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父听到里正这样说,在厅堂捶胸顿足。鲍母直接倒在地上打滚,只说里正偏心的厉害,自己女儿没了,是范员外给害的。
范员外听了,跳起脚来又要家奴去请青天大老爷来断案。
势弱的鲍父鲍母最后只好认了,把聘金定金都掏了出来。只是那五两赏金无法拿出来。家里实在没有余钱。
何老太婆在一旁给范员外出主意:“那就用东西抵吧,前些日子鲍家得了祁家的青砖瓦房,那房子能抵些银子。”
范员外同意,要鲍父用祁家的青砖瓦房来抵。鲍父不肯,说那房子可不止五两银子。
范员外听了,说道:“行,不拿房子抵债,就写个欠条,每日都需算利息。”
借过范员外钱的村民在一旁嘀咕:“这欠条可是难写,利滚利,最后不得几十两。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呀。”
鲍父听了无法,害怕,只得乖乖让出得来的祁家的青砖瓦房来抵范员外那五两赏金。
范员外当即就以拍卖的方式卖给村子上需要的人,就以五两银子竞价起。
家里有些余钱人口多的人家都十分向往,毕竟这么一座青砖瓦房,要做起来,可要费很多银子。
想买的人家都挤到前面来,一番竞争,以七两银子的价格卖了。范员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转手赚了二两银子。
鲍父和鲍母抱着肚子心疼。
躺在房中的祁画微对于自己的房子又抵债给了范员外,心里很难过。想着哥哥那样爽快的答应赔出房子,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她这个妹妹住的舒服。
挑着几只兔子,一只小狍子站在人群后面,本想着来瞧瞧妹妹过的怎样的祁庭渊看了一会儿鲍家热闹,气愤的走开了。
鲍家竟然把祁家的房子抵债了,这倒好,自己的妹妹也沾不到光了。心中不由的又把鲍家记恨了几分。
刚才他收了野物下山的时候,看见鲍金在大山脚下晃悠。
看见他走了过来,鲍金望着他挑的野物,吞着口水问道:“那……那……哥,你在山里可看见了鲍银没有?”
不想搭理鲍金的祁庭渊顿住脚步,看他着急的样子,心中想告诉他,鲍银在那片山中。可是想起自己在她面前保证了不会把她的行踪泄露出去的话,闭紧了嘴巴。
“没有。”祁庭渊冷冷的说道。
鲍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只仰着头在山脚下继续张望。
今早上,鲍父鲍母要鲍金在大山外围找找,看看鲍银会不会在那里。
可是做了一晚上噩梦的鲍金哪里敢独自进去瞧。
昨晚上,他的梦里全是鲍银被野兽啃得面目全非的模样。一会儿瞧见鲍银鲜血直流被追逐,一会儿瞧见鲍银成了一堆白骨森森的模样。
好几次梦中从床上跳起来,把身边的祁画微都吓得够呛。
祁庭渊看了一眼鲍金的怂样,眼眸中露出鄙夷之色。要不是妹妹劝说他接受换亲,他如何看得上这样一个妹夫。
“微微可好?”祁庭渊看向还在张望的鲍金道。
鲍金转过头来,愣了一息,道:“挺好的,挺好的。”
现在鲍银跑了,范家可就巴结不上了,面前的阎王爷哥他可不敢得罪了去。嘴里说着挺好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后悔昨日里手贱打了祁画微。
“我去瞧瞧她。”祁庭渊说道,挑着野物就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