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扑了上来。
那道身影猛地将瘫软的黄毛像破麻袋一样甩开,砸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混混。
同时,他如同出闸的猛虎,不退反进,一个沉肩矮身,躲过侧面挥来的拳头,坚硬如铁的肘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狠狠撞在第二个混混的胃部!
“呕——!”
第二个混混连惨叫都发不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狂吐起来。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暴力、精准、狠辣,带着一种原始的、为生存而磨砺出的残酷效率。
昏黄的路灯下,温阮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是陈妄!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额角还带着没完全消退的青紫,但此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个关节都像是为格斗而生。
解决掉两个混混,他冰冷的目光扫向最后一个吓傻了的家伙。
那混混对上他的眼神,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浑身一哆嗦,怪叫一声,连滚爬爬地拖起地上还在干呕的同伴,头也不回地逃进了黑暗里。
被甩在一边的黄毛挣扎着想爬起来,被陈妄走过去,一脚踹在腰眼,彻底没了动静,像条死狗一样瘫着。
战斗结束,快得像一阵风。
小路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黄毛微弱的呻吟和浓烈的酒气、血腥气。
陈妄站在一地狼藉中,微微喘息着,背对着温阮。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像一尊沉默的、染血的战神雕像。
温阮靠着墙壁,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看着那个沉默的背影,劫后余生的感觉和被巨大冲击力震撼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动作。
陈妄缓缓转过身。
路灯昏黄的光线清晰地照亮了他。
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滴落,额角那道旧伤似乎又崩裂了一点,渗出血丝。
T恤的袖子在刚才剧烈的打斗中被扯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下面结实紧绷、如同钢铁浇筑般的小臂肌肉。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温阮脸上。
那双眼睛,不再是雨巷里的死寂空洞,也不再是通道里野兽般的警惕凶戾。
此刻,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有一闪而逝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