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闻朝沈南意的女频言情小说《相见两相厌 番外》,由网络作家“不见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南筝和姐姐打了个赌。赌季闻朝在赌场上到底会不会选择她。看着姐姐沈南意脸上那副“势在必得”的表情,沈南筝这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她重生在了自己被父母厌弃,被逼着嫁给京城太子爷的那天。上辈子,沈南筝也是这样和姐姐打赌,最后被赶来的季闻朝丢下,最后不得不嫁给京城那个大名鼎鼎的小混混太子爷。她被太子爷囚禁在地下室内,不见天日。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她将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季闻朝,却听见季闻朝冷冷地说“你就算是死,和我也没有半毛钱关系。”最后沈南筝死在了那个没有一丝光线的地下室,尸体腐烂发臭才被人注意到,但没有任何人在乎她,她被裹着草席扔进了海里。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凄凉场景,沈南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既然她重来一次,那些伤害她放弃她的人,她沈南筝通通都...
《相见两相厌 番外》精彩片段
沈南筝和姐姐打了个赌。
赌季闻朝在赌场上到底会不会选择她。
看着姐姐沈南意脸上那副“势在必得”的表情,沈南筝这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她重生在了自己被父母厌弃,被逼着嫁给京城太子爷的那天。
上辈子,沈南筝也是这样和姐姐打赌,最后被赶来的季闻朝丢下,最后不得不嫁给京城那个大名鼎鼎的小混混太子爷。
她被太子爷囚禁在地下室内,不见天日。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她将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季闻朝,却听见季闻朝冷冷地说“你就算是死,和我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最后沈南筝死在了那个没有一丝光线的地下室,尸体腐烂发臭才被人注意到,但没有任何人在乎她,她被裹着草席扔进了海里。
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凄凉场景,沈南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既然她重来一次,那些伤害她放弃她的人,她沈南筝通通都不要了!
“不用比了,他会选择你。”
沈南筝掩去眼底的情绪,看向沈南意。
见她突然这么说,沈南意有些震惊,眼底带着些狐疑。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你不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想要拆散我和阿朝吧?”
看着沈南意防备的表情,沈南筝忍不住想笑。
哪里来的什么拆散,季闻朝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沈南筝是沈家唯一的大小姐,可在她二十岁那年被查出来她压根不是沈父沈母亲生的孩子。
而是被抱错的。
而她的亲生父母也早已去世,沈南筝只好留在了沈家。
从沈南意回来的第一天,沈父沈母就把给她的爱全部都给了沈南意,美名其曰补偿自己的孩子。
沈南筝的一切都被夺走了,只要是姐姐看上的,沈南筝必须无条件让给她,不然就会被沈父沈母骂成没良心的白眼狼。
这些让了也就让了,沈南筝认,可她没想到沈南意居然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要抢!
沈南筝和季闻朝青梅竹马,二人在相处中渐渐生了情愫,很快成为了京城人人艳羡的模范情侣。
在姐姐回来后,沈南筝一度活在了她的阴影下,而季闻朝则成为她唯一的救赎。
但一场车祸彻底改变了这一切,季闻朝失忆了。
他只记得自己有一个深爱的女孩,但并不记得她到底是谁。
沈南意哭诉着自己对季闻朝的爱意,沈父沈母为了让她开心,将沈南筝关在地下室一个星期防止她去见季闻朝。
等沈南筝出来后,季闻朝身边已经有了沈南意。
沈父沈母将沈南筝恋爱的物品全部送给了沈南意,这一切让季闻朝彻底信服自己爱的人就是沈南意。
而季闻朝则是看见沈南筝就露出厌恶的表情,沈南筝被伤的遍体鳞伤,但她还是忍不住和沈南意打赌。
赌季闻朝到底会选择谁。
意识回笼,沈南筝看着赌场的热闹,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她知道,季闻朝不会选择她。
沈南筝抬眼看向沈南意眼底的试探,只觉得好笑。
“这不就是你想听到的吗?我的姐姐。”
姐姐两个字咬的很重,沈南意渐渐安心下来。
她看向沈南筝的眼神里透着诡异,“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再帮姐姐一次吧。”
沈南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的沈南意向后倒去,伴随着一声巨响,血液渐渐从沈南意的身体里涌出。
与此同时,沈南筝被一股力道撞开,她扭头和那道冰冷的目光对视上。
季闻朝脸色阴沉,看向沈南筝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他刚刚接到沈南意的消息,说妹妹沈南筝非要和她在赌场下赌注,而赌注是她们自己。
今天季闻朝只能带走一个,而另一个必须留在赌场,要么还清赌债,要么随机嫁给一个能替她还清赌债的人。
季闻朝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毒蛇,看的沈南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忍不住想解释,但说出口的话那么苍白。
“季闻朝,我…我没有推她。”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来,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沈南筝还真是狠心,自己的姐姐都下得去手。”
“是啊。”
沈南筝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闻朝大步走过去抱起沈南意。
上辈子惨死的记忆涌来,沈南筝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
她看向季闻朝,红着眼眶,说出了违心的话。
“我知道你不会带我走的,但我没有推她。”
可沈南筝的内心却忍不住疯狂叫嚣。
带我走吧。
季闻朝冷冷一笑,“做梦。”
沈南筝眼底的光一点点灭了下去,揪着裙边的手也渐渐无力垂了下来。
记忆里的那个从来不会对她说半分重话,想着法子讨她欢心的季闻朝终究还是不见了。
赌场管事看戏般缓缓走了过来,看向沈南筝的眼神里充满了轻佻。
“沈小姐,你被抛弃了哦。”
接下来那句让她颤抖的话逐渐响起。
“你还不起钱,就只能嫁给我们太子爷了哦。”
沈南筝的手忍不住颤抖,恐惧扑面而来。
上辈子太子爷江城折磨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些早已不存在地伤口却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不!
她不能嫁给江城!
沈南筝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看向赌场管事,“我还钱,一个月之内我肯定能把钱还上。”
管事轻轻哦了一声,有些遗憾地看着沈南筝,好像错过了什么稀世珍宝。
“那好吧,沈小姐,如果一个月内你还不上这五百万,你要服侍的可就不是太子爷一个人了哦。”
明晃晃的威胁让沈南筝忍不住狠狠一颤,她得到答案后快步夺门而出,在呼吸到外界的空气后,劫后余生的感觉愈发强烈。
回到沈家后,早已夜深,但平日里热闹的沈家此刻却安静地异常。
沈南筝有些疑惑,刚踏进庭院内,就听见一声威严的怒吼。
“沈南筝!跪下!”
是沈父的声音。
沈南筝不明所以,但在看到沈父沈母旁站着的季闻朝时,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屈辱感瞬间涌上了心头,沈南筝梗着脖子问沈父,“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罚我。”
沈父原本不虞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看向沈南筝的眼神里充满了冰冷。
沈母也像看仇人一般看着她。
沈南筝被这些冰冷的目光刺的心中一痛,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疼爱自己的父母就变了…
眼见沈南筝依然没反应,沈父哼了一声,示意佣人上前按住沈南筝。
“别碰我!”
但没有任何人理会她的话,沈南筝瘦弱的身体瞬间被牵制住,狠狠按在了地面上。
膝盖和地面猛然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痛感袭来,沈南筝的脸色瞬间苍白。
“不孝女,谋害你的姐姐,让你在这罚跪都是轻的了!”
沈母怒斥她,眼神中满是痛心疾首。
“我没有。”
沈南筝只是吐出这三个字,她看向季闻朝,希望他能够替她说句话。
哪怕一句,也好。
她不相信季闻朝没去看过赌场的监控,会不知道这是沈南意的自导自演。
可她错了,季闻朝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站起身向沈父沈母告辞。
“伯父伯母,南意还在医院,我去看看她。”
沈母顿时换了一副面孔,笑着对季闻朝说:“快去吧。”
看着季闻朝离去的背影,沈南筝心中一急,喊出了心中所想。
“沈南意是自导自演的!你知道的!”
男人挺拔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后大步离去。
看着季闻朝离去的背影,沈南筝的心渐渐落了下去。
哪怕知道,也要维护她么?
哪怕沈南筝已经再三告诉自己不要再抱幻想,可此刻她的心依然忍不住抽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家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沈南筝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处传来撕扯般的疼痛。
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眼底的泪光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回到了自己阁楼里的房间,沈南筝找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可翻来覆去,却发现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沈家大小姐,居然没什么资产。
在沈南意到来前,沈南筝很受父母喜爱。
沈家家大业大,沈父沈母会将最好的都留给她。
倘若是那时候的沈南筝,还清区区一个赌债不成问题。
可偏偏她现在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养女。
在沈南意到来后,只要是她喜欢的,通通都被沈南意抢走了。
看着眼前这些不值什么钱的包包和首饰,沈南筝叹了口气还是把它们都挂在了二手平台上。
不出一会就有人来加她了,这么多奢侈品,居然只卖了五十万。
还剩下四百五十万,倒计时 29 天。
无力感涌上心头,沈南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跪在地上从墙壁暗格中掏出来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居然是整盒子的黄金!
眼眶发酸,沈南筝愣愣地看着这盒子黄金,沈母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这是我和你爸爸给我们筝儿准备的,黄金保值,如果以后家里有什么变故,你靠着这些还能有翻身的资本。”
可后来,沈母对她的称呼从“筝儿”变成了“沈南筝”。
后来又变成了讨债鬼。
沈南筝苦笑一声,联系回收中心把黄金转手卖了出去。
两百万。
还剩下两百五十万。
就在沈南筝踌躇莫展之际,她突然看到了放置在墙角的钢琴。
从小她除了会跳舞最让她感到自豪的就是自己有一双巧手,钢琴弹的很好。
对啊,她在音乐界名声不算小,她可以靠自己赚钱啊。
说干就干,沈南筝联系了一个朋友,替她接了明天的商演。
第二天,沈南筝穿了一件裁剪得体的白色裙子,就赶到了宴会厅。
她刚走进大门,就彻底地愣在了原地。
她忘记了,今天是沈南意的生日。
而这个地方则是季闻朝替沈南筝举办生日会的地方。
看着台上头部裹着纱布的虚弱女人和站在她身旁的矜贵男人,沈南筝的脸色一阵发白。
内心天人作战,弹,还是不弹?
可今天这一场商演就能给她五十万,如果不谈,她有可能接下来的时间都接不到这么好的商演。
闭了闭眼,沈南筝最终还是决定弹。
她刚走到钢琴边,眼尖的沈南意就注意到了她,沈南意眼底闪过一丝妒意,她怎么都没想到季闻朝说的那位天才钢琴家居然是沈南筝!
她在那个贫苦的家里长大,什么特长都没有,而沈南筝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指尖逐渐陷入手心,直到传来一阵阵痛意,沈南意才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季闻朝也愣住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坐在钢琴前的沈南筝,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直到手掌被沈南意牵住,他才回过神来。
“南意,我记得你的钢琴也弹的很好。”
这些天季闻朝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记忆片段,尤其是对钢琴。
沈南意心底闪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掩饰好,朝季闻朝一笑。
“闻朝,你记错了吧,我不会弹钢琴。南筝的爸爸妈妈对我不好,我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钱去学钢琴。”
果不其然,她刚说完这些话,季闻朝眼底就闪过一丝心疼,他将沈南意抱进怀里,语气带着歉意。
“抱歉,触及你的伤心事了。”
沈南意笑着摇摇头,眼神温柔。
就在这时,沈南意突然说:“阿朝,我去看看妹妹。”
季闻朝想扶她,却被她拒绝。
“我又不是动不了了,你不用扶。”
沈南意刚走到沈南筝身旁,就轻笑着俯身在沈南筝耳边说了什么。
外人看这个角度都以为是姐妹二人感情深厚,偷偷说悄悄话呢。
但只有沈南筝知道,沈南意的语气有多毒辣。
“筝筝呀,你知道奶奶最后说的话是什么吗?”
沈南筝的心跳停了几拍,她突然有些害怕沈南意下面说的话。
如果说沈父沈母在沈南意回到沈家后变了心,那么沈奶奶就是沈家唯一对沈南筝好的人。
沈南筝被她一手带大,感情深厚。
后来沈南筝出国学习,沈奶奶在沈家病故,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这成为了沈南筝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沈南筝弹奏钢琴的手依然没停,但沈南意已经从她苍白的脸色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随后,她轻飘飘地扔下了一句话。
“哦,她说她好想见见你。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吧?那个死老太婆在医院怒骂爸爸妈妈对你不好,最后我看不下去了,半夜拔了她的氧气管,这个死老太婆死到临头了还在念着你的名字,真是够恶心的。”
霎那间,沈南筝感受到自己的心被疯狂撕开,瞬间涌出血液。
疼痛感瞬间席卷沈南筝的全身,她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沈南筝看向沈南意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可后者依然满不在乎地朝她嗤笑,“沈南筝啊,你怎么不和你的奶奶一起去死呢?”
大脑一片空白,沈南筝猛然站了起来,死死握住沈南意的双肩,双眼发红。
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沈南筝看着沈南意,语气哽咽。
“沈南意!你好狠的心…”
不远处的季闻朝抬头,看见了这幅画面,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放手。”
季闻朝语气冰冷。
沈南筝依然没动,她就用充满恨意的眼神这么看着沈南意,随后抬手狠狠给了沈南意一巴掌。
啪!
沈南意被这一巴掌打的整个人歪了过去,脸上瞬间起了一个巴掌印。
季闻朝眼底愈发危险,他眯了眯眼,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沈南意的脸。
下一秒!
任谁都没反应过来,季闻朝狠狠打了沈南筝一巴掌。
男女力量悬殊,而季闻朝动了怒,这一巴掌用的是十成十的力度。
沈南筝瞬间撞在了背后的餐桌上,桌子上的杯子准备滚落在地碎成了碎片。
而沈南筝体力不支滑了下去,手瞬间被玻璃碎片划开了口子,血液汩汩流出,看着渗人极了。
她的眉骨狠狠拧成死结,太阳穴突突跳动,下唇被牙齿咬出深深的齿痕,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剧烈的疼痛让她双眼瞬间发红,瞳孔因生理应激微微收缩,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沈南筝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横亘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她最引以为傲的双手,废了。
沈南意娇嗔,她眼底充满担忧,“阿朝,你快去看看妹妹,她的双手是她从小最呵护的了。”
季闻朝眉头紧皱,薄唇轻启,“废了最好。”
这四个字狠狠地压在了沈南筝心头,耻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委屈。
以前季闻朝从来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就算她手上只是长了一根倒刺,季闻朝也会大费周章地请医生来诊断。
他说这双手不仅是沈南筝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他的。
看着季闻朝厌恶的眼神,沈南筝心中一痛,随及她自嘲般扯了扯嘴角,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苍凉。
“季闻朝,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做法。”
季闻朝听着这句话,心里涌起古怪的感觉,但他很快嗤笑。
“我季闻朝从不后悔。”
沈南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宴会厅。
她只记得当时被很多人围着,用手机拍照,语气却是轻浮不着调的。
“呦,沈小姐,这不是天才沈小姐吗?你引以为傲的双手废了呀!”
“让她以前性子那么孤傲,现在都没人出来帮她。”
“听说她最爱欺负她姐姐了,这种烂人有什么好帮的。”
烂人,沈南筝在嘴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以前他们这些人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性子清高,但他们说天才都是这样的。
沈南筝苦笑一声,随手拦了辆车去医院。
刚到医院,护士看着她满身血迹,吓了一跳。
但护士很为难,“女士,我们整座医院都被包下来了。”
脑海里有什么好像一闪而过,沈南筝抓住护士的袖子,“是谁?”
“是季闻朝季大少呀!他女朋友好像被自己的亲妹妹打了一巴掌,季大少特别心疼她,包下了整座医院呢,生怕他女朋友留疤。”
看着护士羡慕的眼神,沈南筝心口有些酸涩。
她低头给季闻朝发去短信,“记得结演出费。”
对面很快回,“你真是够拜金的。”
但季闻朝还是把钱发了过来。
很快,季闻朝就抱着沈南意走出了医院。
沈南筝躲在门后,看着季闻朝温柔的眼神。
“南意,回去我每天都给你涂药,你这么爱美可一定不能留疤。”
脑海里突然有什么和这句话重叠,沈南筝愣住了。
小时候沈南筝总是被隔壁的女孩欺负,季闻朝总是会替她出气,然后给她的伤口涂药。
“筝筝,我每天都来给你涂药,你这么臭美可一定不能留疤!”
等反应过来时,沈南筝早已泪流满面。
护士被她吓了一跳,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点点头,“你也喜欢他们呀,我给你说哦,季大少女朋友还有一个账号专门分享他们的爱情日记呢。”
说着,护士就将手机打开给她看。
看着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画面,沈南筝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这些都是她和她的阿朝经历过的啊…
沈南筝坐在病房时,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时,忍不住絮叨。
“这伤口很深,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不想要你的手了吗?”
痛意袭来,沈南筝咬着下唇,看着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内心压抑。
犹豫了许久,沈南筝还是忍不住问,“医生,我还能弹钢琴吗?”
医生观察了下,沉吟,“你这个伤口虽然很深啊,但没伤到手筋,好好养伤问题不大,可若是你的伤口再次崩开化脓,我就不能保证了。”
内心一阵狂喜!
沈南筝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再弹钢琴,手因为喜悦微微颤抖。
她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
向医生再三道谢后,沈南筝拿着需要换的药回到了沈家。
她刚到沈家,就看到了面色沉沉的沈父,沈母也面色不虞。
沈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的伤口,眼底有些嫌弃。
“既然回来了,就去把南意的衣服都洗了。今天佣人都休息了,南意的衣服都是纯羊毛的,必须手洗。”
这句话在沈南筝心底炸开了一道裂痕,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父,声音颤抖。
“爸,我受伤了。”
沈父皱了皱眉,眼底有些不耐烦。
“又没断洗个衣服怎么了?”
沈南筝愣愣地看着父亲,手指微微颤抖。
她不明白曾经那个将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父亲怎么突然就变了。
看着沈南筝没反应,沈父忍不住将自己的拐杖往地上狠狠敲了敲,发出巨响。
“你个孽种!还不去!”
沈南筝被震得回过神来,苦笑一声。
“好。”
闭眼再睁开,沈南筝眼里再没有一丝留恋。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洗一件衣服十万。”
本来沈父见她妥协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沈南筝此话一出,沈父顿时气的眉毛都拧了起来。
他拄着拐杖不停地敲击地面,发出嘈杂的噪音。
“好啊,好啊。你这个讨债鬼。”
沈父眼底满是失望,他看向沈南筝的眼神瞬间刺痛了她。
沈南筝别过头去,依然不停地说着,“我看了一下,十二件衣服,一百二十万。”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沈南筝抬眼和沈南意对视,沈南意勾唇挽着沈父。
“爸爸,你别和妹妹一般见识。衣服我自己洗就好了,妹妹手上还伤着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沈父怒气更甚。
沈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摔在了沈南筝脸上。
“里面有一百五十万。”
“去给我的宝贝女儿洗衣服吧。”
沈南筝有些麻木,蹲在地上一件件搓洗起衣服来。
伤口碰到水的瞬间刺痛感袭来,宛如有几千只蚂蚁在伤口上爬一般。
沈南筝的手微颤,眉头紧皱。
一双穿着高奢鞋子的脚停在她面前,沈南筝抬头望去,沈南意用一次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沈南筝,你又一次被放弃了。”
沈南筝没理她,依然搓洗着衣服,伤口渐渐渗出血来,染红了盆里的水。
沈南意眼尖,看到盆里红色的血迹就忍不住尖叫。
“这些都是爸妈给我买的衣服!”
尖利的叫声让沈南筝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嘴唇轻启,正要说些什么。
下一刻,一盆水迎面而来,将沈南筝全身都打湿,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她半天都没缓过来。
头发丝贴在脸上,沈南筝此刻狼狈极了。
她看向罪魁祸首,突然觉得好累。
“沈南意,你还想做什么?”
沈南意嫣然一笑,“我的好妹妹,我当然是要做让你不高兴的事喽。”
下一刻,沈南意向后仰去,跌入了院中的游泳池,发出扑通一声,接着就传来沈南意的呼救声。
房门瞬间被打开,沈父沈母冲了出来,看到此景瞳孔猛地一缩。
“快去救小姐!”
佣人纷纷冲了出来将池子里的沈南意捞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幅荒谬的景象,沈南筝有些无言,她垂着眼睛,片刻后笑了。
他们骗她佣人不在,只是为了让她洗衣服给沈南意出气。
他们听不见沈南意欺辱她的声响,却在沈南意呼救时第一时间冲出来。
沈南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许她的存在真的就像沈南意说的那样,一文不值。
沈南筝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再次醒来,鼻腔内充斥着消毒水味。
沈南筝睁眼,抓住了医生的袖子,声音颤抖。
她的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医生,我还能弹钢琴吗?”
医生叹了口气,不忍去看她的眼睛。
“你的伤口撕裂严重…钢琴,怕是…”
医生没说下去,但沈南筝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苦笑一声,缓慢收回自己的手。
“抱歉,我刚太着急了。”
说完,沈南筝就愣愣的坐在了床上,一言不发,好像一下苍老了十几岁。
她没住院,回到了沈家。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内心说不出来的苍凉。
伤害你的人往往都是最懂你的人。
如今沈南筝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她苦笑一声,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她艰难地拖着大包小包将这些扔进了垃圾桶。
原本温馨的房间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她准备离开了。
还差五十万,她就能离开了。
她沈南筝要完完整整地从这个吃人的地方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沈南筝闯进了沈南意的房间,将曾经她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最后,她站在垃圾桶旁,点了一把火。
看着火光渐渐吞噬着这些物品,那些美好的回忆也一起被吞噬掉,再也不见。
周围的佣人见状,连忙离开去报信。
沈南意刚回到沈家就得知东西被烧了,她不怒反笑,拿着个物件走到了沈南筝旁边。
“我的妹妹呀,你看看这是什么。”
沈南筝认了出来,那是她给奶奶求的护身符,奶奶一直带在身上。
沈南意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认出来了。
她弯着眼睛,表情天真,“其实我拔了老太婆的氧气管她还剩一口气,只是我当时将这个护身符抢了过来踩在了脚下,老太太被气的活活断了气。”
沈南筝忍不住后退一步,眼里满是痛苦。
她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她脑海里涌现了许多和奶奶相处的时刻。
她从小体弱,是奶奶抱着她一口一口饭喂下去的。
她长大后,奶奶又成为了她最好的倾听者。
最后哪怕沈父沈母都不待见她,可奶奶依然把她当成最宝贝的孙女,没有停止对她的宠爱。
沈南筝眼眶发红,冲上去要夺回那枚护身符,却被几个佣人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看着沈南筝痛苦的模样,沈南意满意地笑了。
她随意将护身符丢进了火海,挑了挑眉。
“不是想要吗?那就去捡啊。”
沈南筝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伸进火焰里,掏出那块燃烧着的护身符。
她将火扑灭,小心翼翼地把护身符笼罩在手心里,语气里带着哭腔。
“奶奶…”
泪水砸在护身符上,很快消失不见。
沈南意有些无趣,“还真是个疯子。”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大雨倾泻,沈南筝在雨中被淋透,冰冷的雨滴好像要砸进她的心里。
让她整颗心都变得冰凉。
她死死攥住护身符,语气哽咽,“奶奶,我很快就会我带你离开了,很快。”
还有最后三天,一月之期就要到了,而沈南筝还差五十万。
她想挣钱。
可她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双手。
沈南筝想到了陪酒,在酒吧里陪那些富家公子哥喝酒,一晚上也许就能把这些钱挣回来。
沈南筝到酒吧时,就被经理拉到了最里面的包间。
经理神神秘秘地对她说:“这些可都是家境显赫的公子哥,你把他们陪好了,别说五十万,一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经理看着沈南筝这张脸,越看越满意,就是不知道她这双满是伤口的手会不会惹的那些公子哥不高兴。
沈南筝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只要凑够五十万,她就能够离开了。
包间打开的那一瞬间,沈南筝就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男人,身形修长,气质矜贵,就连端着酒杯的手都显得那么迷人。
男人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看到她的瞬间就皱起了眉。
“沈南筝?”
沈南筝死死攥住自己的裙边,不想露了怯。
季闻朝见她这样,顿时心底厌恶更甚。
沈南筝走了进去,坐在了最边上。
可这些公子哥哪个不认识曾经风靡京城的大小姐沈南筝呢?
“沈南筝,你现在这么落魄了啊,要不要哥几个帮帮你?”
“对啊,陪哥几个一晚上,多少钱哥几个都掏。”
沈南筝嘴唇发白,“我只喝酒。”
她这幅样子惹怒了这些纨绔子弟,其中一个公子哥忍不住拍了拍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一瓶酒,五万。”
看着桌上摆着的高浓度洋酒,沈南筝没有丝毫犹豫,走上前拿起酒瓶就往自己嘴里灌。
高浓度的酒精在进入胃的一瞬间就传来灼烧感,可沈南筝丝毫没停,她继续开了第二瓶。
她的眼角渐渐红了起来,生理性眼泪与酒水混合在一起。
季闻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片刻后,笑了。
他看戏般看着沈南筝喝完了这些酒,看着她狼狈不堪地瘫软在地上,看着她明明已经站不起来可依然死死地攥住那张余额五十万的卡。
季闻朝缓缓走了过来,看着沈南筝狼狈的样子,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沈南筝,为了钱你真是够轻贱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看不下去这样的她。
心被猛的一刺,沈南筝麻木的心传来刺痛感。
她嫣然一笑,“是啊,我贱。”
下一秒,她语锋一变。
“可季闻朝,你也好不到哪去。”
沈南筝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包间。
她将所有的钱汇给了赌场。
看着那条转账信息,沈南筝笑了。
她是时候该离开了。
沈南筝什么都没带走。
只带走了那个护身符,她调出了医院中奶奶离世那晚的监控,发给了律师。
沈南筝站在候机厅里,攥着登机牌。
这一刻,她无比安心和释然。
她的命运终于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一架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白迹,而沈南筝,就在那架飞机上。
这一次她终于能选择自己的生活了。
起飞前她给季闻朝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季闻朝,我不会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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