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小心地掰下看起来更软的部分，递给林晚。
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很干净，但掌心似乎有点不自然的红痕。
林晚看着那递过来的面包，胃里并无不适，但弹幕的阴影让她迟疑。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手。
就在她指尖快要碰到面包时——嗡！
冰冷的弹幕再次倾泻而下：关怀小剧场开演！
目标：低成本感动！
面包是食堂早上卖剩打折的！
免费豆浆管够！
成本控制大师！
重点！
看他掌心！
红痕！
刚给柳梦清拎完超市购物袋！
勒的！
柳校花买了进口牛奶和高级水果，嫌袋子重让他拎回宿舍，转头就拿食堂面包来关怀晚晚！
这分享，主打一个性价比！
晚晚快看！
他手机在震！
肯定是柳梦清的召唤！
弹幕的信息直指细节！
林晚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顾言放在桌边的旧手机。
屏幕果然亮了一下，一条新消息预览一闪而过：柳梦清：袋子放门口就行，别敲门。
虽然字小看不清全部，但“柳梦清”和“门口”几个字清晰可辨！
心脏猛地一沉。
弹幕……是真的！
顾言掌心的红痕，此刻在她眼中无比刺眼。
顾言见林晚迟迟不接，眼神里强装的温柔裂开一丝僵硬，嘴角扯了扯：“怎么了？
嫌弃食堂的面包啊？”
语气带着试探，目光紧锁林晚。
林晚深吸一口气，食堂浑浊的空气涌入肺里。
她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顾言的视线，声音不高却清晰：“谢谢，不用了。
我不饿。”
她没有移开目光，清晰地看到顾言眼中那点强装的委屈迅速褪去，换上了一丝被看穿的狼狈和一闪而过的恼怒。
他讪讪地收回手，低头狠狠咬了一口面包。
林晚没再看他。
她搅着面条，心里却翻江倒海。
系统是真的。
顾言在柳梦清面前是卑微的搬运工，在她这里却扮演着“倾尽所有”的深情者。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开始滋生。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仅仅是为了追求自己？
还是另有所图？
那些弹幕提到的“狩猎者”……她需要更多证据。
晚上，林晚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性地对苏晓透露了一些。
“晓晓，我总觉得顾言……不太对劲。
他对柳梦清好像特别殷勤，但在我面前又……”她没提弹幕，只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