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斧头还有些生疏,但一想到父母的惨死,想到蒙古人的暴行,就浑身充满了力气。
斧头一次次落下,虽然姿势笨拙,却带着一股狠劲。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手掌也磨出了血泡,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老者坐在门槛上,默默地看着,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直到夕阳西下,李锐才劈完最后一捆柴,又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累得几乎站不住脚,却依然挺直了腰板,走到老者面前。
“还能拿得动枪吗?”
老者问道。
李锐强撑着拿起长枪,虽然手臂酸痛,但握枪的手却很稳。
“好。”
老者点点头,“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
先练三个月扎马步,再谈枪法。”
就这样,李锐在紫金山住了下来。
他一边照顾王猛养伤,一边跟着陈文昭老将军学艺。
老将军对他要求极为严格,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扎马步,一练就是一个时辰,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接下来是练臂力、练步伐,都是最基础却也最枯燥的功夫。
李锐有时也会觉得苦,觉得累,尤其是想到躲在土地庙里的妹妹,心里就一阵发酸。
但每当他想要偷懒时,老将军那锐利的目光就会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
“想报仇?
想杀鞑子?”
老将军有一次冷冷地说,“靠你那点蛮力?
蒙古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悍不畏死。
你若没有扎实的根基,没有过人的武艺,上去就是送死!
不仅报不了仇,还白白丢了性命,让你妹妹怎么办?”
老将军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李锐心上。
他想起妹妹那双恐惧的眼睛,想起王猛说过的 “自强者,天不弃”,便咬紧牙关,更加刻苦地训练。
手掌的血泡破了又长,长成了厚厚的茧子;腰腹和手臂的肌肉一天天变得结实,扎马步的时间越来越长,挥枪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王猛伤好后,也留了下来,一边帮老将军打理家务,一边指点李锐一些军中的实战技巧。
他告诉李锐,光有蛮力不行,还要懂兵法,懂谋略,“战场之上,兵不厌诈,有时候,脑子比力气更重要。”
老将军也拿出一些珍藏的兵书,让李锐研读。
《孙子兵法》、《吴子》、《六韬》…… 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在李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