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或者有新的证据,随时联系我们。”
李队长递给我一张名片。
他们离开了病房。
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我独自躺在病床上,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额头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
那个生锈铁盒冰冷的触感,老太太浑浊平静的眼神,U 盘插入接口时的轻微“嘀”声,还有那狭窄陡峭、泛着绿光的金属阶梯……所有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是幻觉吗?
那 U 盘接口上来自 1983 年地狱的泥土残留又算什么?
现实与记忆的断层,如同那道将我吞噬又吐出的裂口,横亘在眼前,深不见底。
几天后,我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更深的迷茫出院了。
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疤痕,像一枚诡异的勋章。
身体的外伤在愈合,但内心的某个角落,仿佛永远留在了那个昏黄灯光、纸钱灰烬味弥漫的站台上,留在了那列锈迹斑斑、布满伤痕的“接引列车”的阴影里。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我换了份不用加班到深夜的工作,刻意避开地铁环线,甚至对任何深蓝色的工装都产生了条件反射般的恐惧。
那晚的经历像一道无法愈合的暗伤,不敢轻易触碰,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
那个 U 盘被警方寄回了。
李队长后来打过一次电话,语气平淡地告知,放射性同位素的微量残留不足以支撑进一步调查,U 盘本身也查不到任何购买或使用记录,案件因“缺乏实质证据和调查方向”暂时搁置。
挂掉电话,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冰冷攫住了我。
我是唯一的亲历者,也是唯一的“证据”。
我的记忆,成了悬浮在现实之外的孤岛,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那场意外可能就像警方说的,不过是我加班过度的噩梦。
三个月后,又是一个潮湿的深夜。
我在家整理文件,随手转存时又翻到这个空白 U 盘。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文件突然消失,没有桌面,没有程序。
只有一片纯粹的、深不见底的漆黑。
如同极乐站隧道里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然后,在这片漆黑的中央,缓缓地、一行行地,浮现出几行惨白色的、如同墓碑刻字般的文字:text复制下载连接中...连接成功。
欢迎来到极乐站。
状态: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