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救救夏家!
救救栖梧山庄!
那是我的命啊!
何凡!
求求你把它拍下来!
那是我们的家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涕泪横流,卑微地匍匐在他脚下,紧紧攥着他的裤脚,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围镁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镜头对准了这戏剧性的一幕。
整个拍卖大厅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闹剧。
何凡缓缓低下头。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
银质手杖在地毯上轻轻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看着脚下这个形容枯槁、歇斯底里的女人,看着她眼中那份迟来了三年、廉价无比的悔恨和祈求。
三年前的血泊,刺骨的背叛,那一声声“残废爸爸”……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回涌,却再也激不起他心中半分涟漪。
他微微俯身。
动作优雅,带着一种刻骨的疏离。
在无数镜头和夏冰充满希冀的泪眼中,何凡从西装内袋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质地精良的深蓝色手帕。
手帕的一角,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S”字母。
他伸出手,没有去扶她,而是用那方手帕,极其仔细、又无比嫌恶地,一点一点,擦去夏冰沾在他昂贵西裤裤脚上的眼泪和……可能存在的污渍。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将人尊严彻底踩入尘埃的冷酷。
擦干净后,他将那方手帕随意地丢在夏冰面前的地毯上,仿佛丢弃一件沾染了病菌的垃圾。
然后,他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掠过夏冰瞬间惨白如纸的脸,转向身旁一直安静看着这一切、眼神清澈的苏晚晴。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拍卖大厅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温柔和不容置疑:“晚晴,麻烦帮我叫下保安。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落回脚下那团绝望的阴影,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夏小姐,请松开你的手。”
他微微用力,将裤脚从夏冰冰凉僵硬的指间抽离,动作干脆利落,如同斩断最后一丝腐朽的牵连。
“你弄脏的,是我未婚妻送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