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耳。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黑血正源源不断地从我的左耳后淌下。
因为太迅速那一瞬间都没感觉到痛,现在回过神疼的我脑袋嗡嗡的,晕的快要昏过去。
而周瑾的反应居然比我更剧烈,他捂着心口疼的直接蜷缩在桌子上,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我都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死在我面前。
因为痛的没法思考了,我站在那边迟迟回不过神来。
周瑾却看着我直皱眉,“你身体怎么这么脆弱?”
我眼泪模糊地苦笑,“当然是因为蛊毒的作用啦。”
他拿过手机直接打了120,但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我,“你他妈就是找死!”
<“还有别多想,我只是感觉我的心口疼的要炸了。”
“呵!
活该。”
刚到了医院,我立马被送进了急诊室。
而周瑾也转头去了心外科。
我住院这几天,周瑾还是会带着盒饭来探望我,顺便嘲讽我几句,让我不要痴心妄心地觉得他会爱上我。
我也越发觉得我的心口越来越痒,母蛊的反应越来越大。
原来子蛊被施术者抛弃的时间越长,母蛊的力量束缚越弱,我的记忆就想起来更多。
这天我正在病床休息,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蓝天。
突然记起了我和周瑾的初见。
…“向淮哥哥,你的实验做完了吗?”
,我一边发消息,一边进了老家的铺子。
我是个孤儿,七八岁被姑母捡了回去。
姑母是个苗族人,从小她就会教我苗族独有的手工活,我偶尔也会帮忙做点银饰。
大学暑假,我基本都会回来帮忙看店。
发完消息,我刚抬头就发现一个高大阴郁的青年正站在门口,神情紧张地盯着我看。
锋利的下颌线半隐在阴影中,修身的黑色衬衫加长裤,人高马大地往门口一站。
莫名叫人无端压迫。
我被他盯的很不舒服,刚打算关门。
他突然朝我咧嘴一笑,笑的我更加惶恐,汗毛都立起来。
他突然指向我左手边的衣服,“那套怎么卖?”
我再抬头,他眼里的阴暗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我也松了一口气。
他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情绪,“抱歉,刚刚吓着你了吗?”
“…没有。”
“你买这件服饰是要送给谁吗?”
我只好生硬地转开话题。
“女朋友?
还是母亲之类的?”
他紧盯着我又笑了,“女朋友。”
莫名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