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和裕侯世子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为报恩娶我,却让我生产时等死顾和裕侯世子》,由网络作家“顾和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定侯世子回京时不幸中了尸毒。我倾慕他多年,自愿剖心取血。老侯爷为报恩将我指婚于他,小青梅却扑到进顾和裕怀里:“和裕哥哥,摄政王府中广招通房,我也在其中!传闻他此番就是要娶妙龄女子放血养颜!”“哥哥我怕,我不想去!”顾和裕不为所动,一切如常的与我成婚。谁知在夏诗诗被迎进摄政王府的那天,她自焚而死。顾和裕依旧宠我,京中人人称羡。直到我生产那日,他却亲手剖出了我腹中的婴孩:“如果不是你给我解尸毒,父亲怎么会逼我娶你!”“要不是你,诗诗根本就不会死!”不仅亲手掐死了我们的儿子,还将我做成人彘,被毒虫啃食而死。再睁眼,我回到了顾和裕身中尸毒的那一天。……这次我让侯府的马车提前接到了夏诗诗,将她带到了顾和裕面前:“只要你救了世子爷,老侯爷一定...
《世子为报恩娶我,却让我生产时等死顾和裕侯世子》精彩片段
安定侯世子回京时不幸中了尸毒。
我倾慕他多年,自愿剖心取血。
老侯爷为报恩将我指婚于他,小青梅却扑到进顾和裕怀里:“和裕哥哥,摄政王府中广招通房,我也在其中!
传闻他此番就是要娶妙龄女子放血养颜!”
“哥哥我怕,我不想去!”
顾和裕不为所动,一切如常的与我成婚。
谁知在夏诗诗被迎进摄政王府的那天,她自焚而死。
顾和裕依旧宠我,京中人人称羡。
直到我生产那日,他却亲手剖出了我腹中的婴孩:“如果不是你给我解尸毒,父亲怎么会逼我娶你!”
“要不是你,诗诗根本就不会死!”
不仅亲手掐死了我们的儿子,还将我做成人彘,被毒虫啃食而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顾和裕身中尸毒的那一天。
……这次我让侯府的马车提前接到了夏诗诗,将她带到了顾和裕面前:“只要你救了世子爷,老侯爷一定会为你们定下婚约的!”
“至于摄政王,我来嫁!”
见到夏诗诗,顾和裕十分高兴,连带着苍白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红润,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夏诗诗,没有分给我半分眼神。
虽然上一世的经历已经让我知道了他爱的人一直是夏诗诗,但此番看到顾和裕这副模样,我的心难免还是刺痛了一下。
顾和裕开口说道:“诗诗,你愿意救我,我很欢喜。”
夏诗诗满面羞红地看着顾和裕:“和裕哥哥,听说你中了情蛊……诗诗愿意帮你……只是,姜姐姐在这里不太方便吧。”
我内心冷笑一声,怪不得夏诗诗愿意救顾和裕,原来是会错了意,以为可以名正言顺的做顾和裕的房中人!
听到夏诗诗这么说,顾和裕明显的怔了一下。
但夏诗诗却没有注意到顾和裕的异样,甚至将手伸向了他的衣带,要褪去他的衣裳。
我连忙阻止了她的动作:“诗诗你误会了,世子爷中的是尸毒不是蛊毒,需要处女的心头血方可解毒。”
“若是你救了世子爷,老侯爷肯定会给你们指婚,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夏诗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嗫嚅着说道:“心……心头血?”
她眼里噙着泪求助地看向了顾和裕。
顾和裕压着眉眼,抿了抿唇开口说道:“诗诗还小,取心头血的事情还是姜秋月你来吧。”
“到时候,你把功劳让给诗诗就好了。”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两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当我想反驳的时候,顾和裕再次开口:“这次能让你跟着过来,只是因为你父亲是我们家的赶尸匠,能让我故去的母亲完好无损地回到侯府。”
“这次我中了尸毒也有你父亲的责任,如果不是他的疏忽,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如果你替我解了毒,再把功劳让给诗诗,我就不会治你父亲的罪了!”
“你也不想你的父亲因为你而惨死吧!”
看着顾和裕眼里威胁的光,我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可明明是顾和裕自己不听劝告私自下墓才染上的尸毒!
眼下他竟颠倒黑白说是我父亲的错!
我万般不想为这二人做嫁衣,可顾和裕眼下去世用我父亲的命做筹码!
父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顾和裕拍了拍手,便有几个粗使婆子冲了出来将我按在了地上,毫不避讳的扯起了我胸前的衣物。
夏诗诗躲进顾和裕的怀里,撒娇道:“和裕哥哥,她们是要给姜姐姐取血了吗?
诗诗害怕!”
顾和裕轻轻拍着夏诗诗的后背,眼里满是温柔:“诗诗不怕,我让她们堵住姜秋月的嘴就是了!”
看着满面柔情的顾和裕,哪怕是上辈子和他成亲后,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样。
原来,他和我在一起的种种,不过都是演戏罢了。
眼泪悄无声息地滑下,流到唇角,泛起一片咸涩。
“你们几个!”
顾和裕冲着粗使婆子说道,“把姜秋月的嘴给我堵上!
别让她的叫声扰了诗诗!”
夏诗诗也跟着说道:“我没事的,别因为我让姐姐的血失了药性。”
“听说被取血之人越疼,药效越好,你们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几个婆子得了命令,也不顾旁边几个侍卫的存在,直接上手撕扯起了我的衣物。
看着那几道垂涎的目光,我的声音也发了颤:“顾和裕,你让你的侍卫退下!”
顾和裕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嫌恶地说道:“真矫情。”
两行泪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我只是在意自己的清白,在顾和裕眼里,我的行为竟然成了矫情。
婆子见我挣扎,一个巴掌甩到了我的脸上:“能给世子爷治病是你的福气!”
脸颊瞬间高高肿起,我的嘴角也流下了一丝血迹。
婆子发了狠,将我上身最后一片衣物也扯掉了。
我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里,侍卫们的目光几乎将我灼伤。
而顾和裕对这一切只是冷眼旁观。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一个赶尸匠的女儿,这点苦都吃不得,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说着,一个婆子竟是扯出了自己的裹脚布塞进了我嘴里!
酸腐的臭味儿顷刻冲进了我的鼻腔,呛得我眼泪不断地淌下。
下一刻,婆子拿着一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我的心口!
锥心之痛瞬间让我四肢抽搐,我想喊,可嘴巴早已被堵住,我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
而顾和裕却只在乎夏诗诗有没有被吓到。
我看着自己被放出了一碗又一碗的心头血,整个人的气息也渐渐弱了下去。
顾和裕喝了我的心头血,却只说了句:“把她丢出去,别让她死了就行。”
医女听从顾和裕的命令只给我做了最简单的包扎,我犹如一块抹布一样躺在地上。
一月的寒风料峭,冻得我手脚发紫,却没有人给我拢一拢胸前散开的衣物。
不久,房间内就响起了顾和裕和夏诗诗的靡靡之音。
夏诗诗娇声道;“和裕哥哥,姜姐姐会不会告发我们呀!”
顾和裕喘着粗气:“不会,她爹的命在我手上,更何况她一直爱慕我,怎么可能舍得告发我!”
“诗诗放心,世子妃的位置只能是你的!”
“至于摄政王?
等姜秋月伤好了让她嫁过去便是!”
我十指紧紧地扣着地面,指尖都沁出血来。
喉间也一片腥甜。
原来我对顾和裕的爱,竟成了一柄刺向我自己的利刃。
寒风呼啸,我整个人冻得青紫,眼泪在睫毛上都凝成了冰。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才打开。
夏诗诗披着顾和裕的大氅,踢了踢我僵硬的身体:“认命吧姜秋月,我和和裕哥哥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而能救他的只有处女的心头血。”
“所以啊,只能让你把功劳让给我啦,好姐姐~”我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怪不得夏诗诗上辈子一把火烧了摄政王的后院。
原来她是怕摄政王发现她并非完璧之身。
可是,那些无辜的女子和我凭什么成了她和顾和裕爱情的牺牲品?
我颤抖着嘴唇问她:“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
夏诗诗俯下身来,掐着我的下巴,满脸阴毒:“姜秋月,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重生了吧?”
“上辈子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本该是我嫁给和裕哥哥!”
“虽然你这辈子学聪明了,但是上辈子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听着夏诗诗的一字一句,我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诗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叫人把我关在了四面透风的柴房。
我仅有一个掉絮发霉的棉被取暖,每日也只是靠着一碗汤药吊命。
而这期间,顾和裕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而我,也没有见到我的父亲一次。
我拍着腐朽不堪的木门,一遍又一遍地求着看守的侍卫:“侍卫大哥,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父亲!”
可回应我的,是他们在门上又落了一道锁的声音。
我意识到,他们并不准备放过我的父亲。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几乎流干了这辈子的眼泪。
他们是把我装进囚车带回京的。
而在这天,我终于见到了恢复如常、面色红润的顾和裕。
我手上脚上的铁链当当作响,我抓着囚车的栏杆,披头散发地质问他:“你把我父亲关在哪儿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明是我救了你的命!”
夏诗诗一下子缩进了顾和裕的怀里:“和裕哥哥,姜姐姐莫不是疯了?
明明是我救了你啊!”
顾和裕温柔地揽着夏诗诗安抚着,转而看向我的目光却是无比的嫌恶:“姜秋月!
我没连你一起处死就不错了!”
“我本想放过你父亲,可没想到他居然敢亵渎我母亲的尸身!
他一个赶尸匠怎么敢的!
还有没有人性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但我没错过夏诗诗眼泪阴谋得逞的光:“我的父亲是被陷害的,他不会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顾和裕,他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顾和裕冷笑道:“是啊,所以他早就垂涎我母亲了!”
“姜秋月,你的话留着给我父亲说吧!”
说罢,他便带着夏诗诗上了前面的软包厢,没有再理会我的哭喊。
半个月后,我终于抵达了京城,我被带到了老侯爷面前。
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我跪在地上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与我一同长大的翠翠却突然磕起了头:“老侯爷,就是秋月姐姐的父亲亵渎的侯夫人的尸身的!”
“奴婢亲眼所见!”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翠翠,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翠翠,你在说什么啊……”她从前被人欺负的时候,是我帮她讨回了公道。
她被主子罚,不许她吃饭的时候,是我把自己的饭菜分给了她。
她母亲重病没钱买药的时候,是我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帮了她一把。
可现在,她却不敢看我一眼。
我最信任的人,在我背后捅了我一刀!
向来慈眉善目的老侯爷此时暴怒无比:“姜秋月!
你还想狡辩什么!”
“若不是和裕替你求情,让你替诗诗嫁给摄政王,你也难逃一死!”
我彻底死了心。
我被关在侯府最偏远的院子养伤,没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
听府里的下人说,我父亲被凌迟的那天,天上飘起了大雪。
而他的血,足足染红了三尺深的雪。
他生前的最后一句话,竟是:“秋月,爹对不起你,爹没本事,护不住你。”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天,在院子里哭了一天一夜,险些哭瞎了眼。
是我害死了爹。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七天,我不断的求见顾和裕,我想求他让我见我爹最后一面。
他却遣人给我说,我爹已经被一卷草席扔到了乱葬岗,让我死了这条心。
我也不再对他抱任何期望。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二十天,我心如死灰地给自己绣着嫁衣。
却等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顾和裕看着我叹气:“事到如今,你终于乖巧不少。”
我没应声,只是垂着头看着指尖翻飞的针线。
顾和裕却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腕:“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若是不想嫁给摄政王,我就帮你想想法子。”
“实在不行,抬你做妾。
我只是愧疚你的付出,你别多想。”
“我的妻,只能是诗诗。”
我平静的看着顾和裕的脸,过了许久干哑开口:“顾和裕,你知道我爹是冤枉的对不对?”
顾和裕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看向了别处。
我扔下手中的嫁衣,抓着他的前襟,豆大的泪珠从我脸颊滚落:“你明明知道我爹是冤枉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他抿了抿唇:“诗诗还小,有些任性,你别和她计较。”
还小?
任性?
我声嘶力竭地哭道:“那是条人命啊!
我爹是被凌迟处死的!
三千多刀!
他该多疼!”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
顾和裕一把把我推在了地上:“我已经答应抬你做妾,让你免于嫁给摄政王,这还不够吗?”
“多少人上赶着给小爷暖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伏在地上,呸了一声:“顾和裕,我不稀罕!”
可顾和裕却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别任性了,七天后,我再来招你。”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抹了把眼泪,终于提笔写了封信:“明日你来接我走好吗?”
那边回信很快,内容是一个遒劲有力的“好”字。
我哭着看着信,哭着哭着,却又笑了。
顾和裕,我们此生再见,便是仇敌了……——顾和裕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他用了七天的时间终于哄好了夏诗诗。
只为让她同意抬姜秋月当妾。
夏诗诗还是那个夏诗诗,可顾和裕却突然觉得她娇蛮任性,不如姜秋月温柔体贴。
顾和裕知道姜秋月一直爱慕自己,上次说的也不过是气话罢了。
若是知道了能给他当妾,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顾和裕哼着小调,步伐欢欣的走向了姜秋月暂住的偏远小院。
“秋月,我来了!”
可直到顾和裕打开门,也没有人回应他。
仔细看去,桌子上竟是已经落了一层灰。
顾和裕一下子慌了神色,不顾自己的身份,崩溃地在府中大喊:“秋月呢?!
她去哪了?!”
顾和裕几乎翻遍了整个侯府也没有找到我的身影。
他叫来了所有被安排伺候我的下人:“小爷叫你们伺候着人,现在人去哪了?!”
“你们一个个怎么做事的!”
“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就从侯府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所有人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顾和裕一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小丫鬟,满脸的凶色:“你,说!”
“我不是安排你在秋月的院子里洒扫吗!
怎么她人消失了七日,桌子都落灰了你都没有发现!”
“若不是我今日过来看她,我还真不知道侯府的真金白银养出来你们这样一群废物!”
“你若是给不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便逐出侯府!”
小丫鬟跪在地上浑身战栗地哭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是,是世子妃……她说,姜秋月只是一个犯了错的下人,不必那么上心。”
“她说姜秋月贱命一条,让我们每日给姜秋月一点泔水剩菜勉强度日就可以了。”
顾和裕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咯咯作响。
夏诗诗!
又是夏诗诗!
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夏诗诗如此任性!
其余伏在地上的下人也一一倒苦水,纷纷说着夏诗诗用自己未来的世子妃的身份压着她们,让她们如何如何虐待姜秋月。
顾和裕闭了闭眼,脑子里却全是姜秋月的模样。
和夏诗诗比起来,姜秋月实在是懂事儿太多了。
过了几息,顾和裕深吸一口气,拂袖而去,大步迈向了夏诗诗的院子。
夏诗诗完全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正对镜贴花黄。
见顾和裕来了欢喜的不得了,但还是做出了一副赌气的模样:“和裕哥哥,我同意你娶姜秋月了。”
“现在你也见到她了,不过你可要记住,你的世子妃只能是我!”
“她姜秋月只能是你的妾,等她过门之后,她必须给我这个主母敬茶!”
顾和裕咬着牙,绷着脸看着眼前的夏诗诗。
强忍着怒气没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夏诗诗才意识到顾和裕和平日的不同,状似懵懂的抬起了头。
直到她抬起了头才发现顾和裕已经变得脸色铁青。
见顾和裕久久不开口,夏诗诗才脸色苍白的问道:“和裕哥哥,你怎么不理诗诗……是诗诗做错什么了吗?”
“你还敢问!”
顾和裕扬起巴掌给了夏诗诗一个耳光,“我竟不知,侯府的下人居然已经全部为你所差遣。”
“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那般的磋磨秋月!”
夏诗诗红着眼眶呆呆地捂着脸:“和裕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先不喜她的吗?”
“诗诗只是想为你分担啊……”顾和裕冷哼一声:“还没嫁进侯府你的手竟已经伸的如此长了,以后可还了得?”
“竟然还敢揣测我的心思,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点都不如秋月懂事儿。”
“我看婚约也没有进行的必要了,侯府的女主人不该是你这幅模样!”
夏诗诗的脸色在顾和裕的一字一句中慢慢变得灰败。
眼前的人此刻在她的眼中无比陌生,再也不像是那个事事顺着她的顾和裕。
顾和裕说完便抬腿要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夏诗诗赶忙扑了上去,跪在地上抓着顾和裕的裤脚,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和裕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我了吗?
可是我已经给了你,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怎么可以这样!”
顾和裕冷冷地看着夏诗诗:“你不过只是我奶娘的孩子,看来是我曾经对你太好了,才敢让你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我睡了你又如何?
我是世子,而你只是一个仆人的家生子,能给我暖床是你的福分。”
夏诗诗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和裕,不相信这么冷血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可顾和裕甚至却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环顾了一周夏诗诗住的院子,吐出一句:“这么好的院子你不配住,往后你便搬到西南角的院子吧。”
说罢,顾和裕便一脚踢开了夏诗诗,大步离开了。
只留下夏诗诗伏在地上喃喃哭道:“不,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我马上就要嫁给和裕哥哥了,事情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从前他明明很爱我的……”
只过了一天的时间,整个京城便贴满了我的寻人告示。
画像上的我惟妙惟肖,我看着画像,仿佛就看到了我自己。
听说画像的模板是顾和裕亲自画的。
喉间漫起苦涩。
原来,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做的很好。
那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原来不是他能力不够,只是他不用心,全是敷衍罢了。
我带着面纱,带着摄政王周景给我安排的侍女春桃走进了一家茶馆。
我寻了个窗边清净的位置,慢慢的呷着茶盏里的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着最近京城里发生的轶事。
当说书先生讲到侯府的时候,我的手顿了一下,眼眸也垂了下去。
春桃几乎是转瞬间便发现了我状态的不对,俯下身问我:“小姐,我们要不换一家?”
我缓缓地摇着头。
过去的种种已经和我无关了,便当听听陌生人的故事吧。
侯府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顾和裕不愿娶自己的救命恩人夏诗诗,并在全程张贴亵渎了他母亲尸身的罪人的女儿。
二是老侯爷怒急攻心,一病不起,他觉得顾和裕难当大任,已经向皇帝请示剥夺顾和裕世子的地位,另立其庶子为世子。
我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
原来,在世人的眼中,我爹永远成了一个品行低下,亵渎主家主母尸身,死有余辜的罪人。
至于顾和裕。
他与夏诗诗的事情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
我只是对他又当又立的行为感到不解。
他不是爱夏诗诗爱到了骨子里吗?
现在满京城的找我,把我架到风口浪尖又算什么?
他是想让全京城都称颂他的胸怀吗?
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爱着的其实是亵渎他母亲尸身的赶尸匠的女儿?
多么可笑!
他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歌颂他高尚的爱吗?
晦气至极!
他若是真的心里有我,为何不替我父亲澄清他的罪名?
他应该做的是还我父亲一个清白,而不是试图把我捉回去做他的笼中雀!
眼泪无知无觉滑下,春桃递上了她的帕子:“小姐,往后不必为男人难过。”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了,我们王爷除外。”
“王爷会还阿伯一个清白的。”
我擦拭着眼泪,给春桃道了谢:“谢谢你,春桃。”
春桃挠挠头:“诶,这是做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啊……”我看着春桃一脸憨态的模样,心中泛起了一点温暖。
曾经何时,我和翠翠也是这样的要好。
可她后来……罢了,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我也该向前看了。
可当我正准备离开茶馆回摄政王府的时候,茶馆却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是顾和裕。
他几乎是一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了我的身影。
我也看到了他,当即拉着春桃就要走。
但顾和裕却更快一步,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秋月,过去是我的错,你回头看看我可以吗?”
周围的人看着跪在我面前的顾和裕指指点点道:“这就是以前的安定侯世子顾和裕吗?”
“怎么随随便便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女人下跪?”
“这样看来老侯爷的决定果然没错,他看起来真的难当大任。”
面对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和声音,顾和裕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多讽刺啊。
曾经的我无比的想要获得他的关注,却被他弃之如敝履。
可现在,我不需要他了,再也不爱他了,他却又巴巴地贴了上来。
我朱唇轻启:“顾和裕,你栽赃我的父亲,害得他惨死,甚至不让我看他最后一面,现在你又求我回头看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顾和裕失神地看着我:“秋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我,我愿意娶你,我让你当正妻,夏诗诗已经被我赶走了!”
“你嫁给我好不好,摄政王长得丑,性格也凶残,你给他当通房会委屈的!”
站在我身旁的春桃终于忍不住撇了撇嘴:“谁告诉你我们家王爷长得丑,性格凶残的?”
“我告诉你,我们王爷面若冠玉,貌比潘安!”
“至于姜小姐,是要嫁给我们王爷为正妃的!”
春桃此话一出,满堂哗然:“那个女人莫不就是那个犯下大错的赶尸匠的女儿?”
“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啊,让两个男人争着想娶她。”
“尤其是那个摄政王,为什么要娶她为正妃?”
“啧啧,怕是这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样的爹能教出来什么好女儿?”
“仔细看她还真的挺有姿色,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你呀,可别做梦了,人家可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你我这种普通人可是高攀不起的!”
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顾和裕,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那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父亲是冤枉的?”
顾和裕嗫嚅着唇,沉默了许久,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冷笑一声,看向顾和裕的眼神里满是冰冷,一字一句说道:“顾和裕,你这种烂人不配说爱。”
顾和裕垂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但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突然发难:“姜秋月,你难道就很干净吗?”
“你肯定早就和周景勾搭在一起了,不然也不会提出替夏诗诗替嫁摄政王!”
“还有,如果不是你们早就厮混在一起了,周景凭什么娶你这个满身骂名的赶尸匠的女儿为正妃!”
春桃满面怒色,可就当她想站出来为我说话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斜插了进来:“听说这里有人纠缠本王未来的妻子?”
人群瞬间让出一条道路,围观的百姓也像炸开的锅一般,瞬间喧闹了起来:“是摄政王周景!
他怎么生的如此俊美!”
“不是说他面容丑恶才常年覆面出行的吗!
这什么狗屁传言,一点都不可信!”
周景听着周围人的讨论,轻笑一声,走到了我的身侧,毫不避讳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面上羞涩,想要抽出自己被紧握的手,却被周景更大力地回握:“本王和那些背信弃义的小人不一样。”
说着,他还瞥了一眼顾和裕。
顾和裕此时哪里还有先前镇定自如的模样,完全已经慌了神。
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地说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周景好笑地看着他:“不可能什么?
没想到安定侯的嫡长子竟是这样的一个废物,话都说不清了。”
“顾和裕,本王劝你,有病就去治,中邪就去庙里拜拜。”
“只是,不知道,那满殿神佛看到你这样的黑心人会不会一个不痛快直接给你带走了!”
面对周景的嘲讽,顾和裕却答非所问:“你凭什么取姜秋月为妻!她一个赶尸匠的女儿,凭什么当摄政王的正妃!”
周景黝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凭她早年和她父亲在湘西救过本王的命!”
“本王可不是你这种卑鄙小人!”
“你以为本王全城寻通房是为了什么!
不过只是为了找到秋月!”
“现在,有了秋月,再没有别人过门的必要,本王的妻不让她做,难不成让你顾和裕做?”
“至于姜伯父,本王自会查明,给他一个清白!”
“到时候,你侯府上下参与这件事的一个都别想跑!”
在周景的一字一句下,顾和裕的脸色慢慢变得如同一个死人一般,再无血色。
整个人晃了晃,竟是跌坐在地。
而围观的群众,也没有一个伸手扶他的。
周景牵着我的手,将我带离了茶楼,再开口时,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拈酸吃醋的味道:“秋月,莫要回首顾,前路皆好景,何不与我携手共赴人间白头?”
这一世,因着我剜心头血给顾和裕解尸毒,所以我还是落下了病根。
但周景却为我寻遍了天下的名医,每日各种名贵的药草不要钱似的送到了我的院子。
而我的病也很争气地一天天好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
哪里有治不好的病,一切的一切,只是用心和不用心的区别罢了。
每每看着我一口气眼睛都不眨直接喝完一碗苦药的样子,周景都心疼的不得了。
一个大男人竟是搂着我落泪:“秋月这是受了多少疼,多少苦,才能一口气喝下这碗苦药?”
“不过往后莫怕了,夫君护着你。”
往后,随着中药一同送进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糕点。
若不是我极力拒绝,周景恨不得直接把京城最擅长做糕点的师父请到摄政王府。
在我停药的那一天,与之同来的是另一个好消息。
周景派人查清了我父亲的案子。
那天,整个京城都张贴着那桩案子的真实情况。
所有的说书先生也在添油加醋地诉说着顾和裕和夏诗诗的恶行。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周景为我做的。
甚至皇帝都警告他不该如此张扬,但他还是为我做到了如此地步。
为我出气。
只是为我出气。
我又哭又笑,跑到了院子中磕了几个头:“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了!”
“女儿不孝,竟是靠着别人才能还你一个清名!”
“幸而上天眷顾,让女儿遇到了这么好的人……”我一番恸哭,原本晴朗的天气竟是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我呆愣愣地任由雨水打湿了我的面庞。
这一切,就像是父亲迟来的眼泪。
周景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我的身侧,他的眼眶也红了,他喉头滚动地说道:“秋月,莫伤了身子。”
我扶着他的手站起身来,拥住了他。
周景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整个人带着喜悦的颤抖,更加用力地回抱住了我。
像是拥着什么举世难得的珍宝。
我们成亲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十五。
周景在全城宣告,凡是为我们送上祝福的人,都可以得到一掉赏钱。
那些往日里骂过我、看不起我的人,现如今竟都是为我送上了祝福。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成亲的前一天,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找上了摄政王府。
正是夏诗诗。
她状若疯癫的手舞足蹈,整张脸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姜秋月,明明我也是重生的,凭什么过上好日子的是你!”
“为什么都不要我!”
“摄政王一开始要娶的人也是我,我才是真正地摄政王妃!”
“顾和裕真正爱的人也是我!
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为什么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凭什么你就能风风光光顺顺遂遂!”
我悲悯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夏诗诗,你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你是忘了上辈子被你牵连致死的那些姑娘了吗?”
夏诗诗疯狂地摇着头:“都是你害得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姜秋月,你该去死!”
说完,她便拿出一柄匕首朝我刺来,幸而,周景不放心我,一直在暗处守着。
他指尖微动,一枚石子便打掉了夏诗诗手中的匕首冷冷对下人说道:“报官。”
看着夏诗诗被抓走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揽着我回了府。
第二日,我们的婚礼照常进行,就连小皇帝也送来了不少贺礼。
——洞房花烛时。
周景揽着我的腰,整个人埋在我的颈窝,竟是落下了泪:“还好,还好这一世提前找到了你……”我心下一惊,刚想问什么,剩下的话却全被周景堵在了嘴里。
胭脂染就丽红妆,半启犹含茉莉芳。
一种香甜谁识得,殷勤帐里付情郎。
桃含颗,榴破房,衔影霞杯入瑶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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