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轻响。
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姿态是谈判桌上惯有的冷静与强势,清晰地划出一道界限。
“贺顾问,”她的声音清晰、冷静,没有任何犹豫或修饰,如同宣读一份法律声明,“我欣赏你的专业,也尊重任何基于工作或私人层面的交流。
但有一点,我希望从一开始就明确。”
她的目光直视着贺凛,带着冰封湖面般的透彻与疏离。
“我是不婚主义者。
婚姻,对我而言,是一种低效且不必要的制度性束缚,它无法带来任何我所追求的价值增量。”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恋爱关系,可以是一种愉悦的体验,如果双方目标清晰、互不干涉核心生活轨迹的话。”
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掠过秦瑟冷艳的面庞,将她眼底那份不容置疑的决绝映照得分毫毕现。
她的宣言,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干脆利落地斩断了所有暧昧不明的可能,也斩断了通往婚姻殿堂的任何路径。
贺凛静静地听着,脸上温润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仿佛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天气相关的普通事实。
他甚至在她话音落下后,还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听清楚了。
没有惊讶,没有失望,更没有试图辩驳或说服。
他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如同月下幽潭,映着她冰冷的身影。
“明白了。”
他唇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声音依旧平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纵容?
“秦律师活得通透。
尊重个人选择,是成年人交往的基本准则。”
他站起身,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那么,今天先到这里。
关于证据链穿透的后续追踪方向,我会整理好发你邮箱。”
他拿起自己的文件,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时,却又停下,回头看了秦瑟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温润的底色下,似乎翻涌着更深沉、更势在必得的东西,如同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
“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语气轻松随意,“只是好奇,秦律师喜欢喝汤吗?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私房菜馆,他们的汤品熬得很用心。”
问题突兀又莫名。
秦瑟蹙眉,尚未回答。
贺凛却已微笑着拉开了门,留下一句:“下次有机会试试。”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