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碎:“好,本侯便要你......”话音未落,苏晚音突然剧烈咳嗽,殷红血迹溅在他玄色衣襟上,宛如红梅绽放。
云书言挣扎着要上前,却被家丁死死按住。
苏晚音望着他焦急的面容,忽觉一阵恍惚。
记忆里那个在寒窗下为她研磨的少年,与眼前被权贵折了傲骨的书生渐渐重叠,酸涩涌上喉头,化作满嘴血腥。
“带云大人去偏厅。”
沈砚之冷声吩咐,转而抱起苏晚音往内院走去。
她靠在他怀中,能清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苏晚音,你敢死在我前头试试?”
入夜,沈砚之守在床前,看着太医为苏晚音施针。
烛火摇曳间,他想起白日里她挡在云书言身前的模样,心口泛起钝痛。
医官退下时,低声道:“夫人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若再动情伤,怕是......”纱帐轻晃,苏晚音睫毛微动,朦胧间见沈砚之执起她的手。
他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当年你在茶楼咳血,我抱你求医,你攥着我的衣袖叫‘云郎’。
我才知道,原来真心是最贱的东西。”
苏晚音想要抽回手,却没力气。
她望着帐顶繁复的花纹,轻声道:“沈砚之,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3 碎玉惊梦沈砚之忽然倾身吻住她,带着药味的唇齿间尽是压抑的狂怒与悲戚。
苏晚音尝到血腥味,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窗外风雪呼啸,将两人的喘息声一并卷走,只剩帐内摇曳的烛火,映着满地未扫的沉香屑,氤氲出一场注定破碎的局。
第三章 碎玉惊梦 春雨如丝,将侯府的青砖黛瓦洇成水墨画。
苏晚音斜倚在美人榻上,望着青瓷碗里沉浮的燕窝,胃里泛起阵阵作呕。
自从那晚咳血后,沈砚之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珍贵药材,每日变着法子熬成汤药往她房里送。
“夫人,该喝药了。”
青雀捧着药碗,眼神里满是担忧。
苏晚音刚要伸手,忽听得院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紧接着,是云书言愤怒的咆哮:“沈砚之!
你竟让晚音喝避子汤?!”
手中的茶盏“啪嗒”坠地,苏晚音踉跄着扶住窗框。
透过雕花窗棂,她看见沈砚之倚在廊下,指间把玩着一支鎏金步摇——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