难得地看到一丝类似于…紧张的神色?
他径直看向我,深潭般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U盘?”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探究什么。
“哦,在这儿。”
我猛地回过神,从包里掏出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站起身递过去。
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温热的触感让我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
脸上的笑容大概是这二十二年最标准也最空洞的一次,语气是刻意的、满不在乎的轻快,“喏,物归原主。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约了苏晓逛街。”
没等他回应,也没再看他一眼,我抓起自己的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回响,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了一地的自尊心上。
3 游戏结束“Cheers!
敬自由!
敬新的开始!”
玻璃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粉红色的气泡酒在杯壁上漾开甜蜜的涟漪。
圣亚斯学院教学楼顶层的露天咖啡座,视野开阔,午后的风带着初夏的暖意拂过。
苏晓狐疑地盯着我,像在研究外星生物:“许念念,你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昨天还跟打了鸡血似的要去攻克林默那座冰山,今天就‘敬自由’了?
受什么刺激了?
难道…”她压低声音,凑近我,“冰山终于被你融化了那么一丢丢?
有进展?”
“进展?”
我嗤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冰凉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苦涩。
我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铺着格子桌布的小圆桌上,用一种混合着释然、自嘲和强装洒脱的语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不追了。
苏晓,本小姐宣布,林默这个游戏,我玩腻了。”
“哈?!”
苏晓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下巴差点掉到桌子上,“玩…玩腻了?
许念念你发烧了?
那可是林默!
你追了半年连人家一片衣角都没摸着的林默!”
<“是啊,林默。”
我扯了扯嘴角,目光投向远处教学楼红色的尖顶,阳光有些刺眼,“多金、帅气
、智商高,圣亚斯公认的高岭之花嘛。
可惜啊,”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洞察一切的刻薄,“再高岭的花,心里头也早就被人占了坑,还是个谁都挖不动的陈年巨坑。”
“啥意思?”
苏晓彻底懵了。
“意思就是,”我转回头,直视着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满不在乎,甚至带着点轻蔑的笑意,“人家林大校草心里,早就供着位白月光呢!
珍藏多年的那种,照片就摆在他书桌正中央,天天看着,跟供菩萨似的。”
我清晰地看到苏晓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我晃着杯子里所剩无几的气泡酒,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清醒”,“最可怕的不是他现在不喜欢你,而是他心底深处有个你永远无法战胜的‘白月光’。
那是活在记忆里的人,被时光加了八百层柔光滤镜,完美无瑕。
何况是林默那种性格,长情又固执。
我追得再久,姿态放得再低,在他眼里,大概连那个影子的边角料都比不上。”
我顿了顿,迎着苏晓震惊又心疼的目光,扬起一个极其灿烂、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笑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张扬的洒脱:“所以啊,何必呢?
何必自取其辱?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哥多得是!
本小姐拿得起,放得下!
这棵树不行,咱就换一片森林!”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侧后方靠近楼梯口的阴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林默就站在那里。
离我们的小圆桌不过几步之遥。
他显然刚走上天台,手里还拿着几本厚重的专业书。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瞬间爆发的、几乎实质化的寒气。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直线。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此刻死死地钉在我脸上,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滔天的怒火,还有一种……近乎破碎的、深不见底的委屈?
他听到了。
他全都听到了。
那句“玩腻了”,那句“白月光”
,那句“自取其辱”,那句“换一片森林”……一字不落。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苏晓惊恐地捂住了嘴,眼睛在我和林默之间来回扫视,大气不敢出。
天台的风吹过,带着初夏的暖意,我却感觉像掉进了冰窟窿,从指尖一直冷到心脏。
林默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刮过我的脸。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样看着我,眼神里的风暴几乎要将我吞噬。
几秒钟的死寂后,他猛地收回视线,下颌线绷紧得像要碎裂,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口走去,背影僵硬决绝,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
“我的妈呀……”苏晓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念念……他……他全听见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僵硬地坐在原地,手里捏着的玻璃杯壁冰凉刺骨。
刚才强装的洒脱和笑容彻底碎裂,只剩下冰冷的空洞和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慌。
他最后那个眼神,混杂着愤怒和委屈,像烙印一样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完了。
真的完了。
林默彻底变了。
从那个天台下午之后,他就完全变了个人。
那座万年冰山,一夜之间变成了……呃,一座移动的、且目标极其明确的活火山?
第二天早上,公共大课。
我特意踩着点,拉着苏晓从后门溜进去,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猫着,恨不得自己原地隐形。
刚摊开笔记本,旁边空位的光线就暗了下来。
一股熟悉的、清冽又带着点压迫感的气息笼罩过来。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林默。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手里拿着课本,面无表情地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4 真相大白整个阶梯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几百道目光“唰”地一下,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们这一角。
震惊、疑惑、探究、还有女生们心碎了一地的抽气声。
我头皮发麻,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林默!
你坐错位置了!”
他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翻开书,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侧脸线条冷硬。
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气得想挠墙。
整整两节课,我如坐针毡。
他存在感太强,那清冽的气息无孔不入。
我能感觉到他偶尔落在我笔记本
上的目光,沉甸甸的。
偏偏教授讲到关键处,我还不能立刻拍桌子走人。
煎熬结束,下课铃一响,我抓起包就想跑。
一杯奶茶猝不及防地杵到了我眼皮底下。
我最爱的芋泥波波奶茶。
杯壁上还沁着冰凉的水珠。
握着奶茶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属于林默。
我愕然抬头,对上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僵硬:“拿着。”
“我不……”我下意识拒绝。
“拿着。”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没变,眼神却沉了沉,带着一种固执的坚持。
没等我再开口,他直接把奶茶塞进我手里,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手背,带着微凉的触感。
然后,他转身就走,留下一个高冷(?
)的背影,和原地石化、捧着一杯全糖(他显然不知道我只喝三分糖)奶茶的我。
周围还没散尽的同学,下巴掉了一地。
这还只是开始。
中午食堂,我和苏晓刚打好饭坐下,还没扒拉两口,一盘剥得干干净净、粉嫩诱人的虾仁,就“啪”地一声,精准地落在了我的餐盘旁边。
我:“……”苏晓:“!!!”
抬头,林默端着餐盘站在我们桌旁,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
食堂里鼎沸的人声诡异地安静了好几秒,无数道目光灼灼地射过来。
他似乎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制造了多大的轰动,放下虾仁,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竟然在我对面的空位坐下了?!
“林默!”
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嘛?”
他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手,动作优雅得像在高级餐厅。
闻言,抬眸看我,眼神平静无波:“吃饭。”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看着盘子里那堆剥好的虾仁,再看看对面这位旁若无人开始进餐的校草,感觉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苏晓在桌子底下拼命踢我的脚,用眼神疯狂示意:看啊看啊!
他在看你!
他耳朵红了!
我定睛一看,林默那白玉似的耳廓,确实漫上了一层可疑的薄红。
但他吃相依旧斯文,坐姿依旧挺拔,仿佛那点红晕只是我的错觉。
这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
下午,戏剧社排练。
我作为编剧在台下看效果。
演到关键一幕,女主角情绪爆发。
我正看得投入,忽然
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
循着感觉望去——林默。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安静地靠在礼堂后排的阴影里。
昏暗的光线下,他深邃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专注得仿佛整个礼堂只有我一个人。
直到我那段戏排完,他才收回目光,率先抬手,一下,一下,清晰地鼓起了掌。
掌声在空旷的礼堂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坚定。
整个戏剧社的人都懵了,齐刷刷回头看他。
我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疯了!
林默绝对疯了!”
晚上回到宿舍,苏晓抱着抱枕在床上打滚,一脸兴奋,“念念!
他这是在追你吧?
是吧是吧?
冰山融化了!
他在追你!”
“追个屁!”
我烦躁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这叫报复!
这叫心理变态!
他肯定是觉得被我‘玩腻了’伤自尊了,现在反过来折磨我!”
那张夕阳下模糊的侧脸照片,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像一根刺。
“苏晓,别忘了,他心里的白月光不是我!
他现在做这些,谁知道是什么心理?
也许只是想找回场子?”
“可是……没有可是!”
我猛地抬起头,眼神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和受伤,“我不会再被他耍了。”
为了彻底摆脱这种让人窒息又混乱的局面,我决定下一剂猛药。
周末,我约了隔壁学院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学长周扬,去看新上映的一部文艺片。
我特意“不经意”地让这个消息,通过苏晓的“大嘴巴”,传到了林默可能知道的地方。
果然,电影院门口,我刚和周扬碰头,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一股熟悉的、带着冷冽压迫感的气息就从侧后方袭来。
林默。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长裤,身形挺拔得像棵冷杉,站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在我和周扬之间,那眼神,像是要把周扬生吞活剥了。
周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冲我笑了笑:“许念,这位是……?”
没等我开口介绍,林默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他完全无视了周扬的存在,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许念!”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
压抑着山呼海啸般的情绪,“跟我谈谈!
现在!”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我被他眼底那片赤红的风暴惊住了,那里面有愤怒,有急切,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绝望的委屈?
周扬在旁边完全傻眼了。
“林默你放开!
你弄疼我了!”
我挣扎着,又惊又怒,“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
他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猛地用力,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大步朝着电影院旁边无人的安全通道走去。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我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拽着推进了光线昏暗的楼道里。
厚重的防火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安全通道里只有应急灯惨绿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更添了几分阴鸷。
他把我按在冰冷的墙壁上,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逼近,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额头上,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焦灼。
“没什么好谈的?”
他重复着我的话,声音又低又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火药味和……一种让我心尖发颤的控诉,“许念,你说不追就不追了?
你凭什么?”
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受伤的困兽:“你说放弃就放弃?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你说清楚!
什么白月光?
那照片上的人是谁?!”
他的质问,带着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
手腕被他攥得发麻,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他滚烫而愤怒的气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句“照片上的人是谁”在嗡嗡作响。
“你放开我!”
我又急又气,更多的是被他这种质问激起的逆反,“照片是谁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不是你放在书桌正中间天天看着的宝贝吗?
不是你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吗?
林默,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耍我很好玩吗?!”
“白月光?”
他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猛地吸了一口气,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另一只手却飞快地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了他的手机。
屏幕解锁,刺眼的光亮在昏暗的通道里亮起。
他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抖,几乎是粗暴地在相册里划拉着,呼吸急促。
“你看清楚!
许念!
你给我看清楚!”
他
低吼着,把手机屏幕猛地怼到我眼前,力道大得屏幕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
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清晰度显然比我在他书房看到的实物照片高很多的电子版。
还是那个庭院,那个模糊的秋千。
还是那个夕阳下的小女孩侧影。
但这次,我看清了更多细节。
女孩脖子上,戴着一个极其小巧玲珑的玉锁吊坠,锁身圆润,雕刻着简单的祥云纹路。
这个玉锁……我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
这个玉锁,跟我从小戴到大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洗澡睡觉都很少摘下来!
此刻它就安静地贴在我的锁骨下方!
林默的手指因为激动而用力点着屏幕上那个玉锁的细节,声音因为急怒和某种急切想要证明什么的情绪而微微发颤:“笨蛋!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那不是别人!
那是你!
是你小时候!
是你许念!”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我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委屈和焦灼:“那是我外婆家的老院子!
那个秋千,是你小时候哭着闹着非要坐,差点摔下来,我推了你一下午的那个!”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沙哑:“那是我十岁那年……家里……最灰暗的时候。
我躲在外婆家的院子里,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他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深沉的、被时光掩埋的痛,“然后你就出现了,像个小太阳。
你把你口袋里所有的水果糖都塞给了我,还笨手笨脚地拍着我的背说‘哥哥不哭,念念给你糖吃,吃了糖就不苦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哽了一下,目光灼热地锁住我,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那个笑容……许念,那个笑容,是我在深渊里抓住的唯一一束光。
我记了很多年。
后来外婆家拆迁,我只来得及带走这张照片。
重逢那天,在新生报到点,我就认出了你!
你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平复巨大的情绪浪潮,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终于松了些,却依旧没有放开,反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恳求的意味:“我知道你是许家的大小姐,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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