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妙仪陆承恩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吃我绝户?改嫁摄政王杀你全家沈妙仪陆承恩全局》,由网络作家“寒木春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妙仪父兄战死沙场,母亲病故,被皇帝特封镇国公。因府中再无男丁,丈夫陆承恩承袭镇国公爵位。陆家也因此鸡犬升天。沈妙仪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南下寻找神医治病。。一待三年,治好病时恰逢摄政王旧疾发作,陆承恩一连九封信索要她嫁妆中的九节寒蝉。沈妙仪干脆回府,可谁知道家里多了一个大嫂。陆承恩说大哥早死,大嫂携幼子孤儿寡母,实属不易,。他们应该多照顾照顾。所以大嫂住她的院子,掌管她的嫁妆和中馈。因进献九节寒蝉而得来的三品淑人的诰命,也以大嫂寡妇艰辛为由落到她头上,尊贵无比。沈妙仪不服,大闹一场。婆母说她不懂事,小姑子说她不该回来,就连她的丈夫也怒斥她不识大体,上报她得了疯病,直接将她强制送去了乡下。一直到她病逝,灵魂飘荡在镇国公府空中,才得知事...
《想吃我绝户?改嫁摄政王杀你全家沈妙仪陆承恩全局》精彩片段
沈妙仪父兄战死沙场,母亲病故,被皇帝特封镇国公。
因府中再无男丁,丈夫陆承恩承袭镇国公爵位。
陆家也因此鸡犬升天。
沈妙仪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南下寻找神医治病。。
一待三年,治好病时恰逢摄政王旧疾发作,陆承恩一连九封信索要她嫁妆中的九节寒蝉。
沈妙仪干脆回府,可谁知道家里多了一个大嫂。
陆承恩说大哥早死,大嫂携幼子孤儿寡母,实属不易,。他们应该多照顾照顾。
所以大嫂住她的院子,掌管她的嫁妆和中馈。
因进献九节寒蝉而得来的三品淑人的诰命,也以大嫂寡妇艰辛为由落到她头上,尊贵无比。
沈妙仪不服,大闹一场。
婆母说她不懂事,小姑子说她不该回来,就连她的丈夫也怒斥她不识大体,上报她得了疯病,直接将她强制送去了乡下。
一直到她病逝,灵魂飘荡在镇国公府空中,才得知事情真相。
所谓的大嫂早就跟她丈夫有了私情,就连她的孩子,也是陆承恩的私生子。
她死后,二人迫不及待成亲。
私生子也成为镇国公府的世子。
他们阖家团圆,幸福美满,沈妙仪却怨气冲天。
再睁眼,便回到她刚从南下山庄带着九节寒蝉回府的这天。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这一家子吸血蚂蟥得逞,定要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贴身丫鬟半夏找寻了半天,也不见国公府差人来接,这才询问道。
“夫人,姑爷没差人来接,要直接回府吗?”
沈妙仪眸色一转,吩咐道。
“不,直接去摄政王府!”
半夏一愣。
“姑爷不是吩咐夫人,要将九节寒蝉先带回府吗?”
前世,她的确将这味重要的药引子带回了国公府,交给了丈夫陆承恩。
陆承恩得了摄政王青睐,再无顾忌,她的噩梦开始了。
她的丫鬟,奶妈甚至于伺候过她的人,全部都伤的伤,死了死,直接被扔到了乱葬岗。
她成为了在府上孤立无援的晦气之人。
“摄政王的病要紧!”
马车来到摄政王府门口,半夏上前表明身份。
没一会,摄政王身边的侍卫剑书亲自出来迎接,将沈妙仪带进了暖阁内。
一进门,就传来了浓烈的药香。
入目便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药庐前忙碌着。
沈妙仪将装着九节寒蝉的盒子递给剑书。
视线落在摄政王楚危疑身上,虚弱的靠在床上,薄唇紧抿,鼻梁高挺,狭眸幽深讳莫,脸上映着不正常的苍白。
“辛苦沈小姐跑这一趟。”
沈妙仪还没开口,就听到屏风后小老头扯着嗓子喊道。
“这药送来的当真及时。”
床上的男人眸色微微皱起,这才看向沈妙仪,沙哑着嗓音询问道。
“沈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
前世,他的好丈夫因此而扶摇直上。
这一次,她要自己把握机会。
沈妙仪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孩子的身上。
“臣女想求王爷应允,将那孩子过继给兄长,成为镇国公府的世子。”
她要给兄长过继一个孩子。
断了他们想让陆承恩嫂子的孩子成为世子的可能。
有传闻那孩子是摄政王的私生子,但皇家玉牒森严,所以一直没有位份。
“这孩子在王府,纵然有王爷的照顾,到底也会被人诟病身份,若由臣女照顾,对他日后的成长也有益处,王爷也可以随时来府上监督。”
她目的只有一个。
靠上摄政王这棵大树,她便能在镇国公府有个依靠。
摄政王抬眸看向沈妙仪。
这次他旧疾复发,自然也考虑到了那孩子的去处。
的确想找一个合适的养母照顾景瑜,可惜却一直没中意的人选。
“沈小姐当真想好了?”
沈妙仪面对摄政王的质疑,她自然是深思熟虑。
她父兄全部战死沙场,整个镇国公府被白眼狼陆家吃了绝户。
若那孩子能顺利成为镇国公府世子,那么陆家人就不可能再吃她绝户。
她就能让整个帝都的人知道,到底谁才是镇国公府真正的主人!
再说,前世,那孩子虽然历经磨难,被人诟病身份,但初心不改,大有作为。
她也确实欣赏,若真成为沈家子,日后定能承袭父兄志愿。
“是,臣女想好了,求王爷成全!”
沈妙仪点头坚定。
“本王答应了,回去等圣旨吧。”
沈妙仪临走之前,又道。
“王爷,可否差人送臣女回去?”
摄政王答应了。
侍卫长剑书陪着沈妙仪回了国公府。
马车停在镇国公府西边,并不显眼。
她打开车帘,望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家。
这里曾经是将军府,如今也改成了镇国公府,匾额还是圣上御赐的。
可惜,里面没住着一个沈家人。
倒是被陆家人给霸占了。
如今,她回来了!
半夏下车来到府门前敲门,大喊道。
“来人,把大门打开,夫人回来了。”
过了一会,赵管家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的不屑跟怠慢。
“回来就回来了,从后门进就是。”
剑书算是明白她为何要求着王爷差人护送回来,这镇国公府竟然变成了姓陆的。
立刻下了马车,拿出随身佩戴的腰牌。
“我乃摄政王府的人,让镇国公出来迎接!”
赵管家见到是摄政王府的腰牌,顿时吓得不轻,赶紧进入通报。
没一会。
陆承恩抱着三岁的陆文宇,身边还跟着雍容华贵的大嫂赵云娘,二人宛如夫妻般出来迎接贵客。
身边跟着陆老夫人跟小姑子。
一家子人见到沈妙仪的时候,惊愕不已。
尤其是赵云娘,脸上带着一丝心虚。
但很快,陆承恩率先反应过来。
他将陆文宇交给赵云娘后,迎接剑书进了带客厅。
前世她从后门进入国公府。
被下人瞧不起,被丫鬟婆子怠慢,还要日夜受婆婆磋磨,哪怕是府上做粗活的人都可以随意踩她一脚。
现在,她有摄政王撑腰,谁还敢怠慢她?
镇国公府的主人,只有她一个。
进府后,陆承恩巴结着剑书在聊天。
沈妙仪孤零零的坐在那无人过问。
她的婆婆、小姑子都围绕着大嫂赵云娘说着话,偶尔逗着小孩陆文宇,一家其乐融融,好不幸福。
她,仿佛是来做客的。
寒暄几句后,剑书要离开。
陆承恩起身相送,陆老夫人开口道。
“云娘,快跟着去送送大人。”
赵云娘怀里抱着孩子。
剑书却直接拒绝,反而来到沈妙仪面前告辞。
沈妙仪淡定开口。
“劳烦剑书侍卫将赵管家带走。”
剑书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摄政王让他来,不就是给沈小姐撑腰的吗?
“沈小姐说的是,这种不认识主子的奴才,的确没必要留下。”
赵管家吓坏了,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可惜,求饶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剑书打昏后强行拖拽了出去。
一院子的人鸦雀无声。
沈妙仪没搭理这群人,转身吩咐道。
“将我的东西搬到风华阁去!”
风华阁是她从未出嫁就一直在住着,跟陆承恩成婚后,自然也住在那。
就在这时,她的好婆婆陆老夫人不悦道。
“风华阁云娘跟文哥儿住着,你搬到桃花阁去,那边寂静,也适合你休养。”
桃花阁是镇国公府夏日看戏用的地方。
冬冷夏热,屋内简陋还没有地笼。
前世沈妙仪当时就发了火,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跟个疯婆子一样,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冷静。
最后,她被迫妥协住进了桃花阁,不但伤了身子,还差点死在那。
还被扣上不敬婆母的罪名,被整个陆家人孤立,还被整个帝都的贵女嘲笑。
还想欺负她?
做梦!
这次,沈妙仪没有发火。
而是直接吩咐。
“那就搬出来。”
她声音虽然轻,但,分量很重。
赵管家血淋淋的案例在前,谁也不敢违抗沈妙仪的吩咐。
陆老夫人本就喜欢沈妙仪,听到她这么说,当时脸就黑了。
“我活着一日,陆家就轮不到儿媳妇做主。”
于她而言,沈妙仪的存在,就是整个陆家人的耻辱。
看到她,就会想起他们曾经的贫穷,想起曾经没吃没穿,甚至住在城南的破庙内,拿着当年的定亲玉佩上门千般讨好沈家人的时候。
可惜,她不是前世的沈妙仪。
“这里是镇国公府,婆母应该记得才是。
纵然你们在这里住了许久,也该记得此处姓沈,不姓陆。”
沈妙仪的话,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们脸上。
“沈妙仪!”
陆承恩脸色很不好看,拧着眉看向她,眼里全是警告。
一回来就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惜,沈妙仪根本就没拿他的警告当回事。
歪着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
陆承恩愤怒至极。
“云娘已经住进去了,你何必小家子气,争这些身外之物?”
沈妙仪噗嗤一声笑了。
“既你们认为这些是身外之物,不如直接卷铺盖走人,继续住你们的破庙?
至于我,自然是要回我自己家,住我自己的院子。
若你们要以多欺少,不肯让我住,我便少不了去摄政王府走一遭了。”
陆承恩脸色难看的很,眼底闪过一丝寒凉。
“谁不让你住家里了?”
沈妙仪没再分辨什么。
直接带着人去了风华阁,将属于赵云娘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私下无人处。
赵云娘看向陆承恩,眼睛红红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到陆承恩过来,低语喊了一句。
“承郎。”
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陆承恩满脸心疼,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云娘,让你受委屈了。”
赵云娘摇了摇头,委屈道。
“我是个苦命的,受点委屈没什么,这辈子无名无分跟着承郎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求什么,但文宇他是你的骨肉,我就是担心她会对儿子出手。”
陆承恩愤怒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
“她敢!”
赵云娘哭的梨花带雨,缩在陆承恩怀里如一只受了委屈的波斯猫。
惹得陆承恩心疼不已。
又保证道。
“文宇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为他考虑?
只是目前,定下世子之位的核心还在沈妙仪身上,我们需将沈妙仪稳住。
你放心,待我将九节寒蝉献给摄政王,届时摄政王也会帮我们,我们便再无什么可怕的。”
听到承诺,赵云娘这才放心。
一双杏眼带着水雾朦胧,在陆承恩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就知道承郎心里是有我们母子的,承郎你真好!”
陆承恩被亲的晕晕乎乎,二人又腻味了良久,这才起身去风华阁。
赵云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还挂着笑意。
但,在她心里,暗戳戳的生起了别的计划。
今日之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沈妙仪竟敢在府上下了她的面子,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风华阁。
陆承恩带着一身的百合香发泄对沈妙仪的不满。
“当年你扔下这一摊子就走了,是大嫂管家,劳心劳力,累了一身病,她带着文哥住在风华阁刚好养身体,我仕途一帆风顺,你我都得感谢她。”
沈妙仪只觉,她的好丈夫说的每个字都那么好笑。
“你的爵位是我沈家人用鲜血换来的,跟旁人有什么干系?”
陆承恩满脸不悦,猛地站起身,却又深深吸了口气,放缓了嗓音。
“妙仪,话不能这么说,当年的情况,倘若没有我,你早就将人给撕了。”
“纵然有国公位置,你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守得住?这几年来,朝堂勾心斗角,倘若不是大嫂顾好后院,我又怎能心无旁骛?”
“好在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你把九节寒蝉给我,明日我亲自送去摄政王府。”
“日后,有了摄政王撑腰,我们便再无畏惧。”
沈妙仪勾起一抹冷笑:“我进城后没看到你来接我,忧心摄政王病情,便直接送了过去。”陆承恩脸色一沉。
“不是派人告诉你要先拿回来吗?”
他反应过来。
难怪摄政王的贴身侍卫剑书会亲自送她回来。
还给她撑腰。
原来是她提前巴结了摄政王。
沈妙仪望着他,一双杏眼似无辜般茫然。
“有什么区别吗?”
陆承恩气得脸色铁青。
“你一个女人送去有什么用?若我送去,摄政王还会记着我的好,允我所求。”
沈妙仪冷笑。
“你想用这个功劳求什么?”
他的脸上浮起一抹怒意。
原本还想着用九节寒蝉的功劳,给云娘求一个诰命夫人。
如此,文宇也能顺利成为镇国公世子。
可现在却被沈妙仪破坏了。
果然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
“算了,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孝顺母亲,尽一尽你儿媳妇的本分。”
言罢。
陆承恩拂袖而去。
望着他气急败坏离开的样子,沈妙仪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微笑。
想让赵云娘成为诰命夫人,下辈子吧。
陆承恩走后,府上的丫鬟婆子看着风向,开始怠慢起沈妙仪来。
半夏跟院子的管事嬷嬷骂了半响,气呼呼的推门而入。
“小姐,给咱们分配的临时丫鬟婆子也不听话,要什么东西,都让咱们去问赵氏大嫂要,说她当家,难不成镇国公府成了她赵氏的不成?”
看着沈妙仪脸色,她忍不住道。
“您去南下庄子养病三年,姑爷都没去看您一次。”
“当初,是他们穷的吃不下饭,拿着定亲玉佩找上门,甘愿做上门女婿,如今您回府,还被拦在门外,现在又对您这样的态度,这也太欺负人了。”
三年前,她一时不慎喝下加了料的酒,险些失身,匆忙逃离赏花宴。
是陆承恩救了她,后又得知他竟然就是她的未婚夫。
当年陆承恩的父亲在战场上舍命救了父亲,因此二人定下娃娃亲。
却不料战事波折,彻底失去音讯。
命运玄妙再次将二人牵绊在一起。
没多犹豫便办了喜事,还被传为了一段佳话。
大婚之夜,边关告急。
父兄带着陆承恩急匆匆出征,陆家人从城南的破庙入住沈家。
一年后传来父兄战亡的消息,母亲也撒手而去,她因病去了南下庄子休养。
沈家一切,竟然就被他们心安理得的霸占着。
到现在,她才看清楚这一家人恶毒谋算的嘴脸。
沈妙仪嘴角漏出一抹冷笑。
赵云娘还想继续当家?
做梦!
“放心吧,这里终究是镇国公府,以后谁也不能欺负咱们。”
半夏委屈的小脸一瞬间欣喜万分。
“可是小姐,没了老爷夫人,您如今孤身一人,咱们能斗得过他们吗?”
沈妙仪见半夏满脸担心的样子,笑道。
“眼下,你亲自去一趟西院,将账房先生跟管着对牌钥匙的刘嬷嬷请过来。”
半夏在就打听过了。
那账房先生是赵氏大嫂招来的人,而刘嬷嬷则是陆老夫人的心腹。
让他们过来有什么用?
但半夏还是听话去请了二人来风华阁。
二人趾高气昂的踏进沈妙仪的风华阁,鼻孔看人,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半夏恭恭敬敬道。
“小姐在大厅等着二位呢,请吧!”
寿康院。
陆承恩满脸后悔的坐在椅子上。
“若知道她这么着急给摄政王送去,我还不如去城门口接她一道去了,白白错失跟摄政王邀功的机会。”
陆老夫人也知道沈妙仪跟摄政王搭上了关系,冷着脸道。
“这小贱人心思深沉,回来第一时间就找了大靠山让我们下不来台,日后岂不是要翻了天?”
“母亲的意思是?”
陆承恩看到赵云娘充满爱意的眸子,对比之下,更加觉得沈妙仪不顾大局,破坏了他的计划。
“她既不顾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对她不留情面。”
陆承恩没有任何意见。
在他心里,沈妙仪就该事事听他的,对他百依百顺。
母亲怎么给她立规矩,那也都是她应该受的。
就在这时,陆老夫人的心腹孙嬷嬷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老夫人,不好了,风华阁那边出事了。”
陆老夫人一听是沈妙仪那边出事了,整张脸都黑了。
“她一回来就闹的整个府上鸡犬不宁,不就是想让国公爷去看看她吗?”
陆承恩听到陆老夫人这番话,顿时挺直了腰板。
仿佛以前在沈妙仪面前的卑微,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是沈妙仪的天。
心思在他身上是应该的。
不过,他自然不会可怜她,这次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孙嬷嬷着急的直跺脚,连忙补充道。
“老夫人,不是啊,您快去救救刘嬷嬷跟账房的赵成师傅吧,大夫人吩咐人将他们按在院子内打的血肉模糊,听说要送去官府。”
陆老夫人心下一惊。
敢动她的心腹?
“她疯了吗?”
陆承恩也不可思议。
这些年为了将沈妙仪的嫁妆转移到他名下,所以才提拔了赵成为账房先生。
这次她突然回来,难道发现了什么?
“娘,快去风华阁看看。”
陆承恩急急忙忙走了出去,陆老夫人也被赵云娘搀扶着追了出去。
刚踏进门口,就听到一阵哀嚎声。
沈妙仪正带着人准备出去。
陆老夫人大怒,当即斥责沈妙仪。
“好你个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放肆?还以为这里是你家?这里是陆家,整个府都是我儿子的。”
沈妙仪面对陆老夫人的咒骂,没有半分胆怯,目视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
“这里是镇国公府,怎么现在竟是半分都不掩饰狼子野心了吗?”
陆老夫察觉到沈妙仪这次从南下庄子回来,仿佛变了人似的。
这时,陆承恩发了怒。
“够了,你到底在闹什么?立刻把人给我放了。”
沈妙仪没动。
身边的护卫也没放开被打的二人。
“我要立刻送他们去京兆府尹。”
陆承恩听到沈妙仪的话,不禁眉头拧起。
“你莫不是病没好,得了疯病?”
前世,陆承恩也是一句得了疯病,将她关在了后院,后来更是直接将她送去了乡下庄子。
沈妙仪冷笑看向冷血无情的陆承恩。
“这二人说你跟老夫人想算计我,私吞我的嫁妆跟我父兄留下的财产,让他们做假账糊弄我。”
陆承恩脸色一白,立刻否认道。
“他这是污蔑。”
沈妙仪早就料到他们会如此,露出一个天真的笑脸,询问道。
“是吗?”
陆承恩眉心隆起,一双黑眸深深地望向沈妙仪。
“我是你丈夫,你竟然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不信我?”
好似真的是被冤枉的。
若非她重生归来,知道陆承恩前世是如何算计她的,还真信了他的解释。
沈妙仪转脸看向被护卫压着的二人。
“敢污蔑主子,更要将他们送去京兆府尹,定要了他们二人的狗命。”
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都慌了神。
脸色各异。
但。
此刻最害怕的,自然是要被送官的赵成跟刘嬷嬷。
赵成求助的看向陆承恩。
“国公爷,您得救救我啊,不是你让我将夫人名下的田产店铺转移到你名下的吗?”
陆承恩一脚踹了过去,眼神警告的看向赵成。
这个蠢货,竟然一股脑的全说了。
他是想死吗?
沈妙仪双眼猩红,整个人都在颤抖。
走上前,来到陆承恩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传遍整个院子。
陆承恩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怒目盯着她。
“我没想到,你我夫妻一场,你竟联合婆婆算计我的嫁妆跟财产。”
不少下人都在围观。
镇国公谋算夫人的嫁妆?
如今普通人家都不会如此,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父兄为国战死沙场,你们是觉得我一个孤女好欺负吗?”
陆承恩想上前拉住沈妙仪。
没想到,她从南下庄子带来的下人竟挡在了前面。
一时间,剑拔弩张。
仿佛要有一场大战要上演。
陆承恩恨得咬牙切齿,觉得沈妙仪就是故意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
将他架在油锅上烤。
强忍着心中怒火,陆承恩低声解释道。
“赵成之前犯了错,我这几日有意想换了他,他分明是瞧着你刚刚回来,不知府上的事情,故意污蔑我,挑拨你我夫妻情分。”
说完,陆承恩看向自己的心腹小厮。
“还不赶紧把赵成拖下去。”
眼看赵成要被带走,只见沈妙仪拦在了前面。
“且慢。”
沈妙仪一个眼神,半夏立刻将一个账单拿了过来,递给陆承恩。
他有些恍惚,粗略的扫了一眼。
随后,不可思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妙仪看向陆承恩,道。
“这些年,我在南下庄子休养,你每每差人过来,也不询问我的身子,开口就是需要银子,我没问任何缘由便借给了你。”
“还有,国公府库房内,少了不少的宝贝,包括御赐之物。”
“我父母留给我的田铺庄子、酒楼跟金店的收成。”
“这些,要全部算清楚还给我。”
陆承恩以为,沈妙仪一个孤女,此番回来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这个丈夫。
她应该卑微的讨好他,听母亲的话,规规矩矩的。
可他没想到,沈妙仪竟然跟他算账。
“你当真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沈妙仪冷笑道。
“亲兄弟明算账,否则,岂不是做实了你吃软饭,还联合外人谋算我嫁妆跟财产?”
陆承恩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沈妙仪全当没看到。
“还有,日后国公府内的账房,对牌钥匙,我的嫁妆跟财产,都由我自己管理,就不劳烦外人插手了。”
沈妙仪知道,陆承恩在皇帝那,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否则也不可能坐稳国公爷的位置。
最起码,比起她这个死了父兄的孤女要有价值。
所以,打从一开始,她想要的,便是拿回国公府的管家权。
包括,这些年陆承恩从她这里拿走的银子,铺子,店面的收入。
话音刚落。
原本一直装着端庄的陆老夫人,在听到沈妙仪那番话后,再也装不下去了。
掐着腰险些跳起来,跟个泼妇一样,指着沈妙仪破防大骂。
“沈妙仪,你简直反了天了,还敢跟我儿子算账,你一个死了爹妈的孤女,真当我们怕你不成?”
大嫂赵云娘看似在拦着,实则没半点作用。
“你再敢提还钱,我就让承恩休了你,让你做个下堂弃妇!”
“都是一家人,你何必非要分的这么清楚?事情闹大了,别人也只会说你不懂事,对你的名声没有半分好处。”
看到沈妙仪不说话,陆承恩以为她害怕了,低声劝道。
“行了,都散了吧,你乖一点,日后我依旧疼你,你还是国公夫人。”
沈妙仪被他无耻恶心到,差点没吐出来。
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若非她现在幡然醒悟,只怕她的嫁妆,父母留下的财产,以及整个国公府,都要改姓陆了。
真以为她还跟前世一样愚蠢,被他几句话糊弄住吗?
“我虽然是孤女,但京兆府的钱大人曾跟我兄长交好,我人证物证皆在,我不信他会偏帮一个谋算我嫁妆财产之人。”
沈妙仪冷冷的看着他。
“再者,我献药有功,今日我一个孤女受了欺负,难道摄政王会眼睁睁的看着?”
随后,冲着半夏吩咐道。
“带着他们二人跟签字画押的证据,咱们去京兆府!”
半夏早就做好了准备,立刻就要带着人冲出去。
陆承恩脸色一白,急忙喊道。
“来人,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拦下他们。”
今日之事,说到底也是他的家务事。
只要控制住沈妙仪,不让事情传出去,摄政王哪里会知道?
陆承恩心腹青松立刻带着人,将他们牢牢围住。
他们人手充足,且下了死手。
沈妙仪带回来的护卫被打伤,就连半夏也被扇了两巴掌。
她的人,片刻间全部都被拿下。
赵成跟刘嬷嬷也要被青松带走。
就在这时,一只红色信号弹在空中炸开。
那是摄政王府的信号弹,一旦点燃,摄政王府的人只怕马上就会来国公府。
陆承恩大惊失色。
万万没想到,沈妙仪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可真是有心计。
担心沈妙仪真把事情闹到摄政王那,迫不得已答应。
“我还,欠多少银子我全都还给你。”
沈妙仪目光冰冷看着他。
“现在就还?”
陆承恩点了点头。
沈妙仪差人将账本给了陆承恩。
陆承恩扫了一眼,递给陆老夫人,着急道。
“娘,把银子给她。”
陆老夫人一看总额,气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竟然有十二万八千两!
她怎么不去抢?
“我没有那么多银子。”
陆老夫人说什么都不肯给。
陆承恩眉头紧皱。
“娘,事关儿子的前途,你快把银子拿出来给她吧。”
陆老夫人心疼的不行。
那些银子,都是他这些年攒下的,是她的命根子。
现在,竟然要白白便宜了沈妙仪。
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黑心肝的玩意,对自家人这么狠,你就不怕被人挫你脊梁骨?”
沈妙仪充耳不闻。
陆老夫人到底还是妥协了,为了她儿子的前途,吩咐赵云娘去拿她的小金库。
沈妙仪成功拿到了银票,可她的心里全是恨意。
这些,都是这些年老太婆从她的身上吸的血肉。
“半夏,把银票收好,可别被人抢了去。”
陆老夫人恨不得活吞了沈妙仪。
见状,立刻冲上前怒道。
“小贱人,别得意,今日你吃进肚子里的,早晚让你全部吐出来。”
沈妙仪冷冷一笑,反唇相讥。
“我既有能吃得下去的本事,自然也能消化,就不劳烦婆母费心了。”
赵云娘在一旁更是心疼那些银票。
那些,原本应该属于她儿子的,现在却白白便宜了沈妙仪。
她哪里肯就这么放过沈妙仪?
“弟妹,你怎么忤逆婆母呢?”
忤逆是大罪,那可是要行家法的。
并且,外人无权干预。
陆老夫人眼珠子一转,立刻吩咐道。
“来人,将这不孝贱人给我拖去祠堂行家法。”
陆承恩见这么久了,摄政王也没来,想来是不会差人过来了。
想想也是。
她一个孤女,谁会在意她?
她今日所作所为,未免太得意忘形了,是该得到教训。
也好长长记性,知道谁才是她的天。
谁也没发现,沈妙仪嘴角却露出一抹渗人的笑意。
祠堂内。
原本应摆放沈家牌位的祠堂,却供奉的是陆家祖先牌位。
长明灯日夜不停的点着,浓烈的烟雾笼罩在祠堂内。
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沈妙仪冷声质问。
“陆承恩,我沈家先祖的排位呢?我父兄的排位呢?”
陆承恩有些难堪,别过了脸。
陆老夫人这时跳了出来,指着沈妙仪开声指责。
“什么沈家,你已经嫁给了承恩,就是陆家妇,见到陆家祖先不跪认错,你这是大逆不道、数典忘祖。”
沈妙仪唇角压不住的嘲讽道,
“我姓沈,是沈家女,沈家先祖皆死于战场上,父兄更是为国捐躯,尸骨尚未找到,如今,在我沈家祠堂竟供奉外姓牌位,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陆老夫人怒目瞪着沈妙仪。
“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看了一眼赵云娘。
她立刻吩咐人准备板子,并且还给了心腹春花一个眼神。
这顿板子,定要了沈妙仪的命!
陆承恩耐着性子,似恩裳般看向沈妙仪。
“你莫要在忤逆母亲,现在赶紧跪下认错,就还是我夫人,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沈妙仪神色冷淡。
“认错?该认错的是你们!”
陆承恩耐心全无,甩袖吩咐道。
“母亲,行家法吧!”
赵云娘早早就准备好了长椅,捆人手脚的麻绳,打板子的小厮。
二人眼神交错。
小厮正欲上前拉扯沈妙仪。
“谁敢动我家小姐一下,我跟你们拼了。”
半夏猛地冲出挡在前面。
突然,强悍的寒气逼近,众人抬眼望去。
从十几名长刀黑甲卫中,一道修长冷冽的身影映入眼前。
陆承恩脑子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摄政王竟亲自来了。
楚危疑无视跪在地上迎接的陆家人,抬步来到沈妙仪身边,柔声询问道,
“受委屈了?”
沈妙仪眼尾泛红,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兽。
“国公府内,竟不能供奉我沈家忠烈牌位,求王爷还我沈家一个公道。”
说完,沈妙仪作势就要跪下。
却被楚危疑一把拦下。
看向陆承恩的时候,他眼神如刀割般锐利,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气,
“国公爷说说,此事,可是真的?”
陆承恩双腿直打颤。
他明白,摄政王这是要给沈妙仪撑腰。
可他到底是镇国公。
“摄政王,我身为国公爷,在自己家供奉陆家先祖,也是人伦孝道。”
楚危疑嗤笑。
“什么时候,国公府姓陆了?”
陆承恩脸色很难看,犹如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
记在这时,不知何时打开的祠堂后门外,已经围绕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此刻正在窃窃私语。
“真不要脸,一个上门赘婿,竟把人家的祠堂当成他自己家的了?”
“这不是看着沈家女孤苦无依,欺负人家吗?”
陆承恩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沈妙仪。
她是故意打开祠堂后门,让百姓对他议论纷纷,看他笑话的。
她的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王爷,属下立刻安排人从新雕刻沈家先祖牌位,点燃长明灯。”
为了挽回名声,他只能妥协。
况且,他也不敢真跟摄政王作对。
楚危疑看向沈妙仪。
“沈小姐满意吗?”
沈妙仪又道。
“陆家牌位要扔出去。”
这时,陆老夫人坐不住了。
本想借着家法好好教训沈妙仪一番,谁知不但没成,祖宗牌位竟然还要被扔出去?
当即就冲了过去,嘴里不干不净道。
“你个小贱人,你活腻了?还敢扔我陆家先祖牌位?”
人还没碰到沈妙仪。
下一瞬陆老夫人侧腰一痛,直接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陆老夫人后腰仿佛被一脚踹断了,原本还嗷嗷的惨叫着。
谁知,一转身就看到剑书手里握着剑,凶光毕露。
“敢当着王爷的面动手,活腻味了?”
她还不想死。
陆老夫人这辈子就没见过这阵仗,人都吓傻了。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赵云娘此刻也被吓得不轻,反应过来后,急忙小跑来到陆老夫人身边。
她想搀扶起陆老夫人,却因太过害怕,双脚一软,再次将人摔在地上。
啊!
寂静的夜空又一次传来惨叫。
沈妙仪只是冷眼的看着。
比起她们前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才哪到哪。
陆承恩因畏惧摄政王的威严,没敢去扶摔惨的陆老夫人,甚至都没求请。
可他却双眸似要喷火,死死的盯着沈妙仪。
见她竟心安理得的站在那,对他母亲躺在地上都能视若无睹。
当即就不愿意了,训斥道。
“沈妙仪,你就这么看着母亲躺在地上?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妻子。”
自己老娘倒在地上不赶紧去搀扶,倒是有脸说她。
有些人,还真是脸都不要了!
沈妙仪冷笑,满脸嘲讽。
“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我当你忘了呢。”
陆承恩梗着脖子,看她如仇人。
沈妙仪又道。
“亏我之前还帮你在摄政王面前邀功,想助你在仕途上一帆风顺,能得重用。”
陆承恩一听这话,眼底一亮。
他是个能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也认为自己是有本事有能力的。
可惜这些年,摄政王一直怀疑他的能力。
没想到沈妙仪此番回帝都,去摄政王府送药,还能想着他的仕途。
若当真因此得到摄政王的重用,他日后也愿意对沈妙仪好些。
陆承恩连忙看向楚危疑,表忠心道。
“多谢摄政王能看中下官的能力,下官办事一定尽心尽力,不负您期望。”
楚危疑目光沉了沉,看了陆承恩一眼,嗤笑。
“可惜,你让本王失望了。”
陆承恩一愣。
楚危疑站起身,扫向身后的沈家祠堂。
“陆家是没有家祠吗?竟要赖在沈家祠堂内?”
犹如一巴掌重重打在陆承恩的脸上。
陆家,还真没有家祠。
“你不敬忠良,不尊长辈,怎堪大用?”
陆承恩满心的期待,一瞬间碎了。
被摄政王批判,他日后在朝堂只怕无法立足。
他全身不寒而栗。
沈妙仪站在那,嘴角扯出一抹笑。
还想往上爬?
还想得到重用?
下辈子吧!
“事情没办好之前,别让本王在朝上见到你!”
陆承恩哪还敢狡辩什么。
“是,下官马上去办。”
楚危疑缓缓站起身。
见他要走,陆承恩连忙跟在身后。
“下官送王爷。“
谁知,楚危疑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妙仪。
“今日多谢沈小姐亲自送的药,本王的谢礼稍后就到。”
谢礼?
陆承恩脸色更是微妙。
什么时候,沈妙仪跟摄政王的关系这么好了?
还有,沈妙仪是他的妻子,摄政王为什么称呼她沈小姐?
出了镇国公府,楚危疑刚刚上马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马车内,小老头气急败坏的给他把脉。
“你在用心,那也是人家媳妇,自己身子什么情况不知道吗?大半夜还得连累我在马车上等着。”
楚危疑不以为意,看了一眼小老头。
“她是我义子未来的母亲。”
小老头反驳道。
“人家是给兄长过继儿子。”
楚危疑轻哼。
“长姑如母,你见识短。”
帝都还有这样的说法?
小老头拿出一颗药丸,扔给楚危疑。
“赶紧把药吃了,别死了砸我招牌。”
吃了药好多了,脸色也恢复了过来。
“你跟我说实话,你从什么时候惦记人妻的?”
楚危疑眸光闪着难得的温柔,似乎在回味什么。
“她小时候说过要嫁给我,她食言了。”
小老头跟剑书对视一眼。
难怪他今日得知信号弹从英国公府发出,说什么都要自己亲自过来。
这是早就图谋不轨了?
小老头轻咳劝慰。
“大侄子,你一根筋我是知道的,但人家嫁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楚危疑眼底闪过一抹危寒。
“陆承恩对她不好。”
小老头疑惑了。
“你咋知道?她跟你说了?”
楚危疑看傻子一样看着小老头。
“你一辈子没能追到你师妹,是有原因的。”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楚危疑下了马车,还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多动动脑子少损人。”
小老头气急败坏,在其身后狂怒。
“我要在你的药里加黄连,双倍!”
小小黄连算什么?
他丝毫不介意。
一想到离希望又进了一步,晚饭都可以多吃两碗。
“让红玉跟惊奇去国公府保护她,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本王。”
风华阁。
“属下红玉。”
“属下惊奇。”
“见过主子,王爷吩咐了,让我们日后跟在沈小姐身边保护您,听您的吩咐。”
沈妙仪缺人手,没想到楚危疑给的谢礼,竟然是两个大活人。
“起来吧,日后你们住西厢房,红玉你跟半夏轮流贴身伺候我,惊奇在外院管事。”
沈妙仪似又想起了什么,在惊奇耳边吩咐了几句。
半夏这才将二人带下去休息。
后半夜。
关押赵成跟刘嬷嬷的厢房着了大火。
却因国公府上的下人都被安排去了祠堂做事。
因此,无人救火。
西厢房烧的只剩下空壳子的时候,陆承恩跟赵云娘来了。
赵云娘鬓发微乱,面颊闪过一抹红晕,被陆承恩小心护着,手还揽着她的腰。
二人扫了一圈,没瞧见沈妙仪。
想来她一个病秧子,应该是被这一场大火吓坏了。
说不定,还得大病一场。
陆承恩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吩咐青松。
“进去帮忙。”
青松了然,看着没一点火星子的西厢房,看似是帮忙,实则是带着人在寻找些什么。
就在这时,议论声传入赵云娘耳中。
“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是啊,小叔子搂着嫂子腰,简直没眼看。”
来帮忙救火后,被请进去喝茶的街坊邻居要走了,沈妙仪亲自出来相送。
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幕,足够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话。
赵云娘慌乱回头,被吓了一跳。
突然被脚下凭空出现的石子崴了脚,差点就摔在地上。
陆承恩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也不知怎么的,赵云娘一个重心不稳,二人就这么当着沈妙仪的面紧紧抱在一起。
红玉悄悄收回小动作,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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