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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月光苏晚顾淮深小说

沉璧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淮深每部戏都用我当替身,只因我像他死去的白月光。隐忍三年,我捧起最佳女配奖杯那夜递出解约书:“戏演完了。”全网直播他暴雨中追我的车,摔断腿的石膏写满“晚晚”。后来电影节红毯,他拄着镶钻拐杖吻我指尖:“现在换我做你的替身。”“片酬只要一辈子,行吗?”雨水砸在车窗上,碎裂成无数浑浊的泪痕。窗外,城市被浸泡在湿淋淋的灰暗里,霓虹灯晕染开模糊的光团,像一张张被泪水洇湿的油彩画。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苏晚骨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她攥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卡片纸——年度盛典最佳女配角提名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烫金的字,“苏晚”两个字,在顶灯下泛着微弱的、近乎讽刺的光泽。三年了,这个名字在片场工作人员口中,通常只跟着另一个称谓出现——“顾老师...

主角:苏晚顾淮深   更新:2025-06-19 2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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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顾淮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昼月光苏晚顾淮深小说》,由网络作家“沉璧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淮深每部戏都用我当替身,只因我像他死去的白月光。隐忍三年,我捧起最佳女配奖杯那夜递出解约书:“戏演完了。”全网直播他暴雨中追我的车,摔断腿的石膏写满“晚晚”。后来电影节红毯,他拄着镶钻拐杖吻我指尖:“现在换我做你的替身。”“片酬只要一辈子,行吗?”雨水砸在车窗上,碎裂成无数浑浊的泪痕。窗外,城市被浸泡在湿淋淋的灰暗里,霓虹灯晕染开模糊的光团,像一张张被泪水洇湿的油彩画。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苏晚骨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她攥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卡片纸——年度盛典最佳女配角提名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烫金的字,“苏晚”两个字,在顶灯下泛着微弱的、近乎讽刺的光泽。三年了,这个名字在片场工作人员口中,通常只跟着另一个称谓出现——“顾老师...

《白昼月光苏晚顾淮深小说》精彩片段

顾淮深每部戏都用我当替身,只因我像他死去的白月光。

隐忍三年,我捧起最佳女配奖杯那夜递出解约书:“戏演完了。”

全网直播他暴雨中追我的车,摔断腿的石膏写满“晚晚”。

后来电影节红毯,他拄着镶钻拐杖吻我指尖:“现在换我做你的替身。”

“片酬只要一辈子,行吗?”

雨水砸在车窗上,碎裂成无数浑浊的泪痕。

窗外,城市被浸泡在湿淋淋的灰暗里,霓虹灯晕染开模糊的光团,像一张张被泪水洇湿的油彩画。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苏晚骨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她攥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卡片纸——年度盛典最佳女配角提名函。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烫金的字,“苏晚”两个字,在顶灯下泛着微弱的、近乎讽刺的光泽。

三年了,这个名字在片场工作人员口中,通常只跟着另一个称谓出现——“顾老师的替身”。

“晚姐,到了。”

司机老周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雨天的湿气。

苏晚猛地回神,指尖的提名函被攥得更紧,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点微弱的战栗强行压下去,推开车门。

冰冷的雨点瞬间打在裸露的颈侧,激得她微微一颤。

刚踏上红毯边缘,还没来得及站稳,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箍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往旁边一扯!

“啊!”

苏晚低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高跟鞋的细跟险险踩在湿滑的地面上。

她狼狈地抬头,对上的是顾淮深那张毫无波澜的侧脸。

他穿着高定黑色礼服,身形挺拔如松,眼神淡漠地平视着前方闪光灯最密集的地方,仿佛刚才那粗鲁的一拽只是拂开一粒碍眼的尘埃。

“站错位置了。”

顾淮深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媒体听清,冰冷得没有一丝起伏,“跟紧我后面。”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手臂像铁钳一样扣着她的小臂,不容置疑地将她拖离了红毯主通道的边缘,安置在自己身后半步——一个完美的、被他的身影彻底覆盖的阴影角落。

无数镜头立刻追随着他转过来,快门声连成一片刺耳的海啸,将他笼罩在耀眼的光环里。

而她,像一件被主人随手安置的行李,瞬间被那些炽热的
光吞没、模糊。

镁光灯的强光打在顾淮深脸上,勾勒出他无可挑剔的轮廓线,那是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可落在苏晚眼里,这张脸只剩下冰冷的线条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漠然。

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古龙水味,是她特意为他选的,只因为他说过一句“她”也喜欢这个味道。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从最初那个被他的经纪人林牧在艺校角落里发掘、以为自己撞了大运的懵懂女孩,到如今这个能在任何镜头前完美模仿另一个女人神态动作的“影子”。

她演过“她”在古装戏里从城楼跃下的惊鸿一瞥,演过“她”在民国剧里雨中诀别的凄美回眸,演过“她”在现代戏里被车撞飞时破碎的眼神……每一次,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像对着镜子复刻。

顾淮深只负责站在安全线外,看着镜头,然后在她从威亚上下来、摔得满身青紫时,吝啬地丢下一句:“情绪差了点,下次注意。”

“晚晚?

苏晚!”

一个压低的、带着焦急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苏晚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正被顾淮深的助理小林半搀半架着往休息室方向带。

周围是散场后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镁光灯的余热似乎还灼烧着空气。

顾淮深早已被保镖簇拥着走向专用通道,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下。

“我没事。”

苏晚抽回自己的手臂,声音有些发涩。

她挺直背脊,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却略显虚浮的回响。

刚才在台上,当颁奖嘉宾念出“最佳女配角——苏晚!”

时,她几乎以为自己幻听。

直到聚光灯打在身上,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爆发出掌声,她才像被烫到一样站起来。

接过那座沉甸甸的水晶奖杯时,指尖冰凉一片。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淮深的位置,他坐在前排,微微仰着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深得像寒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仿佛在评判她这个“赝品”的完成度是否足够匹配这个奖项。

“顾老师他……”小林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担忧。

“他怎么了?”

苏晚脚步没停,推开休息室的门。

这间临时休息室不大,堆放着一些杂物。

小林关上门,声音更低了,带着点惶恐:“顾老师刚才脸色不太好
……他让我告诉你,典礼结束立刻去停车场找他,他的车在外面等。

还有,他说……”小林咽了口唾沫,“他说,‘别得意忘形,别忘了自己是谁’。”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上苏晚的头顶,冲散了得奖后那点残余的晕眩。

她捏紧了手中冰冷坚硬的水晶奖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忘了自己是谁?

她怎么会忘?

这三年,每一天,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的节奏,都在提醒她——你只是“她”的影子,一个被精心打磨出来的替代品。

“知道了。”

苏晚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海面。

她没再看小林,径直走到角落那张堆满杂物的桌子旁,从自己那个半旧的大号托特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封口处,印着“星耀传媒”的公司LOGO。

她拿出笔,在文件袋空白处,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解约书。

墨水渗透纸张,留下清晰、决绝的痕迹。

停车场VIP通道出口,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安静地蛰伏在阴影里,像一头沉默的猛兽。

雨水冲刷着它锃亮的车身,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摇摆。

苏晚踩着湿漉漉的地面,一步一步走过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没打伞,细密的雨丝很快打湿了她的额发和肩头薄薄的披肩。

司机看到是她,立刻下车,恭敬地为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内暖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那股熟悉的、冷冽的雪松气息。

顾淮深靠在后座,闭着眼,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旁。

他似乎有些疲惫,眉心习惯性地微蹙着,形成一道浅浅的褶痕。

听到车门声,他才缓缓睁开眼。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深邃得惊人,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却又漠不关心的锐利。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苏晚怀中那个碍事的水晶奖杯上,眼神毫无波澜地滑过,然后才抬起,对上她的脸。

“恭喜。”

薄唇吐出两个字,像例行公事,听不出半分诚意。

苏晚没坐进去。

她就站在车门外,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砸在车内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没看顾淮深,只是从那个牛皮纸文件袋里,抽出了那份薄薄的、却凝聚了她三年所有隐忍和此刻所
有勇气的文件。

“顾先生,”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穿透了车内的暖风和车外的雨声,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平静,“戏演完了。”

她将那份解约书,连同那个刚刚到手、还带着她掌心温度的水晶奖杯,一起递了过去,稳稳地放在顾淮深身旁空着的座位上。

顾淮深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聚焦地落在她脸上。

不是看一个道具,不是看一个影子,而是看一个活生生的、名叫苏晚的人。

他的眼神里,那层惯有的冰冷漠然,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其下深不见底的错愕,随即被一种山雨欲来的阴沉风暴席卷。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像冰层下的暗流涌动,每一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寒意。

苏晚迎上他的目光,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冰冷的泪,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没有丝毫闪避,也没有丝毫过往的顺从:“我说,戏演完了。

顾先生,我们解约。”

说完,她不再看他脸上瞬间冻结的阴鸷,不再看那份文件和奖杯,干脆利落地后退一步,用力关上了沉重的车门。

“砰”的一声闷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她转身,没有丝毫停顿,朝着自己停在普通区域的白色小轿车快步走去。

高跟鞋踩在水洼里,溅起冰冷的水花。

“苏晚!”

身后,传来车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

顾淮深的声音穿透雨幕,不再是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而是染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被彻底冒犯后的暴怒,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恐慌。

苏晚没有回头。

她甚至加快了脚步,手指已经摸到了包里冰冷的车钥匙。

“你给我站住!”

顾淮深的声音更近了,带着急促的喘息。

他显然下了车,正不顾一切地追过来。

皮鞋踩在湿滑地面上的声音凌乱而沉重。

苏晚拉开了白色小车的驾驶座车门,雨水瞬间涌了进去。

她坐进去,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那个男人愤怒的嘶吼和冰冷的雨水。

她插上钥匙,手指因为冰冷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点火,挂挡,松手刹。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

车灯刺破雨幕,照亮了前方湿漉漉的地面,也照亮了那个不顾一切
冲到她车前的身影。

顾淮深就站在她车头正前方,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昂贵的西装被雨水彻底淋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紧绷的肩线。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往下淌,滑过紧抿的唇线,流过紧绷的下颌。

他脸上没有了惯常的冷漠和掌控,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赤红的、近乎疯狂的执拗。

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死死地盯着车内的她,里面翻涌着苏晚从未见过的、浓烈到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复杂情绪——暴怒、惊愕、还有一丝深埋的、连他自己都未曾解读的恐慌。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巨大的雨声吞没了一切。

“苏晚!”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穿透雨幕,带着一种绝望的穿透力,“不准走!”

苏晚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骨泛白。

隔着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前挡风玻璃,她能看到他赤红的双眼,那里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灼穿玻璃,烧到她的脸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是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脸上的疯狂和绝望,几乎要撬动她筑了三年的心防。

但下一秒,是更深的寒意。

她想起无数个片场冰冷的夜晚,想起他对着监视器里她的“表演”皱眉说“不像”时轻描淡写的语气,想起他无数次透过她的脸去看另一个灵魂的漠然眼神……够了。

苏晚的眼神骤然冷硬下来,像淬了冰的刀锋。

她不再看他,目光死死锁住前方被雨幕模糊的出口通道。

脚下,油门被毫不犹豫地踩了下去!

白色的车猛地向前一蹿!

几乎在同时,车头前方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是本能地踩死了刹车!

车轮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头在距离前方一根承重柱不到半米的地方惊险地停了下来。

她猛地转头看向车头方向。

顾淮深不见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她一把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踉跄着绕过车头。

只见顾淮深倒在她车旁几米外的湿冷水泥地上,整个人蜷缩着,左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昂贵的西装裤腿上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在惨白的车灯下,分不清是雨水
还是……血。

他英俊的脸因剧痛而扭曲,冷汗混着雨水从额头滚落,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压抑着痛苦的呻吟。

那双总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眼睛,此刻痛苦地紧闭着,睫毛在雨水冲刷下剧烈地颤抖。

“顾淮深!”

苏晚失声惊叫,冲过去,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猛地刹住脚步。

巨大的后怕和冰冷的理智像两条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她看到了什么?

就在顾淮深倒下的地方,旁边一根粗粝的水泥柱子上,留下了几道新鲜的、深刻的摩擦痕迹,还有一小片蹭掉的油漆。

而他倒下的位置,离她的车头,还有一段距离。

他不是被她撞倒的!

是他在试图拦住她车的时候,脚下打滑,自己狠狠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个认知像冰水浇头,让她瞬间清醒。

她看着他痛苦蜷缩的样子,看着他那条明显不正常弯曲的左腿,看着他苍白的唇角和紧闭的双眼……巨大的恐慌感攫住了她,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更尖锐的、冰冷的愤怒。

他在干什么?

用这种自毁的方式威胁她?

让她愧疚?

让她留下?

“苏晚……”顾淮深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

雨水糊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轮廓,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楚和一种近乎哀求的急切,“别……别走……”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着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哀求,那句冰冷的拒绝卡在喉咙里,竟一时无法出口。

就在这时,刺目的白光猛地从四面八方亮起!

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和快门声!

“顾老师!”

“天啊!

顾淮深摔倒了!”

“快拍!

快拍!

是苏晚!

苏晚在那边!”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狗仔,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疯狂地举着相机和手机冲了过来!

他们显然早就蹲守在这里,就等着捕捉这惊天动地的一幕。

“咔嚓!

咔嚓!

咔嚓!”

快门声连成一片,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像一道道冰冷的闪电,无情地打在苏晚苍白失血的脸上,打在顾淮深痛苦蜷缩、被雨水浸泡的狼狈身影上。

镜头贪婪地捕捉着影帝从未有过的脆弱姿态,捕捉着苏晚脸上那震惊、无措、甚至
带着一丝恐慌的复杂表情。

一个大胆的狗仔甚至冲到顾淮深身边,镜头几乎怼到他扭曲的左腿上!

“顾老师!

您怎么样?

是苏晚小姐撞到您了吗?”

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抛过来。

顾淮深痛得说不出话,只是紧闭着眼,眉头拧成了死结。

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想挡住那些疯狂的镜头,想解释……“滚开!”

一声怒吼在身后响起。

顾淮深的经纪人林牧带着两个高大的保镖,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过来。

保镖粗暴地推开那些试图靠近的狗仔,林牧则直接冲到了顾淮深身边。

“淮深!

淮深!

你怎么样?

哪里受伤了?”

林牧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他蹲下身,看着顾淮深那条扭曲的左腿,脸色煞白。

混乱中,林牧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狠狠射向几步外僵立着的苏晚。

那眼神里的愤怒、指责和冰冷的失望,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将苏晚钉在原地,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苏晚!”

林牧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在嘈杂的雨声和快门声中异常刺耳,“看你干的好事!”

苏晚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说不是她撞的,是他自己撞到了柱子……可看着林牧那恨不得生吞了她的眼神,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顾淮深,看着周围那些闪烁着贪婪光芒的镜头……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愣着干什么!

叫救护车!

快啊!”

林牧对着保镖嘶吼。

保镖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混乱中,更多的保安赶到,开始驱散那些不肯离去的狗仔。

场面一片狼藉。

苏晚站在冰冷的雨里,看着顾淮深被林牧和保镖小心翼翼地扶着坐起来,他依旧紧闭着眼,紧咬着牙关,脸上毫无血色,那条伤腿被轻轻托着,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让他痛得浑身发抖。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他被雨水和泥泞弄脏的昂贵西裤上,落在他那条明显折断的左腿上……然后,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顾淮深因为疼痛而微微蜷缩起身体,露出左腿小腿下方一小截打湿的裤管时,她看到了!

在那湿透的深色布料下,似乎隐约透出了……字迹?

不是错觉!

就在靠近脚踝的位置,雨水浸透了
布料,清晰地映出了里面石膏的轮廓,而那白色的石膏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晚晚”!

用黑色的马克笔写下的,一笔一划,清晰无比。

两个字,重复着,填满了那一小片露出的石膏表面!

苏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狠狠击中。

她猛地后退一步,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却远不及她此刻心底涌上的寒意刺骨。

晚晚……他什么时候打的石膏?

为什么石膏上写满了她的名字?

震惊、荒谬、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复杂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她看着顾淮深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却依旧俊美得惊人的脸,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灯光撕裂了停车场的昏暗。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了下来。

林牧指挥着保镖配合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顾淮深抬上担架。

在这个过程中,顾淮深似乎因剧烈的移动而短暂地睁开过一次眼,目光极其短暂地扫过僵立在雨中的苏晚,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痛楚,有执拗,甚至……有一丝绝望的挽留?

但很快就被更深的痛苦淹没。

“苏晚!”

林牧在跟着担架上车前,猛地回头,眼神冰冷锐利如刀锋,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砸过来,“这件事没完!

你给我等着!”

救护车的门“砰”地关上,刺耳的鸣笛声再次响起,载着那位万众瞩目的影帝和他那条写满秘密的断腿,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停车场瞬间只剩下被驱赶得远远的、仍在试图抓拍最后画面的零星狗仔,以及……像一尊被雨水冲刷的雕像般站着的苏晚。

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冰冷地拍打在地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寒意顺着湿透的衣物,一丝丝钻进骨头缝里,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可更冷的,是心底那片被彻底冰封的荒原。

“晚晚”……那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海水,一波波涌来,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为什么石膏上会写满她的名字?

是苦肉计?

是某种扭曲的占有欲?

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苏小姐?

苏小姐?”

一个怯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晚茫然地转过头,是顾淮深的助理小林。

她撑着伞,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和担忧,手里还紧紧抱着苏晚那个半旧的托特包。

“您的包……还有……”小林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苏晚惨白的脸,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救护车消失的方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包递了过来,“林哥他……在气头上,您别往心里去。

顾老师他……他怎么样?”

苏晚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刚才抬上去的时候,医生初步看了,说……说左腿胫腓骨开放性骨折,可能很严重……”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流了好多血……顾老师痛得脸都白了……”开放性骨折……苏晚的心沉了下去。

她接过自己湿漉漉的包,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回神。

“苏小姐,您……您要去医院看看吗?”

小林试探着问。

去医院?

去看什么?

看林牧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看顾淮深那条写满她名字的断腿?

还是去看那些闻风而动、等着拍下“罪魁祸首”落魄样子的镜头?

苏晚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又疲惫:“不用了。”

她拉开车门,重新坐进驾驶座。

车内还残留着刚才的暖气和一丝雪松古龙水的冷冽余味。

她发动车子,白色的车灯再次亮起,照亮前方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道路。

她不再看小林,不再看这个冰冷的停车场,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汇入外面霓虹闪烁、车流如织的雨夜。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车顶,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晚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打开车载广播,试图驱散车内令人窒息的寂静。

“……就在刚刚结束的年度盛典上,新晋最佳女配角苏晚小姐可谓双喜临门!

然而,就在盛典结束后不久,本台记者却在停车场目击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影帝顾淮深先生疑似因追赶苏晚小姐车辆而意外摔倒,伤势严重,已被紧急送往中心医院!

现场画面一度混乱,据传顾影帝腿部伤势不容乐观,而苏晚小姐在事发后迅速驾车离开,未作停留……”女主播用她那惯有的、抑扬顿挫的甜美嗓音播报着这条刚刚发生的“爆炸性新闻”,语气里充满了职业化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猎奇兴奋。

苏晚猛地抬手,“啪”地一
声关掉了广播。

世界瞬间只剩下雨刮器单调的左右摇摆声和引擎的嗡鸣。

她看着前方被雨水扭曲的光影,眼神一点点地沉淀下来,变得冰冷而坚硬。

手机在包里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在昏暗的车厢内亮得刺眼。

一个接一个的名字跳跃着:林牧、相熟的记者、合作过的导演、甚至还有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朋友……不用接,苏晚也能猜到他们会说什么。

质问、指责、幸灾乐祸的探询,或者假惺惺的关心。

<她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世界彻底清静了。

只剩下她,和这座被雨水淹没的、喧嚣又冷漠的城市。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外。

这里没有地下车库,苏晚只能把车停在路边划出的公共车位上。

她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再次兜头浇下。

她没有伞,也懒得再去找,就这样顶着雨,快步走向单元门洞。

楼道里灯光昏暗,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声次第亮起,投下她湿淋淋、略显狼狈的身影。

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住在五楼,没有电梯。

刚走到三楼拐角,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里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堵在了她面前。

苏晚脚步一顿,心脏猛地一跳,瞬间警惕起来。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苏小姐。”

来人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刻板。

苏晚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顾淮深身边的另一个保镖,阿森。

他穿着一身黑色便服,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顾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您。”

阿森没什么表情,只是陈述事实。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厌烦涌了上来。

她冷冷地看着他:“等我?

等我做什么?

去医院继续接受林大经纪人的审判吗?”

阿森对她的尖锐置若罔闻,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不是预想中的什么文件或命令,而是一个……小小的、用密封袋仔细装好的U盘。

“顾先生只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阿森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他说,您看了就明白。”

苏晚没有立刻去接。

她看着那个小小的黑色U盘,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像一枚淬了毒的暗器。

顾淮深?

在她递了解约书、他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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