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去的儿子的名字。
紧接着,他未来的妻子,就陷入了被“婴灵”纠缠的恐惧之中。
这一切太过巧合,巧合得就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他一定会查。
而我,就等着他来查。
我故意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在流云殿花园的泥地上,留下半个模糊的,属于冷月宫宫女的鞋印。
又比如,我让晚晴“不小心”在洗衣房和别的宫女闲聊时,说起我最近总是半夜不睡觉,喜欢唱一首怪异的童谣。
所有的线索,都会像一条条无形的线,指向我这个被关在冷月宫的,疯癫的永安公主。
贺云洲,你来吧。
来冷月宫看看我这个疯子。
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下一场好戏。
4贺云洲来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是在一个黄昏,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冷月宫门口的。
守门的侍卫认识他,不敢阻拦。
我当时正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像往常一样,对着一棵槐树说话。
我的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的衣服。
“阿念,今天天气真好啊。”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干,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真正的孩子,“娘给你做了新衣服,你喜欢吗?”
我手里拿着一件用破布头和野草胡乱缝制在一起的,不成形的“衣服”。
晚晴站在一旁,看着我,脸上是习以为常的担忧和心疼。
贺云洲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他想从我这个疯子的身上,看出破绽。
我假装没有发现他,继续自顾自地表演。
“阿念,你冷不冷啊?
娘抱抱你好不好?”
我张开双臂,抱住了那棵大槐树,把脸贴在冰冷的树皮上,轻轻地哼起了那首童谣。
“月儿弯弯,挂天边……宝宝快快,闭上眼……”我的歌声,依旧是那副痴傻又诡异的调子。
这歌声,贺云洲是听过的。
在他杀死阿念之前,我的妻子沈鸢,也曾这样夜夜在摇篮边哼唱。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晚晴发现了他,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屈膝行礼:“奴婢……奴婢参见大将军。”
我这才仿佛被惊动了一样,猛地回过头,看到了他。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