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北角。
围墙比我想象的要粗糙一些,有不少可以借力的地方。
我咬紧牙,忍着手掌被磨破的刺痛,一点点向上爬。
就在我即将翻过围墙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是巡逻的保镖!
我吓得魂飞魄散,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蹬,翻了过去!
22.“噗通”一声,我重重摔在围墙外的灌木丛里。
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和被树枝划破的伤口,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朝着预定好的方向,拼命狂奔。
身后,是保镖的呼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不敢回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快跑!
23.我事先研究过别墅周边的地图,知道附近有一条废弃的铁路,铁轨旁边有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通往几公里外的一个长途汽车站。
我跑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
肺部像要炸开一样,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
但我不敢停。
顾夜寒的脸,他疯狂的眼神,像梦魇一样追逐着我。
2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当我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那个破旧的长途汽车站时,整个人几乎虚脱。
我买了一张去往最偏远、最不知名小镇的车票。
车上人不多,大多是些面容疲惫的打工者。
我缩在角落里,用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汽车开动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自由。
我终于暂时逃离了那个囚笼。
25.我在一个名叫“青石镇”的南方小镇安顿下来。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我用身上仅有的一点现金,租了一间带小院的旧民房。
我换了新的电话卡,但不敢联系任何人,包括我那所谓的“家人”。
我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白天,我会去镇上的小集市买些新鲜的蔬菜水果。
晚上,我会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
“宝宝,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那段日子,虽然清贫,却是我嫁给顾夜寒以来,最平静、最安心的时光。
26.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带着孩子,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但好景不长。
大概一周后,我在小镇唯一一家能收到外地信号的杂货铺电视上,看到了顾夜寒。
新闻里,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