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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刻着他们夫妻名字的婚戒,来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当玩具?
这到底是怎样一场荒诞不经的戏码?
就在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质问出声时,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李院长,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里包含了太多沉重的东西。
“程小姐,”李院长上前一步,轻轻地、却不容置疑地拉住了程溪冰凉的手腕。
她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也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引导,“跟我来一趟档案室吧。
有些事情……或许该让你知道了。”
李院长的眼神温和而悲悯,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照着程溪此刻的无措和茫然。
“有些事,小徐他……背负了太久。
或许,只有你能真正明白。”
程溪的手腕被李院长握着,那温度却无法驱散她心底不断蔓延的寒意。
她被动地被带着,脚步虚浮地跟在李院长身后,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徐晏清没有阻止,他抱着小豆丁,目光追随着她们的背影,眼神深邃复杂,嘴唇抿得更紧,下颌线绷得像即将断裂的弓弦。
福利院走廊里很安静,墙壁刷着柔和的淡黄色,挂着孩子们稚嫩的蜡笔画。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阳光晒过的被褥混合的味道。
这安宁祥和的氛围,与程溪此刻翻江倒海的心绪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反差。
“徐爸爸……”那些孩子依赖的呼唤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那些尺寸不对的戒指……女儿们的礼物……一个个碎片在脑中疯狂旋转,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合理的图景。
李院长推开一扇挂着“档案室”牌子的木门。
里面光线有些暗,一排排深棕色的铁皮档案柜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纸张和岁月沉淀的陈旧气息。
李院长径直走向最里面靠墙的一个柜子,拿出钥匙,熟练地打开柜门,从最上层取下一个厚厚的、边缘已经磨损泛黄的牛皮纸档案盒。
盒子上用褪色的墨笔写着年份,隐约可见是二十多年前的。
李院长将档案盒放在旁边一张积着薄灰的木桌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她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叠叠用牛皮筋捆好的文件、登记册,还有一些零散的老照片。
“二十多年前,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