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37.生产的过程异常凶险,我大出血,一度生命垂危。
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我似乎听到了顾夜寒绝望的哭喊和嘶吼。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VIP病房。
顾夜寒守在我的床边,形容枯槁,下巴上全是胡茬,眼睛红得像兔子。
看到我睁开眼,他猛地扑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浅浅,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眼泪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
一个男婴,我的儿子,健康地出生了。
38.孩子的出生,像一把钥匙,撬开了我与顾夜寒之间那道坚冰封锁的门。
他依旧偏执,依旧有强烈的控制欲。
但他开始学着“放手”。
他不再把我囚禁在顶楼,允许我在别墅里自由活动,甚至可以去花园里散步。
他会笨拙地学着给孩子换尿布,喂奶,常常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他会因为孩子一个无意识的微笑而欣喜若狂,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多了一些我能理解的温度,不再是纯粹的占有和偏执。
有一次,他看着我抱着孩子在窗边晒太阳,轻声说:“浅浅,对不起。”
39.我没有说原谅。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但我也没有再想着激烈地反抗,那只会让他锁得更紧。
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在他面前展露他想看到的“顺从”和“依赖”。
为了孩子,也为了……我自己心中那个从未熄灭的、对自由的渴望。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他自以为稳定,而我视作缓兵之计的畸形平衡。
他依然是那个霸道偏执的顾夜寒,但我不再是那个只会瑟瑟发抖的苏浅。
我会因为他过分的控制而“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不悦和委屈,他会立刻收敛,生怕我再次“封闭”自己。
我会平静地告诉他我对孩子成长环境的“担忧”,他会努力满足,试图证明他能给我和孩子一个“正常”的家。
他以为他学会了尊重,学会了用一种不那么伤人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爱”。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40.一年后,孩子周岁。
顾夜寒在别墅后院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
阳光很好,孩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