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内脏,但箭头被粗暴拔出留下的窟窿,也在不断渗出暗红的血水。
除此之外,手臂、后背还有多处深浅不一的擦伤和淤青。
这简直像是刚从绞肉机里捞出来的!
她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开始动手清理。
没有热水,只能用收集来的雨水,兑上她仅存的一点粗盐,用撕成条的干净(相对而言)里衣布条沾湿,一点点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和污泥。
每一次擦拭,昏迷中的男人身体都会无意识地绷紧、抽搐,浓密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呻吟。
这人的忍耐力,简直非人。
姜晚月暗自心惊。
清洗伤口的过程异常艰难。
当冰冷的盐水触碰到最深的刀伤时,男人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那双紧闭的寒眸倏地睁开!
锐利如电的目光瞬间锁定正在他伤口上动作的姜晚月,带着刚苏醒的迷茫和野兽般的警觉!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弥漫开来!
姜晚月的手猛地顿住,指尖还捏着沾血的布条。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此刻有丝毫异动,眼前这头重伤的凶兽绝对有能力在瞬间拧断她的脖子!
她强迫自己镇定,迎上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写满警惕和审视的寒眸,声音尽量平稳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别动!
伤口很深,还有锈毒,再不清理干净,你这胳膊就废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点没好气的生硬,“放心,我对你的命没兴趣。
只是不想你死在我的地盘上,给我惹麻烦。”
男人的目光在她沾满泥污和血渍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她手中简陋的“工具”和一旁破陶碗里浑浊的盐水。
那锐利如刀的审视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重新躺回干草堆里,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半睁着,沉默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姜晚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也顾不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
清理、用仅有的、在火上烤过的薄石片小心刮去腐肉(这过程让男人额角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