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第七根肋骨的真正意义——它不仅是解药,更是医生向资本挥出的手术刀。
“陈医生,”赵建民递给她份文件,“这是你的出生证明,王教授当年从JS公司偷出来的。”
证明上的母亲签名栏,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正是七年前在王教授手术中“意外”死亡的患者。
陈禾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名字,后颈的疤痕突然不再疼痛,反而传来一阵温暖。
救护车鸣笛远去,留下身后JS公司大楼的爆炸火光。
陈禾望着天边的朝阳,想起王教授在录音里最后的话:“当第七号实验体拿起手术刀,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每个生命都有拒绝被划开的权利。”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听诊器胸件,放在耳边——里面没有心跳,只有风穿过金属管的声音,像极了七年前那个雨夜,导师在她病床前低吟的《医师誓言》。
而现在,轮到她来续写誓言的下一章。
医院门口的电子屏突然亮起,播放着刚收到的全球新闻:“神秘病毒摧毁生物武器产业链,联合国启动医疗伦理调查”。
陈禾看着屏幕上自己后颈的疤痕图案被选为“医疗自由”的标志,突然对老吴说:“我们去地下室吧。”
“去干什么?”
陈禾握紧听诊器,目光投向医院深处:“去把第七号协议的最后一页,亲手写进病历里。”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她白大褂的口袋上,那里放着刚从储物柜找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一张空白的手术同意书,编号7,等待着第一个拒绝签字的患者。
第七章:空白协议:第七号患者地下三层的消毒水味里飘着铁锈。
陈禾用听诊器抵住墙壁,金属冰凉透过耳膜——墙后传来规律的滴答声,像某台老式手术钟在倒计时。
老吴举着电磁探测器,屏幕上的波纹在墙角编号“7”的瓷砖处达到峰值。
“墙体是空的。”
他用手术刀撬开瓷砖,露出里面嵌着的电子锁,键盘上的数字键“7”磨损得发亮。
赵建民从钛合金肋骨上拧下颗螺丝,当作钥匙插入锁孔:“王教授说过,第七号协议的最终条款,藏在‘最接近死亡的地方’。”
锁开的瞬间,天花板的喷淋头突然喷水,蓝光中浮现出全息投影——王教授穿着实验服,身后是排列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