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毫无感觉。
那段被他遗忘的记忆,像深埋的种子,随时可能破土而出。
我必须在他完全想起我之前,拿到我想要的一切。
2. 黑锅难背第二天,我的麻烦就来了。
苏清清把我叫到客厅,当着所有佣人的面,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片。
那是一个青花瓷瓶,据说是顾言深的母亲生前最爱的东西,价值连城。
“阿沫,我让你打扫卫生,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苏清清一脸痛心疾首,“你知道这个花瓶对言深有多重要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比划。
因为我知道,这根本不是我干的。
我昨晚根本没进过客厅。
这口黑锅,是硬扣上来的。
管家王叔走过来,皱着眉说:“苏小姐,阿沫做事一向很稳妥,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
王叔,你的意思是,这花瓶是自己长腿摔碎的吗?”
苏清清拔高了声音,“这里有监控,一查便知!”
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心里一沉。
她敢这么说,肯定是已经处理好了监控。
果然,当监控调出来,画面上清清楚楚地显示,一个和我身形一模一样的“哑巴保姆”,在凌晨时分,鬼鬼祟祟地走进客厅,将花瓶推倒在地。
那个身影,连走路的姿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百口莫辩。
因为我是个哑巴。
我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疯狂地摇头,用手语比划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是在铁证面前,我的挣扎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言深,怎么办啊……”苏清清梨花带雨地靠在刚下楼的顾言深怀里,“妈留下的花瓶碎了……都怪我,我不该把她招进来的。”
顾言深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燃着滔天的怒火。
“我警告过你。”
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滚。”
这一刻,我没有再挣扎。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失望和暴怒。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下,疼得我喘不过气。
就在我准备拖着行李箱离开这个囚笼时,我口袋里的备用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
糟了!
这是安安的专属电话!
我设置的铃声是静音震动,但在此刻死寂的客厅里,那持续的“嗡嗡”声,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