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桌光可鉴人,足够容纳二十人同时用餐,此刻却只孤零零地摆放着三副餐具,更显空间的冷清。
沈宏远已经端坐在主位,翻阅着一份厚厚的财经报纸,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他穿着深色晨褛,精神矍铄,眼神锐利依旧,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暴雨从未发生。
沈聿白则坐在他的左手边。
他换了一身熨帖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松开一颗扣子,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
比起昨晚的倦怠,此刻他看起来似乎更清醒一些,但眼底那抹浓重的青黑并未消散,反而在晨光下显得更加分明。
他面前放着一杯清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目光落在窗外被雨水洗刷得格外苍翠的庭院,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冷硬而疏离。
“沈老先生,沈先生,早上好。”
宋知意走到餐桌旁,声音温和清越,打破了餐厅里近乎凝固的寂静。
沈宏远从报纸上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算是回应。
沈聿白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她身上,只轻轻颔首,并未言语。
佣人无声地开始上早餐。
精致的骨瓷餐具,银光闪闪的刀叉,内容丰盛却透着冰冷的仪式感:煎蛋、培根、烤吐司、新鲜水果沙拉、几种不同口味的果酱和黄油。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和咖啡的香气,却依旧驱不散那股无形的压抑。
宋知意没有立刻落座,而是走到沈宏远身侧,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温声询问:“沈老先生,今天的早餐安排,是否有什么需要特别调整的地方?
或者您对口味有什么偏好?”
沈宏远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扫过桌上的食物,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挑剔。
“咖啡太淡。”
他皱眉,声音带着刚起床的低哑和不耐,“培根煎老了。
水果不够新鲜。”
侍立一旁的佣人脸色微白,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
“好的,我记下了。”
宋知意神色不变,声音依旧平和,仿佛只是在记录最寻常的工作事项,“咖啡浓度会立刻调整。
培根的火候和水果的新鲜度我会亲自去厨房跟进,确保下次让您满意。
另外,”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宏远面前那盘煎蛋上,建议道,“您的血脂指标需要关注,建议煎蛋可以换成水煮,或者减少蛋黄摄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