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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退婚,转手赏她碎婚书:林清雪楚风番外笔趣阁

一张白纸在番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订婚宴上,林清雪捏碎花瓶,宣告踏入化劲境界。“我林清雪,只嫁武道之巅!”前未婚夫楚风端着茶,看碎瓷在脚边飞溅:“婚书?我昨晚拿来点烟了。”全场哗然,林家暴怒威胁。他晃到地下拳场修罗场,随手揍扁连胜十八场的拳王。看台上,林清雪脸色煞白盯着贵宾席——那个被她丢弃的废物,此刻正被幕后大佬奉上武道界的“龙血勋章”。破碎的婚书从她指缝滑落:“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楚风擦着染血的勋章,虎口裂伤血珠滚落。“我的血,只为自己流干净。”震耳欲聋的喧嚣几乎要掀翻春华楼雕花的廊檐。锦缎簇拥的寿字,金漆闪耀的楹联,满堂华贵的宾客推杯换盏间,脸上都堆叠着热络到发腻的夸张笑容。今日是林家老太爷八十大寿,林府广发豪帖,云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尽数到齐。水晶...

主角:林清雪楚风   更新:2025-06-19 2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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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雪楚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被退婚,转手赏她碎婚书:林清雪楚风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张白纸在番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订婚宴上,林清雪捏碎花瓶,宣告踏入化劲境界。“我林清雪,只嫁武道之巅!”前未婚夫楚风端着茶,看碎瓷在脚边飞溅:“婚书?我昨晚拿来点烟了。”全场哗然,林家暴怒威胁。他晃到地下拳场修罗场,随手揍扁连胜十八场的拳王。看台上,林清雪脸色煞白盯着贵宾席——那个被她丢弃的废物,此刻正被幕后大佬奉上武道界的“龙血勋章”。破碎的婚书从她指缝滑落:“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楚风擦着染血的勋章,虎口裂伤血珠滚落。“我的血,只为自己流干净。”震耳欲聋的喧嚣几乎要掀翻春华楼雕花的廊檐。锦缎簇拥的寿字,金漆闪耀的楹联,满堂华贵的宾客推杯换盏间,脸上都堆叠着热络到发腻的夸张笑容。今日是林家老太爷八十大寿,林府广发豪帖,云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尽数到齐。水晶...

《开局被退婚,转手赏她碎婚书:林清雪楚风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订婚宴上,林清雪捏碎花瓶,宣告踏入化劲境界。

“我林清雪,只嫁武道之巅!”

前未婚夫楚风端着茶,看碎瓷在脚边飞溅:“婚书?

我昨晚拿来点烟了。”

全场哗然,林家暴怒威胁。

他晃到地下拳场修罗场,随手揍扁连胜十八场的拳王。

看台上,林清雪脸色煞白盯着贵宾席——那个被她丢弃的废物,此刻正被幕后大佬奉上武道界的“龙血勋章”。

破碎的婚书从她指缝滑落:“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风擦着染血的勋章,虎口裂伤血珠滚落。

“我的血,只为自己流干净。”

震耳欲聋的喧嚣几乎要掀翻春华楼雕花的廊檐。

锦缎簇拥的寿字,金漆闪耀的楹联,满堂华贵的宾客推杯换盏间,脸上都堆叠着热络到发腻的夸张笑容。

今日是林家老太爷八十大寿,林府广发豪帖,云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尽数到齐。

水晶灯泼下令人目眩的光晕,将厅堂每一寸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空气里沉甸甸地压着名酒佳肴的馥郁气息,混合着各式各样的香水与男人雪茄的余味,熏得人昏昏沉沉。

楚风,缩在角落那张铺着崭新簇绒的酸枝木凳上,仿佛一块不请自来的污渍。

他这副身躯谈不上强壮,匀称的骨骼裹在洗得微微发白的深蓝色粗布褂子里,像角落里一株被遗忘的普通植物,没有半点引人注目的地方。

只有那双眼睛,透过眼前氤氲的水汽,目光像是淬炼过的精钢。

他捧着一个青花瓷茶盏,茶水清澈浅碧,几片翠绿的茶叶在杯底舒卷沉浮。

杯壁是温暖的,指尖感受着那份温润的传递。

在这喧嚣与浮华的旋涡中心,他像一个被遗忘的礁石,沉默地承载着声浪的冲刷。

这份格格不入的寂静,很快就被门口陡然高涨的声浪打断。

“林家小姐到!”

唱喏声尖锐地穿透鼎沸人声。

簇拥而入的焦点,是林清雪。

火焰般的绛红色束腰礼服紧紧贴合着身躯,勾勒出少女独有的玲珑起伏。

乌黑如墨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一段修长优美的天鹅颈,珍珠耳坠在摇曳灯下闪着微冷而矜持的润泽。

她唇色点着艳红,肌肤却欺霜赛雪,在厅堂明晃晃的光线里,整个人如同名匠精心烧制出的稀世红釉冰裂纹瓷器,美得冷冽、锐利,
有一种不容逼视的压迫感。

她目不斜视,踩着清脆细跟,一路走过铺着殷红羊毛波斯地毯的通道,所过之处,喧闹像被无形的刀锋裁开,骤然寂静下去。

那些先前还在互相恭维的富商名流们,脸上纷纷换上更真切几分的笑意与热切,目光追逐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与敬畏。

林清雪径直走向主桌,对着上首那位须发皆白、身着团花寿字锦袍的林家老太爷盈盈下拜:“孙女清雪,给爷爷贺寿!”

声音清澈却字字带着金属般冰硬的质感。

“好好好!

我的清雪!”

老太爷红光满面,声若洪钟,眼角堆起的皱纹里盛满了难以言喻的自得。

林清雪起身,清冷的眼眸如含冰刃,扫过满堂宾客,最终,那冰冷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了角落的楚风身上,犹如实质的针芒,刺得人皮肤生疼。

万众瞩目之下,她朝楚风的方向走来。

水晶吊灯冰冷的光,将她绛红的身影拖得颀长孤傲。

四周刚刚升腾起的低语再次诡异地沉寂下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屏息等待着什么。

有些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嘴角挂起一丝看好戏的弧度。

她停在楚风面前三尺之地。

绛红色的裙摆静止垂落,像凝固的血。

没有问候,没有寒暄。

空气陡然绷紧,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重。

林清雪伸出那只手。

指甲精心修剪过,染着与唇色一致的蔻丹,白皙精致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雕,骨节匀亭,透着一股不沾尘世的洁净。

这只手优雅地探出,没有去碰楚风面前那杯茶,也没有去碰桌上任何东西。

咔嚓!

轻微得令人心悸的碎裂声,骤然炸响!

她的手,就那么突兀地,轻轻地,搭在了楚风面前那个插着腊梅的清釉细颈白瓷瓶上。

纤美如青葱的五指微微收拢。

紧接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挤压声响起,如同无形的巨兽在噬咬坚硬的骨骼。

砰!

一声沉闷的爆破!

那个瓶身圆润的白瓷花瓶,在林清雪的五指之间,如同被万吨水压机碾过的鸡蛋,瞬间化为齑粉!

细碎的白瓷粉末混杂着枯槁的腊梅枝,从她纤白的指缝间簌簌落下,在她昂贵的绛红色缎面高跟鞋尖,堆积起一小滩惨淡的灰白。

梅枝落在地上,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枯脆声响。

偌大的厅堂,死寂
一片。

针落可闻。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知是谁的茶杯没端稳,杯盖在杯口轻轻磕碰了一下,那声响在极致的安静中格外刺耳。

林清雪缓缓抬起下颌,弧线优美而倨傲,冰冷的视线钉在楚风脸上。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灌入每一个人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碎冰敲击在琉璃盏上:“今日,是我爷爷寿宴。

恰巧,也是我晋入化劲的贺宴。”

化劲!

这两个字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在所有人心口。

偌大的云海城,年轻一辈,能在这个年纪摸到暗劲门槛的便是屈指可数的翘楚。

而二十岁的化劲?

那是传说中的层次!

足以打破云海年轻一代的格局,甚至震动整个江北行省!

短暂的死寂过后,巨大的哗然轰然而起,不可置信的低呼迅速蔓延开来,一道道目光灼热地凝聚在林清雪身上,敬畏、羡慕、嫉妒……如同无数无形的触手缠绕上来。

林清雪对周围的惊叹恍若未闻,她的声音平稳清晰,如同法庭上宣读判词:“昔日祖父与你祖父的一句戏言,便误了你我二人多年时光。

婚约二字,早已不合时宜。”

她的话语像冰冷的刀锋,精准切割着过往的牵绊,“我林清雪这一生,注定要踏上武道之巅,我的身边,只能站立同等高度的男人。”

她微微一顿,眼尾扫过楚风平淡无波的脸,“与你,已是云泥之别。

今日,当着满城宾客,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楚风,你可有异议?”

空气彻底凝固。

先前看热闹的嘲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怜悯。

投向楚风的视线,无一例外都像是在看一只被扒光了毛、徒留在寒风里的病弱鸟雀。

就在这如同寒冰冻结的一刻,楚风搁下了手中的青花茶盏。

瓷器与木桌接触,发出清脆轻微的“叮”一声,声音不大,却意外地割开了压顶的沉默。

他抬起眼皮,目光平平淡淡地迎向林清雪那道锐利得足以刺穿磐石的视线。

他的眼神很静,静得如同一潭经历千年沉淀的死水。

他开口,声音不高,语调也是平铺直叙,像在菜市闲谈今天米价几何:“婚书?”

嘴角若有若无地牵了一下,露出一个近似于讥嘲又似纯粹的冷漠弧度,“哦,你说那张红纸?”

他端起那杯温热的茶
水,轻轻吹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末。

青碧的茶汤氤氲着热气。

“昨晚……”他顿了顿,像是要在脑海里确认某种微不足道的琐事,然后才平平淡淡地接下去,“点烟,熏蚊子,顺手烧掉了。”

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无形的利箭刺穿了某个巨大的、紧绷的幻象气泡。

惊愕!

绝对的惊愕!

那杯被吹开茶叶的茶水,似乎还袅袅腾着热气,映衬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庞。

死寂。

这一次的寂静,不是因为震惊于化劲境界,而是因为某种被颠覆的认知秩序和猝不及防的、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耳光!

那年轻人说什么?

林家金枝玉叶、已然化劲的未来宗师,她林清雪视若敝履主动上门退婚的对象,竟然……竟然把婚书烧了?

用来点烟?

熏蚊子?

这简直比一记闷棍直接抡在林清雪光洁精致的脑门上,更让她难堪!

也让所有准备幸灾乐祸看楚风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戏码的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了喉咙。

林清雪绝美脸庞上那层精心维持的冷傲面具,瞬间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肉眼难以捕捉的裂纹。

那双淬冰的眼眸深处,原本纯粹的厌恶和居高临下,被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取代——是错愕?

是被冒犯的狂怒?

抑或是一丝茫然?

她站在那里,绛红色的身影在辉煌的灯光下却显得有些僵硬。

手中残留的瓷粉似乎变得格外滚烫。

轰!

短暂的凝固之后,整个大厅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骤然炸开!

巨大的声浪混杂着错愕的议论,潮水般翻涌起来。

“他……他说什么?”

“烧了?

婚书……烧了?!

用来点烟?”

“我的天!

这是当众打林家的脸啊!”

“疯了不成?

林清雪可是化劲!

林家这根高枝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他楚风居然……”议论纷纷扬扬,内容虽杂乱,指向却无比清晰——这个楚风,怕是彻底得罪死林家了。

“混账!”

主桌方向,一声裹挟着雷霆之怒的咆哮当空炸响!

一个身着紫色唐装、面容威严冷硬的中年男子拍案而起,身体因暴怒而微微颤抖,正是林清雪的父亲林震岳,云海城林氏企业的掌舵人。

他额头青筋跳动,眼神阴鸷如鹰隼,死死锁定角落里的楚风,那目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楚风!

你这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辱我林家声誉?”

林震岳的声音如同滚雷,字字带着杀气,“烧婚书?

你可敢再胡言乱语一句?”

他往前踏了一步,身上属于暗劲层次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水银泻地,沉重地压迫过来。

虽然尚未达到女儿化劲的层次,但几十年打磨的功力,在这满堂宾客中也绝对算是一方强者。

那威压令靠近主桌的几人心头发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同时,林震岳身后,几个原本垂手侍立的黑衣保镖,眼中凶光乍现,身形微动,冰冷的煞气弥漫开来。

只需林震岳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前将这口出狂言之徒撕碎。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沉重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楚风肩头,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碾碎。

那暴怒的暗劲威压,和保镖们身上弥漫出的实战杀伐之气,足以让寻常人双腿发软,心生恐惧。

楚风却好似毫无所觉。

他甚至看都没看主桌的方向,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眼神落在了脚边。

几片从破碎花瓶上溅出的、比指甲盖还小的、带着锋利棱角的细碎瓷片,正散落在他那双廉价布鞋旁边的红毯上。

林清雪那冰冷又隐含一丝探究和审视的视线,林震岳那暴怒欲噬人的目光,保镖们身上散发的森然戾气,四周无数道夹杂着嘲弄、幸灾乐祸或惋惜的目光……这一切,仿佛都和他隔着无形的壁障。

楚风只是看着那几片碎瓷。

在旁人眼中,他这低头沉默的姿态,像是穷途末路的少年人终于被林家的滔天威势所慑,在强压下瑟瑟发抖。

空气愈发凝滞,似乎连呼吸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然而,就在这被无声重压统治的刹那——楚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脚。

动作幅度很小,仅仅是鞋底在柔软红毯上碾了一下,发出几近于无的摩擦声。

噗嗤…嗤…几缕极其细微、如同春蚕啃食桑叶般难以察觉的声响悄然响起。

那些被无数只眼睛盯着、散落在红毯上的锋利碎瓷屑,在他鞋底碾过的瞬间,如同经历了千年风化般,悄然化成了几乎看不见的细碎尘埃微粒!

无声无息地湮灭,连最后一点微弱的反光都彻底消失。

红毯依旧平整鲜艳,仿佛那里从未存在过任何尖锐的危险品。

这一脚,
息的甜腻香气和暗涌敌意,只留下一片清冷的空旷。

就在这时,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七座商务车,如同夜色中游弋的鲨鱼,悄无声息地滑停在他身侧。

轮胎碾过路面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噪音。

车门拉开一条缝,里面没有灯光泻出,只探出一个脑袋,一个剃着干练圆寸的青年,脸庞线条硬朗,左边眼角到太阳穴的地方趴着一条蜈蚣似的狰狞旧疤,眼神如同淬炼过千百次的精钢,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锐利得惊人。

“楚哥!”

青年压低声音,带着一股战场上滚打出来的利落和凶悍气,“这边!”

楚风没说话,只是几步上前,拉开车门,矮身钻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机油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后座还坐着两个同样沉默、身形彪悍的男人,目光警觉地扫过窗外。

车门关上的瞬间,圆寸青年疤狼已经麻利地挂挡起步。

车子平稳而迅捷地驶离春华楼的灯光辐射范围,迅速汇入主干道滚滚的车流,如一滴墨汁融入大海。

楚风靠在后排座椅上,窗外城市斑斓的光影流水般从他脸侧掠过。

刚才的喧嚣、林清雪捏碎花瓶的手指、林震岳的咆哮,仿佛被车速远远甩开。

“那边有点急。”

疤狼的声音从前座传来,沉稳中带着一丝凝重,“十八场了,‘狂犀’那疯子刚撕碎了他的第十八个对手。

肋骨断了好几根的那个。

庄家今晚要把盘口吸干,压着赔率不松口。

后面还有一场硬骨头,怕是要出人命填窟窿。

黑蟒问您……”疤狼顿了顿,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瞟了楚风一眼,“能不能过去,压一下场面?

价格随您开。”

楚风的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牌,上面变幻着巨大的拳套广告。

他眼皮都没抬,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车内恢复了沉默,只有引擎低沉有力的嗡鸣。

疤狼不再多话,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车流稀疏许多的岔道,速度陡然提升,朝着云海市更深邃、更不为人知的暗处驶去。

目的地——“修罗场”。

地下二层。

这里的空气是粘稠的,压缩的。

厚重的、特意做了吸音处理的金属门隔绝了上层俱乐部隐约的音乐和人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喧嚣和一
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息。

汗臭、血腥、劣质烟草、还有消毒药水和铁锈味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进入此处的胸腔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粝的颗粒感。

巨大的穹顶式空间,正中下沉的圆形合金擂台被刺目的聚光灯打得惨白一片,像一座置于解剖台上的巨大金属牢笼。

周围阶梯式排开的、涂着黑漆的铁架上,坐满了嘶吼的人群。

西装革履的投资客扯开了领带,暴发户腕上的金表在汗渍中闪光,更有许多面容凶狠眼神阴鸷的江湖客、赤膊刺青的打手,他们的喉咙里爆发出野性的咆哮或下流的咒骂。

手里挥舞着各种花花绿绿的票据,面颊因激动和酒精而涨红,青筋暴突。

这里是欲望和暴力的角斗场,金钱与血肉的熔炉。

“嗬!!!”

如同巨兽濒死的咆哮,带着鲜血的腥咸味,从擂台上猛然炸开!

灯光惨白地聚焦在擂台正中那个庞大的身影上。

绰号“狂犀”的巨汉,身高超过两米,粗壮的脖颈仿佛和肩膀融为了一体,虬结的肌肉在油汗下泛着青铜色的光,一道道陈年旧疤像狰狞的蜈蚣盘踞在皮肤上。

他此刻如同真正的狂暴犀牛,双目血红,额头青筋如同粗大的蚯蚓在搏动。

一记势大力沉的摆拳如同攻城锤般呼啸砸向他对手的头颅,那沉重的风声,隔着护栏仿佛都能感觉到。

他的对手——一个比他瘦小不止一圈的男人——只来得及举起双臂护头。

咚!

肉体沉重撞击的闷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咔嚓!

“呃啊——!”

凄厉至极的短促惨叫瞬间被淹没在更加疯狂的观众嘶吼中。

瘦小的男人整个被砸得离地半尺,像个破麻袋般斜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合金护栏上,刺耳的金属呻吟声中,他猛地前扑,如同一滩烂泥般砸回地面,双臂呈现出一种绝对违背常理的扭曲角度。

鲜血迅速从他口鼻中涌出,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刺目。

他的身体在地面剧烈地抽搐着,仅存的意识似乎还想着蜷缩,双腿却只是无力地蹬了几下。

“KO!

毫无悬念!!”

一个穿花衬衫、油头梳得锃亮的主持人,抓着麦克风从阴影里跳出,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擂台上,“第十八场!


整第十八场连胜!

我们的无敌战神——狂!

犀!”

如同火山喷发!

全场彻底沸腾!

赌赢的狂笑嘶吼,咒骂的声音刺耳嘈杂,将整个空间震得嗡嗡作响。

巨大的金属笼顶似乎都在声浪中颤抖。

“狂犀!

狂犀!

狂犀!”

整齐划一的咆哮声浪山呼海啸。

聚光灯下,狂犀像座肉山,高举着血迹斑斑的双拳,绕场缓缓转动,享受着这最原始的崇拜。

汗水混合着对手喷溅的血迹顺着他狰狞的肌块流淌下来。

他每踏出一步,整个擂台台面仿佛都微微震颤一下。

他走到那还在抽搐的对手身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一声粗粝沙哑的大笑,狠狠一脚跺在那扭曲的手臂上!

“呃……”更加模糊的哀鸣从地面那人喉咙里挤出。

这毫不掩饰的残忍举动,引来的却是更高一轮的、几乎要掀翻穹顶的狂热欢呼!

观众席边缘,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身上刺龙画虎的大汉,脸色铁青地看着场内,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倒下抽搐的手下。

一人摸出手机,语速飞快地低声说着什么,额头青筋毕露,却又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忌惮。

他们是某个社团派来的打手,“狂犀”今晚肆虐的牺牲品之一。

场边的休息区角落,阴影浓重得如同墨池。

楚风靠在一根粗大的冷却水管道上,冰冷的金属寒意透过单薄的布褂侵入皮肤。

他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着这场血腥的狂欢。

林清雪在寿宴上那高高在上宣告突破化劲的姿态,此刻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这里的喧嚣、汗水、血腥与最原始的搏命,将他重新拽回真实的地面。

疤狼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侧站定,宛如一道沉默的铁壁。

另一个彪悍沉默如岩石的身影,也悄无声息地移动过来,是负责这片地下拳台具体事务的主管之一,外号“铁手”。

两人一左一右,在楚风身侧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周围拥挤的人潮和他们投来的打量眼神。

铁手望着擂台上那座兴奋咆哮的肉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压低声音道:“楚哥,‘猛虎堂’的人输急了,下一场肯定要玩命。

那头蠢犀牛现在也打红了眼,场子里的规矩怕是按不住他。

庄家那边赔率已经崩得不成样子,黑蟒老板的意思是…请您务必在下一场开盘前
把这股邪气压一压。

不然再这么滚雪球下去,我们这些小的也吃不消。”

他的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焦虑。

今晚的盘口显然已经失控,需要一剂猛药。

楚风的视线从被抬下去的血肉模糊的失败者身上收回,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或推辞:“行。

跟黑蟒说,价钱按惯例翻倍。”

他没有说原因,但铁手和疤狼都明白。

楚风缺钱,很缺。

那笔三倍的“惯例”费用,对他有着不言而喻的分量。

铁手眼中掠过一丝了然,毫不含糊地点头:“明白!

黑蟒老板说了,只要您出手,一切好谈!

钱马上到账!”

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楚风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将身上那件深蓝色、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褂子脱了下来,随意地搭在旁边锈迹斑斑的管道接口上,露出里面一件同样老旧但洗得很干净、肩肘处有磨薄痕迹的灰色汗衫。

布料下的肩背线条流畅,没有特别夸张的鼓胀,却透着一股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形成的匀称与坚韧。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和品评声,明显是针对他而来。

“啧啧,快看!

有新人要‘登基’了!”

“就这?

排骨顶个球用!

怕不是上去喂犀牛的?”

“喂犀牛?

太抬举他了!

我看连第一拳都扛不住就得断气!

赌外围的赶紧押狂犀二十秒内KO!

包赚不赔!”

“这身板,给狂犀热身都不够塞牙缝啊!

妈的,一会儿血别溅我身上!”

嘲讽、幸灾乐祸、还有赌徒们急于宣泄的躁动,如同污水般泼过来。

疤狼眼神一厉,像盯上猎物的狼。

楚风却恍若未闻,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如同被重压的楠竹将要迸裂前的细微声响。

“选手通道准备!

下一场——‘狂犀’……”主持人夸张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再次响起。

楚风没听后面的话。

他已经转过身,没有丝毫热身的意思,大步朝着通往那惨白死亡囚笼的铁笼入口走去。

步伐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与周围狂躁格格不入的平静。

沉重的铁栅栏门在他面前拉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那惨白的聚光灯和更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将他包围。

巨大的喧嚣如同海啸般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要将他撕碎。

站在入口处,刺
鼻的消毒水混合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和汗腥味,猛地冲入鼻腔。

楚风微微眯了下眼,适应着擂台区域骤然亮如白昼的刺目强光。

铁笼内部残留的血迹在惨白的光照下呈现出一种干涸发黑的光泽,如同泼洒在地狱岩壁上的诅咒。

“吼——!!!”

震耳欲聋的咆哮几乎要掀翻穹顶!

刚刚结束战斗的“狂犀”,如同一头刚结束血腥盛宴的史前巨兽,再次狂暴地捶打着钢铁擂台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巨响。

猩红的双眼凶残地扫视着新踏入者——那个走向他的、身形远比自己“矮小瘦弱”的挑战者。

“嗷!

碾碎他!

犀牛!

拧掉他的脑袋!”

“小白脸找死!”

“撕了他!

撕了他!

让他见识下什么叫力量!”

山呼海啸般的咆哮、尖叫、污言秽语形成实质的音波冲击,几乎要将人推倒。

许多赌徒看着楚风那完全不成比例的体型,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兴奋得手舞足蹈,狂喊着要将钱加倍砸在狂犀身上。

楚风对这些视若无睹。

他径直走向擂台中央,步履平稳得如同在自家后院散步。

“咚!

咚!”

狂犀猛地向前踏出两步,巨大的身躯带来地面微微的震颤。

他狞笑着,伸出那只沾满了上一个对手鲜血和汗水的、犹如蒲扇般的右手,目标直指楚风的头顶,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这颗碍眼的脑袋像捏烂一颗番茄般攥碎。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

楚风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看那只伸过来的巨掌。

只是在对方的手即将触碰到他发梢的刹那——唰!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

仿佛他的身体在空间中发生了瞬间的、难以捕捉的微小偏折。

如同一尾在激流中灵巧摆尾的游鱼。

那只带着血腥味的庞大手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擦着他的后颈狠狠掠过,拍在了虚无的空气里!

拍空了!

狂势必得的一抓落空,狂犀庞大的身躯因为惯性猛地向前趔趄了一下,眼中瞬间涌起一丝错愕和暴怒,原本狰狞的笑僵在脸上。

他反应也算极快,庞大的腰身一拧,另一只钵盂大的左拳带着沉闷的风声,如同链锤般横扫而出,砸向楚风的腰腹!

这是真正的杀招!

之前几个对手的肋骨就是在这等巨力下寸寸断裂!

拳还未至,劲风已到,刮得楚风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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