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军捡回来当玩物的下贱货色;畏惧的,是顾烬书。
没人敢靠近这间屋子,更没人敢跟我搭腔。
送饭的婆子总是把食盒远远地放在门口的地上,像怕沾染什么脏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饭菜不算差,甚至比我以前吃的好上许多,但吃到嘴里,味同嚼蜡。
只有一个人例外。
一个叫春杏的小丫鬟,约莫十三四岁,圆脸,眼睛很大,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
她是唯一敢在送东西时,偷偷往屋里瞄我一眼的人。
偶尔,她会在放下食盒时,飞快地小声说一句:“姑娘,饭来了。”
声音细细的,像蚊子叫。
有一次,她甚至偷偷塞给我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还温热的桂花糕。
“厨房……今天多做了一些。”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游丝,脸涨得通红,说完就兔子一样跑了。
那包带着体温的桂花糕,甜得发腻,却是我在这冰冷牢笼里尝到的唯一一点人味儿。
我捏着它,对着窗棂透进来的光看了很久,才一点点掰碎了放进嘴里。
甜味在舌尖化开,却压不住心口那股沉甸甸的苦。
白天,我像个幽灵,在这间充斥着顾烬书痕迹的屋子里游荡。
不敢碰他的书案,不敢坐他的椅子,只能蜷在角落里那张属于我的矮榻上。
有时盯着窗外那株叶子快落尽的石榴树发呆,有时一遍遍用手指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描摹着记忆里早已模糊的娘亲的样子。
夜色,是另一种煎熬的开始。
当府里最后一盏灯笼熄灭,万籁俱寂时,沉重的脚步声总会准时在门外响起。
那声音不疾不徐,踩在回廊的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闷响。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
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还有更浓郁的、属于他的气息。
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遮住了廊下微弱的光。
他很少说话,径直走进来。
黑暗里,只能听到他解下佩剑、随手搁在桌上的轻响,还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然后,床榻会往下重重一陷。
带着夜气的、滚烫的身体覆压下来。
没有温情,没有前奏。
他的手总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探进我的里衣,冰冷粗糙的掌心贴上腰侧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接着便是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